云初酒点点头,“祖父之前带你们去的那个马场在哪呀?我们可以去吗?”
云诗谩:“祖父带我们去的是皇家马场,我们现在去不了,不过我知道另一个马场交了钱就可以去骑马,就是有点贵。”
“我有钱。”云初酒拍拍自己。
*
定国公府大门。
云卿礼被人抗回了家,他的头磕出血了,看着怪吓人的,手、脸也擦破皮,下人看到他这样被吓了一跳,赶紧跑着去通报。
很快定国公府的人齐聚前院,林氏已经让人去请大夫。
云初酒上前替云卿礼把脉,良久,她抬头,“我跟师傅学过医术,四哥受的多是皮外伤,涂点药就可以了,他有一条腿骨折,我先帮他接好。”
云初酒说完不等云卿礼反应过来直接动手,下一瞬,“咔擦——”
云卿礼冷汗淋漓,尖叫出声。
“好了,没事了。”接好腿,云初酒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用手帕轻轻擦掉那些血,把药涂到伤口,整个过程熟练到不可思议。
云老夫人看到云初酒把脉、接腿、上药时的镇定和熟练,和那些大夫相比也不差,她心里也信了云初酒会医术,并且医术不差,云老夫人扭头吩咐,“去查一下发生了什么。”
云卿礼疼得脸几乎要变形,“祖母,尤运良那张臭嘴说话太难听了,我气不过就和他打起来了,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一动就痛,他肯定还要继续打。
居然敢骂酒酒,看他不撕烂他的臭嘴。
尤运良的父亲是吏部侍郎,他本身是个混混。
云老夫人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什么德行,若不是别人说话真的很难听,他不会与人打成这样,不过她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询问尤运良到底说了什么,“你且安心养伤,若是吏部侍郎找上门来,有你大伯顶着。”
云卿礼嘶了一声,“谢谢祖母。”
云老夫人让人把云卿礼抬回他院子,然后让大家都散了。
温氏几人跟着去了云卿礼的院子,其他兄弟姐妹安慰了云卿礼一番。
云卿礼:“我没事,不要担心。”
温氏心疼坏了,“你跟人打架就打架,你别打得自己一身伤呀。”
小礼这臭小子虽然混蛋了一些,但行事是有分寸的,这次肯定是那个尤运良说了小酒的坏话,小礼才冲上去打架。
云卿礼羞愤得脸红了红,“尤运良根本打不过我,我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石头,这才受伤了。”
“我让你不好好跟武先生好好习武!若是你武功有小酒的一半厉害,你今天也不会受伤。”云鹤吉抬手想去打云卿礼,抬到一半看到儿子那惨样,又把手放了回去。
云卿礼没有反驳。
云初酒在一旁分析,“四哥,我们要努力强大起来,能读书的读书,能学武的学武,若是定国公府强大起来,我们自己强大起来,别人还敢说什么难听的话吗?”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只有强大起来,别人才会对自己恭恭敬敬。
云卿礼抬眸,苦笑一声,“以前也有人说我坏话,说我不学无术、一无是处,我从未放在心上,因为我本身也没什么远大的志向,我看别人考国子监,我也没什么兴趣,依旧该吃吃该玩玩。”
他排行第四,上面有三个哥哥,他觉得定国公府有三个哥哥努力就够了,他只需要快乐地玩耍。
可今天看到尤运良对着景淮那狗腿的模样,他觉得在国子监读书好像也不是那么没用。
若是他家世好一点,尤运良也不敢说那些恶心的话。
祖父曾说定国公府祖上出过一品大臣,手握兵权,那是何等的威风。
温氏叹息一声,“你们的人生,你们自己去决定,想读书就读书,想习武就习武,想玩就去玩,我只有一点要求,就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云卿礼头一次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大哥在军器监任职,二哥准备考司天台,三哥准备考国子监,我学识不够,肯定是考不了国子监的,我也只有这一身蛮力了。”
“五妹,我现在习武还来得及吧,我要去当天子的侍卫。”云卿礼思索半响,突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天子侍卫是最接近圣上的,若是干得好,可以在皇上面前露脸,升官发财那是妥妥的呀。
云初酒点点头,“来得及,但是天子侍卫很危险,相当于你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你不用那么快做决定,好好考虑清楚。”
温氏没想到儿子想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天子侍卫啊,那是真的危险,她看着他,想让儿子不要去,可儿子好不容易找到想做的事情,她怎么能让他放弃。
“好吧,我再好好想想。”云卿礼点头。
云祈安第一次没有跟哥哥闹,反而安慰他,“四哥,以后你就不要浑水摸鱼了,跟我好好习武,我最近每天都起得好早,我很快就能飞起来了。”
云晚意也举起手,“我最近都没有睡懒觉了,虽然我不考国女监,但我有在好好读书。”
酒酒那么认真读书,弟弟又跟她说了那些话,她哪里还敢睡懒觉,她怕酒酒嫌弃她呀。
看到这一幕的云鹤吉:“……”
儿女突然认真起来,他还有些不习惯。
云祈安拍拍亲爹,“爹,你以后也不要睡懒觉了,和我一起习武吧。”
“我一把老骨头了,不折腾了。”云鹤吉摇头。
半个时辰后。
云老夫人沉着脸听护卫的禀报。
护卫:“老夫人,当时四少爷和朋友在湖边玩,尤运良挑衅四少爷,说五小姐的坏话,然后四少爷就和他打起来了。”
“说了什么话?”云老夫人脸色阴沉。
护卫低下头,“属下不敢说。”
云老夫人:“说。”
护卫深呼吸,“尤运良说五小姐长得漂亮,身材好,那滋味——”
“啪!”护卫的话还没说话,云老夫人直接摔碎了一个杯子,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好个尤运良,这么侮辱我定国公府的姑娘,他的伤如何?”
“他的脸被四少爷打肿了,浑身上下青紫,右手断了。”护卫恭恭敬敬地回答,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