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是浑象,旋转并显示天象;第三层是木阁,木阁又分为五层,每层都有一个门,门里面有一个小木人。
云初酒看着这个有些奇怪的东西,“这个司天运象台这么厉害吗?”
云阑亭对司天台、对国师迷之自信,肯定地说道:“嗯,虽然我没见过真正的司天运象台,但能一代代流传下来,一定很厉害。”
他现在就盼着他明年能考进司天台,与国师近距离接触,见一眼真正的司天运象台。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好奇。”云初酒弯腰,凑近云阑亭雕了一半的那个残次品,仔仔细细地观察,最后感叹一声,“确实挺复杂的,二哥,你好好加油。”
云阑亭嗯了声,开始收拾东西,“现在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我不能像三弟那样,把自己的眼睛看瞎。”
云初酒点点头,“知道了。”
翌日。
云卿礼、云姣蓝和云祈安三人准时到达初九院,他们练了这么多天的武,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就连一开始惨叫连天的云祈安最近也不叫了,他以前每天赖床,现在到点就醒,都不用人喊他起床。
云初酒站在三人面前,“你们最近感觉怎么样?”
云卿礼蹲着马步,眼眸里带着一丝光亮,“很累,但我还能坚持。”
云姣蓝甜甜地笑了笑,“五姐,我感觉我身体变得很好了,以前走路走久了就会喘,现在我可以很轻松的走很久。”
云祈安忍不住手舞足蹈起来,神采飞扬,“我感觉我很快就能飞起来了。”
他最近经常做梦梦到他被人追杀,他一点也不害怕,一拳就把那人打飞了,打不过的就跑,他跑得很快,别人都追不上他。
听到他们的回答,云初酒眼里的笑意也多了些,“你们现在跟着我做一套拳,主要是激发你们的潜能,与人打架,要快狠准,然后再配合我给你们的武功秘籍,慢慢练吧。”
练完武,泡了她炼制的药包,身体不仅很快恢复体能,而且还可以扩展筋脉,使身体变得更强,练武也比其他人少吃一些苦。
云卿礼三人闻言,瞬间兴奋起来,他们扎了这么久的马步,泡了这么久的药浴,终于可以学一些其他的东西了,想想就觉得兴奋。
云初酒先在他们面前打了一套完整的拳法,动作缓慢,一边打,一边解说,“你们不要小看这套拳法,这套拳法很适合近身攻击,力度、速度足够,是能致命的。”
“哇!”云祈安内心蠢蠢欲动,“这么厉害啊。”
他看到五姐打拳打得软绵绵的,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
云姣蓝也兴奋起来,“五姐,这套厉害的拳法有名字吗?”
云初酒打完一整套拳法,脸不红气不喘,“这套拳法叫易如反掌拳。”
云姣蓝笑眯眯说道:“简单好记。”
“还是六妹有眼光。”云初酒视线转向云姣蓝,眉梢微微上扬,“我师傅把这套拳法教给我的时候,因为流传已久,已经不知道这套拳法的名字了。”
“然后师傅就让我取一个名字,我想来想去,就取了易如反掌这个名,简单又好记,结果师傅说太俗了,我师傅一点眼光也没有。”云初酒说着说着,突然有点想念师傅了。
她离开师傅已经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那个糟老头子有没有想她。
云卿礼:“……”
他能说这个名字真的很俗吗?
不,他不敢。
他敢说五妹估计要灭了他。
三人看云初酒打了一遍拳,根本记不住,云初酒就一步步教他们,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回去泡药浴,泡完就去上课。
云初酒神清气爽来到小班教室,继续和小娃娃们一起上课。
孩子们已经习惯了围在云初酒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
尤府。
一个下人恭恭敬敬说道:“夫人,方才有人送来消息,穆先生很忙,没空来我们府上教书。”
方氏听着下人的回禀,脸色阴沉得可怕。
尤玉娥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就知道穆先生肯定会拒绝来我们府上教书,不然不会这么久才给答复,虽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我还是好难过啊。”
为什么穆先生同意去定国公府,却不愿意来尤府,明明尤府比定国公府好,定国公府都已经落魄成那样了。
为什么穆先生那么护着云初酒,明明她也不差啊。
方氏递给尤玉娥一条手帕,“先擦擦。”
尤玉娥接过来擦了擦,结果眼泪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方氏看得心疼,她已经给出了那么大的条件,穆思居然还是拒绝了,她家小娥就那么差吗?
“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方氏闭上眼睛,认真思考她应该怎么做。
她请不到的人,她也不想看到别人请到。
方氏思索良久,缓缓睁开双眸,冷笑了声,“我记得定国公府还有一个女先生李清娥,她家世不如穆思,才华也不如穆思,但比一些人要好,那我就让定国公府也请不到李清娥。”
她是威胁不了穆思了,不过她可以威胁李清娥呀。
尤玉娥闻言,瞬间停止哭泣,扭头看过去,“娘,你想怎么做?”
方氏冷声说道:“不许李清娥去定国公府教书,这样定国公府的人就不会那么痛快了,我们不痛快,凭什么让他们痛快。”
失去一个先生,对定国公府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吧。
她就不信,定国公府没落成那样,还能请到什么有名的先生。
“娘,你这个主意好。”尤玉娥很赞同,“其实我更想让穆先生离开定国公府。”
方氏叹息一声:“这个有点难度,她父亲是大理寺卿,我们奈何不了她。”
大理寺卿可是敢直接跟陛下叫板的人,这样的人,她怎么敢惹。
方氏招来一个下人,“你去买通一个人,让那人告诉李清娥,让她离开定国公府,若是她敢继续在定国公府教书,我要她儿子上不了学,不许让她知道是我让人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