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酒还没说话,穆梦漪忍不住轻笑出声,“哪有人这样夸自己的。”
胡仁善偏头,看向穆梦漪,笑了,“我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也不算扯谎,你没见过这样的人,那你今天见到了。”
穆梦漪哦了声,“你也是来掏宝的吗?”
“嗯。”胡仁善点头,“今天不去马场,就来了这里,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云五小姐。”
胡仁善目光又转向云初酒,“云五小姐,我那天忍不住把你的事迹说给了一个茶楼的说书先生听,你不会介意吧。”
云初酒愣了愣,摇头,“不介意,我那天出去逛,恰好进了一个茶楼,听到了说书先生在说我的事迹,我身为当事人听到别人说我的事情,我感觉很好玩,说书先生说得很好。”
胡仁善松了一口气,“你没有生气就好,我那天离开马场之后去玩,忍不住就多嘴说了起来,说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应该提前跟你知会一声,但是已经说出去了,那些话又没办法收回去,我还害怕你知道会生气。”
穆梦漪这几天没有出去逛街,也不知道这件事,听到他们这么说,有些好奇,“什么事迹呀?我也好想知道。”
“云五小姐驯服了汗血马,我觉得她很厉害。”胡仁善解释,“你若是想知道具体的事情,可以去东市的茶楼听一听,说书先生应该还会继续说。”
“我有空就去。”穆梦漪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
云初酒拿着手中的绳子继续逛,看到什么稀奇的东西就走过去看看,喜欢的就买下,没一会儿,她就手中就拿满了东西。
穆梦漪手中也全是好看的玩意,看到漂亮的就买,也不管是真是假,开心就行,反正她有钱,随便买。
胡仁善看到旁边两位姑娘买东西毫不眨眼,突然有点羡慕,他的钱不多,没办法与她们一样想买什么就想买什么。
他看到一样东西得纠结好久,纠结来纠结去,拿起又放下,然后逛了一圈,才决定要买刚才想买的东西,还是第一感觉比较靠谱。
云初酒和穆梦漪拿着东西去付了钱,然后走出真假货物店,就在她们走出门口的那一刻,不远处一个男人突然倒地不起。
一堆人瞬间围过去。
“哎呀,这人怎么突然昏迷了?他家人呢?有没有大夫帮忙看一下呀?要出人命了!”
“我刚才从他身边路过,看起来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昏迷了?”
有位妇人哭着说:“他是我夫君,求求你们救救他!”
吴大夫路过,听到有人问有没有大夫,又看到一群人围观在那里,想了想,大喊:“我是大夫,大家都让让。”
若是他能当众治好一个病人,那他的名声就会更好,到时候就会有更多权贵请他去看病了。
这个病人来得太及时了。
有人听到了吴大夫的话,赶紧拉着旁边的人,让开一条路,“快让让,我听到他说他是大夫,这可是人命攸关的事情,我们赶紧让开,让大夫去看看。”
吴大夫看到他们这种行为,心里很满意,快步走过去,在病人面前顿时,伸指尖搭在病人的脉搏上,片刻后撑开他的嘴巴和眼睛,仔细看了看。
他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位病人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昏迷的,他的家人呢?我开一个药方给他调理身体,吃几天就没事了。”
妇女哭着站起来,感激地对吴大夫道谢,“大夫,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我夫君他最近确实很忙,忙到几乎没有时间吃饭,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昏迷,要不是大夫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大夫点点头,“不用客气。”
云初酒看到有人昏迷,然后又看到吴大夫去给病人治病,若是吴大夫能治好,她也不会理会这件事,但是看到吴大夫胡乱诊断一通,忍不住皱眉。
云初酒透过人群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脸上全是泪痕的妇女,最终上前几步,挤进人群,在病人身边蹲下,替他把脉。
云初酒把完脉,一句话也没说,从怀里拿出金针准备给病人针灸。
还好她有随身携带金针的习惯。
吴大夫看到突然出现的云初酒,愣了下,看到她二话不说掏出一枚针准备扎下去,忍不住皱眉,伸手去拉云初酒的手,“云五小姐,针灸可不是儿戏,扎错穴位是会要命的。”
他都给病人看好病了,这个云初酒出来捣什么乱?存心不让他好过是不是?
妇女看到云初酒也是懵逼了一瞬间,整个人愣愣的,此时听到吴大夫这句话,突然害怕了。
她扭头看向云初酒,“小姑娘,谢谢你站出来,但是就像吴大夫说的,针灸不是儿戏,我现在得带我夫君回家了,我还得去买药熬药给他喝。”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这么年轻,一点也不像会医术的样子。
云初酒躲开吴大夫的手,听到妇女的话,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里没有恼怒,她平静的陈述事实,“身为医者,我还是提醒你一句。”
“你夫君身体是很累,但他昏迷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劳累过度,而是因为他心脏有问题,再不及时医治,他活不过今晚。”
“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会不顾病人家属的意愿强行给病人医治,那么,祝你和你夫君好运。”
云初酒说完,缓缓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收好金针。
吴大夫听到云初酒的话,真的要被气死了,“云五小姐,你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是不是?那天我在黎府给黎夫人治病。”
“你突然冒出来,说我诊断错误,今天又是这样突然冒出来,还说什么心脏有问题,你把把脉就看出来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云初酒淡淡说道:“治病讲究望闻问切,把脉自然能把出来。”
其他人瞬间炸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云五小姐,听说她学了十年的医术,刚才把脉的时候还挺像模像样的。”
“啊!我不久前去茶楼听书,听说她驯服了汗血马,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