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咔擦咔擦吃了起来,动作飞快。
司九珩方才已经吃了很多,现在吃不下,但是看到她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拿起一个辣鸡腿吃了起来。
司九珩:“我以前没有见过辣椒,听说是你从边疆带回来的?”
云初酒点头,眼睛蹭地亮起,“我觉得好吃,就带了一点种子回来,我的院子里还种了好几棵辣椒树。你想吃的话我可以送一些辣椒给你。”
“好啊。”司九珩毫不客气。
司九珩吃了一个辣鸡腿,辣得嘴巴张开呼哧呼哧呼着气,他原本怕拉肚子忍着不喝冰水,到最后实在忍不了,抬手倒了一杯冰饮,“你这些鸡腿到底放了多少辣椒?”
云初酒看着他颇有些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弯了腰,好不容易止住笑,抬头看到司九珩脸色通红,嘴角又忍不住翘起,“可能就放了那么一点点吧,掌柜知道我喜欢吃辣。”
谁能想到啊。
她当初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是个光风霁月、武功高强的世家公子,此刻居然被辣得呼哧呼哧呼气。
司九珩看到云初酒笑得毫不掩饰,面色瞬间涨得通红,“你这不是放了一点点,而是放了亿点点。”
司九珩没有继续吃。
一桌美食全部被云初酒吃完,她吃得油光满面,拿起手帕擦擦嘴,“时候不早了,我还要买点药材。”
司九珩站起来,“我也该回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顾华伶提起裙摆来到二楼,抬头就看到两人从一个包厢出来,微微一愣,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紧,旋即,快步过去,“珩世子,云小姐。”
司九珩淡淡嗯了声。
顾华伶看着司九珩冷漠疏离的脸,想到她已经和景淮定了亲,她此生与司九珩再也没有可能了。
可是,他怎么会与云初酒混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母亲没有跟她商量就与景夫人定下了她的婚事,她知道后已经晚了,母亲和大哥轮流跟她说嫁给景淮有诸多好处。
她觉得有道理,最后便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现在看到云初酒,才想起云初酒以前与景淮定过亲。
顾华伶想越心里越难受。
她居然要了云初酒不要的男人。
顾华伶压下所有不满和嫉妒,笑着开口,“珩世子,我与云五小姐九天后会在新云社玩蹴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前来观看?”
她要让他看看她是如何把云初酒打的落花流水,让他知道,有些人就是空有美貌而一无是处。
司九珩扭头看向云初酒。
云初酒点头,“我和顾小姐是同窗,友好切磋一下。”
“刚好我那天有空,那我就去看看吧。”司九珩说道。
景淮慢了一步来到二楼,看到顾华伶几人,大步走过去,笑容宠溺看着顾华伶,“阿伶,你想吃什么?”
他与阿伶已经定亲,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待在一起,不用惧怕任何眼光,也不用遮遮掩掩。
他会对她好,绝对不会辜负她。
顾华伶回过神来,温柔笑笑,“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
“原来珩世子也在这里。”景淮扭头看向司九珩,一个眼神也没给云初酒。
他与云初酒曾经有婚约,他要避嫌,不能在阿伶眼前与其他女人说话,还是曾经与他有婚约的人,不然可能会伤到阿伶。
司九珩发现景淮对云初酒的态度不友好,微微皱眉,淡淡嗯了声,扭头对云初酒说道:“我先走了。”
云初酒不明白司九珩为什么还要重复跟她说一遍,不过还是点点头,“好。”
景淮看着司九珩的背影,皱眉。
珩世子什么时候与云初酒的关系这么好了?
算了,与他无关,两人爱咋样就咋样。
只是两人没有定亲就这样亲昵,也不怕传出去惹人闲话。
顾华伶好奇,“云小姐好像与珩世子很熟?”
云初酒坦坦荡荡,“哦,见过几面,还算熟悉吧。”
“顾小姐好像与景少爷很熟?”云初酒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反问回去。
顾华伶笑容一僵,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景淮忍不住炫耀,“我与阿伶定亲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熟悉。”
“恭喜二位,有情人终成眷属。”云初酒真诚道贺。
顾华伶一点也不开心,她觉得这句话刺耳得很,云初酒就是故意在嘲讽她。
景淮闻言,终于看云初酒顺眼了一些,笑着点头,“谢谢。”
云初酒示意他们随意,转身下楼,去药到病除铺买药材,然后还去其他药材铺买了一堆,买完就回了定国公府。
她开始制作药膏。
在战场上受伤,伤口容易发炎,可能还会发烧。
她要制备一些药给四哥保命。
云初酒没有亲眼见过战场,但她在书中看到过,知道战争的残酷。
战场上,命不是命。
温挽院的丫鬟过来请云初酒去吃晚饭,云初酒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温挽院。
温氏对云初酒招招手,“你今日怎么忘记吃饭了?”
云初酒在母亲身边坐下,“我在制作药膏,请司九珩送到四哥手上,四哥走了好几个月,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提起大儿子,温氏满脸忧愁和担心,“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了那么大的理想和目标,我一边觉得很好,一边又担心他在边境吃苦。”
“吃苦还是小事,就怕在战场上有个什么好歹。”
小礼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去了边境那些地方,他能坚持住吗?
云初酒挽住温氏的胳膊,安慰,“娘,你不要担心,我打听过了,现在边境与其他国家都友好往来,暂时没有大战争,就是一些小摩擦,以四哥的身手,他不会有事的。”
可能就是被人排挤而已。
四哥看起来白白嫩嫩,一看就知道他是世家公子哥,当兵的大多是平民百姓,四哥没有那么容易融入他们。
就看四哥自己的本事了。
“他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你信他,那我信你。”温氏揉揉云初酒的脑袋,心里的担忧散去一些,笑道,“真是娘的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