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推开铁门,“没锁。”
她和明成佑摸黑走进去,楼房有个院子,里面还有十来间平房,傅染还来不及细看究竟在哪里,眼前晃过道黑影直接一把用力将她扯进屋内,明成佑也跟了进去。
“不是让你一个人过来吗?”
“我跟她一起对你构不成威胁。”
明成佑注意到屋内除了这个稍年轻的人外还坐着两名男子,虎背熊腰,目光不善。
傅染挺直了脊梁,“照片在哪?”
“钱呢?”
对方看了看两人,连个箱子都不见影。
明成佑掏出支票递过去。
“谁要这破玩意,我要现金!”男人怒气冲天,一扬手,旁边的同伴也相继站起来,“耍我是不是,让我去银行取钱好让警察抓?”
“三百万总不可能都拿现金过来,况且目标也太明显。”傅染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我再说一遍,我们要现金!”
明成佑眉峰紧锁,“可以,我想办法去取。”
“不行,我不相信你们,”男人走过去把明成佑和傅染推进另一间相通的小屋,“先委屈你们在这住一晚,里头有床,明天要是领不到钱我要你们好看。”
临出去时还拿走了两人的手机等物件。
一扇木门当着傅染的面紧紧关上并被反锁。
她知道有危险,但还不至于想到会被囚禁!傅染走过去踢门,“放我们出去!”
“省省力气吧。”明成佑走到唯一的床前坐定,“不拿到钱我们哪里都别想去。”
外头传来说话声,傅染走到窗边,窗户被糊了层报纸看不到外面,她双手扒着窗棂杵在那,明成佑抬头望着她的背影,她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有种令人无所适从的错觉。
“别怕,不会有大事。”
傅染背对着他不动,外头男人喝酒吃饭的嗓音很响,在这样紧张气闷的环境内显得格外刺耳。
约莫站了有半小时,明成佑环顾四周,见这除去一张床竟连张凳子都找不到,“傅染?”
他喊了声,见她垂着头不作声响。
明成佑站起身,竹板床发出吱呀声,他踩着水泥地面来到傅染身侧,站在同她平行的位子才看清楚她的脸部神色。她浓密的睫毛似结了层水雾,潭底也有晶莹,见明成佑过来,傅染忙转身用手擦着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很怕?”
她抿紧嘴唇不说话,胸口却因用力压抑而剧烈起伏,傅染推开明成佑走到屋子中间,一说话,情绪全部泄露出来,“没事。”
嗓音抖得厉害。
明成佑立在窗口,眼见她擦眼睛的动作越来越急,他冷眼看着,月光透过窗户最上角漏过了报纸穿射进来,映得男人半张脸线条格外冷峻。
傅染擦干净眼泪,在极力平复情绪。
明成佑走过去把手落在她肩头,傅染鼻头有些红,她轻呼出口气,“我的照片是不是都被他们看到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明成佑哑然失笑,“不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傅染想起三人猥亵的目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她眼睛盯向明成佑,只差嘴里把他咒骂个一百遍。
俩人都没想到床第间的玩笑会闹到这个地步,看来,艳照视频等果然不能瞎拍。
明成佑两手撑在身后,搭起条腿,傅染忍不住哽咽声。
“别怕,不会有别人看见的。”
傅染不由扬声,“你当然不怕,又不是你的照片,再说你不是女人。”
明成佑倾起身,床板再度发出吱嘎,“要说丢脸也是我赶在你之前,你至少没上过新闻。”
傅染稳定好情绪,“现在怎么办?”
“等吧。”明成佑仔细听外面的声音,“拿到钱后会放我们出去。”
傅染心绪不定,听到男人们吃完晚饭在收拾,过了个把小时后有人来敲门,“晚上动静别太大声,哥几个可都是容易冲动的。”
“流氓!”
明成佑枕着手臂闭目养神,似乎完全不在意别人的话,傅染僵坐在床沿,竹板床顶多一米五宽,她双手撑在身侧,脑袋耷拉,明成佑和衣躺在里侧,“睡会吧,明天还不知道会怎样。”
“你睡吧。”
他知道她不想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明成佑索性搂住傅染的腰将她强行扯到床上,床板发出的吱呀声格外暧昧,傅染背部压住床板,下面只垫了层薄棉絮,磕得人生疼。他手臂紧扣住傅染腰部,另一手给她当做枕头。
傅染挣扎几下,无奈发出的动静实在暧昧,她两腿交叠,眼睛盯向天花板。
“明成佑?”
“嗯。”
“你两年来是怎么过的?”
明成佑原先紧阖的眸子半睁开,他脸埋在傅染颈间,坚硬的鼻梁挡住男人眼里的深不可测,“就这么过来的。”
傅染见他兴致不高,原也是她没话找话想打破尴尬,傅染索性不再说话。
“你呢,你怎么过的?”
“也就这么过来了。”
明成佑忍俊不禁,鼻翼间是傅染常用的沙宣洗发水味道,他伸手以食指缠住傅染的发丝,“我原以为你至少会跟明铮走到一起。”
傅染被他搂住动弹不得,“你以为的事情太多了。”
“是因为罗闻樱吗?”
“不知道。”她说的实话,她确实不知道她跟明铮的问题出在哪,明明有过眷恋却偏走不到一块去。
明成佑手指在她腰间轻敲打,点了几下,变成打着圈,打完圈又变成轻抚,傅染伸手制止,却被明成佑握住,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