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明家焦急等候,不出一小时就见明嵘赶了回来。
“怎么样?”
“出国了。”明嵘烦躁地坐在沙发上,“公司秘书死活不肯透露他的行踪,连电话也打不通。”
李韵苓这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得赶紧想办法才是。”
傅染躺在泳池前的藤椅上,明成佑洗过澡,还换了套衣服后这才下楼。
她瞅着不远处站着的两名男子,视线被一道黑影覆盖住,抬起头看到跟前的明成佑,他弯腰,俊美面容凑到傅染眼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看你闷闷不乐的。”
“不要听,”傅染毫不犹豫拒绝,“成天满嘴跑火车,脑子里存满黄段子。”
“呦,这话讲的还真溜。”
明成佑用毛巾擦拭头发,瞅了眼天色,“估摸着差不多能回去了。”
没过多久,果然有人进来带着他们离开。
还是送回到昨天撞人的地方,明成佑拿过车钥匙拽了把傅染,“回家。”
开车回到明家已经是傍晚,李韵苓跟明嵘焦急地守在大门外,看到打过来的车灯,一颗心也总算落定。
“成佑,成佑你没事吧?”李韵苓大步走过去,抓着明成佑的手臂将他转个圈,“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妈,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吗?”
“你个孩子!”李韵苓伸手轻捶下他肩膀,“出去一声不吭就走了,药也没带,打你电话还打不通,忽然又传来被绑架的消息,真是要急死我。”
“妈,走,赶紧进去吧。”
李韵苓余怒未消,看到站在旁边的傅染更是心里郁结,思来想去这件事恐怕跟她脱不了干系。
“还没吃晚饭吧,我让萧管家准备好了,快进去。”
明成佑旋身拉起傅染的手。“走吧。”
“小染,成佑这性子是打小被我惯的,他随性习惯了,你也跟着他胡闹吗?”
“妈,您放心吧,我包里随时带着他的药,况且我们也没敢去远的地方。”傅染语气恰到好处,不卑不亢,李韵苓闻言沉下脸色。
几人一道走进客厅,萧管家正张罗着将晚饭摆上桌。
“成佑,这次多亏明嵘,你们两兄弟不愧是我打小带大的,感情深。”
明成佑同明嵘相互拥抱下。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明成佑在餐桌前坐定,“就是在破仓库里被关了一晚。”
傅染抬起眼帘瞅向他,男人拾起筷子,“还不给饭吃,现在还饿着肚子。”
“太过分了!”李韵苓既心疼又愤怒,起身不断给明成佑夹菜,“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历,要不是看到你被绑架的视频,我真不相信谁敢开口问我们要十亿!”
傅染一口饭卡在喉咙口,难受的上不去下不来。
十亿?
“可能跟涉黑有关,”明嵘分析道,“不然这么庞大的金额也不怕消化不良,还是从我们明家手里拿出去的。”
明成佑点点头,“有这可能。”
“总算万幸,人没事就好。”
“也不知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今天媒体方面对你的事多加揣测,个别报道甚至直接说你被绑架,公司刚周转出去这么一笔资金,如果不澄清的话恐怕会对mr有所影响。”
明成佑倒也是真的饿了,头也不抬道,“明天召开个记者招待会,这种事情我来应付。”
李韵苓替他盛碗汤,瞅了眼坐在对面的傅染,也递给她一碗。
“到时候注意点,别说漏嘴。”
“嗯。”
“家里真是祸不单行,”李韵苓起身走向客厅的书架前,看着上头摆放的明云峰的照片,“这些都是你造的孽,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明成佑抬首,顺势望去。
明嵘也看向明云峰的照片,“医院方面也在抓紧联络,一有合适的供体马上会通知我们,我相信你能撑到那时候。”
谁都知道,这个希望有多渺茫。
明成佑也只能等。
等得到,便有重生的可能,等不到,就只能死。
傅染心里溢满沉重,眼前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她目光不由定在明云峰的照片上。
吃过晚饭,萧管家将水果端到茶几上。
明嵘想着绑架的事,“这样不行,现在成佑跟傅染已经回来了,我们还是应该报警。”
李韵苓似在犹豫,“倘若他们再找来怎么办?”
“就算不报警,谁能保证没有下一次?何况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傅染不便参与这样的话题,明嵘眼睛睇向明成佑,潭底幽邃,他问了句,“成佑,你的意思呢?”
明成佑目光淡然,几乎瞧不出半点深浅,“我也觉得应该报警,不然的话实在憋屈,活活让人剜掉块肉。”
明嵘点下头,“妈,还是报警吧。”
“不行,”李韵苓细想后,认为不妥,“惊动到警方的话势必会令mr受到冲击,况且既然对方涉黑说不定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个亏只得我们自己认了。”
李韵苓话已至此,明嵘跟明成佑也就没再说什么。
离开明家,王叔开车将傅染和明成佑送回依云首府。
“三少,这两天夫人为你们的事可真是急得团团转,连饭都没好好吃一口。”
明成佑脑袋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傅染看到他眼帘动了下,语气疲倦,“王叔,我都知道。”
翌日,傅染看着明成佑从浴室出来,围了条浴巾,上半身大大咧咧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