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愿歇斯底里,伸出手掌去抓李蔺辰的脸。
傅染拿了包起身,准备离开。
在她和周围人的眼里,龚愿同一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李蔺辰望着傅染走出去的背影,他攥着龚愿的手指收拢,恨不能直接掐断她腕骨,龚愿疼地尖叫出声,李蔺辰一把将她往外拽。
“蔺辰,我知道错了,你松手。”
李蔺辰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全部没入她皮肉内,两人拉拉扯扯来到停车场内,龚愿被他一把塞进副驾驶座。
他开了车迅速离开。
车子飚到160码以上,龚愿吓得不敢吱声,李蔺辰又猛地一脚刹车,她来不及系安全带,脑袋砸在车窗上瞬时眼冒金星,还未痊愈的伤口再度被撕裂。
龚愿还未反应,头皮猛地传来疼痛,李蔺辰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倒,龚愿背部弓起,“蔺辰,放开我。”
他果然松手,龚愿手掌按住头顶,迎面却又被一巴掌。
“说我变态是吗?那你滚!”
龚愿捂住脸,身子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当初是我丢下你不管,现在我不会再走。”
李蔺辰胸腔剧烈地起伏,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龚愿手捂向脸,肿起的颊侧痛得钻心。
傅染驱车回到公司,将一些明天要用的资料备份后带回家。
车子驶进依云首府,明成佑抱着瀚瀚正在玩,见到傅染走来,男人扬起笑,“老板,回来了。”
“去。”
傅染把东西随手放在石桌上。
“你这会养着我和瀚瀚,你就是我老板。”
“行,傅染往那一坐,给老板我捏捏肩。”
当然,公司的事明成佑并不是不管,遇到棘手的事,都要他通过电话会议解决。
傅染端着做好的点心上楼,明成佑醇厚而性感的嗓音自书房内传来,门没有关紧,傅染推开道隙缝,看到明成佑靠在椅背内,即使是电话会议,坚毅的下巴依然扬起。神色冷峻目光透出不容置喙的强硬,这般模样,是傅染平日里很难看见的。
她倚在门口,阳光透过明成佑的双肩,书房内的每个角落被点缀出条条金黄色。
傅染勾翘起嘴角,她和明成佑的开始,她一眼见证这个男人的飞扬跋扈,有些事情不得不说是缘分使然,至少在傅染面前,至少在明成佑所说的一眼相中之后,他的高姿态和傲慢从未向她显露过。
明成佑不经意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傅染,他朝她招了招手。
傅染推门进去,知道他在开会,脚步放轻,手里的盘子放到明成佑手边。
明成佑示意她走近。
他将傅染拉坐到腿上,说完两句话后退出程序,傅染手掌落向明成佑的腿,“有感觉吗?”
“有。”他脑袋枕着椅背,笑意已然藏不住。
“是不是打过针后不舒服?”傅染对徐谦的试验始终抱着担忧,明成佑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你左摸右摸我要没有反应,我还是个男人吗?”
傅染抱住他的脖子才要咬,明成佑放在桌上的手机猛地响起。
傅染拿起一看,是明嵘。
她接通后拿到明成佑耳边,“喂。”
“成佑,你们赶紧回家一趟,妈出了点事。”
明成佑慵懒的神色一紧,“出什么事了?”
“从楼梯上栽下去把腿摔断了,现在在医院。”
明成佑挂起电话,带着赶紧去往医院。
萧管家和明嵘坐在病房内,李韵苓腿打着石膏,脸色痛苦,疼得嘴里不住哼唧。
“妈,怎么这样不小心?”
明成佑跟傅染走近。
李韵苓嘴唇干裂,话也说不出来,萧管家拿起棉签给她润湿嘴唇,“三少,少奶奶,你们别再管夫人了,这些天我都看在眼里,夫人时常神色恍惚地躲在老爷书房内,茶饭不思,今天下楼的时候我眼见她一脚踏空摔下来,这摔着腿还是万幸的。”
傅染坐到李韵苓床沿,明成佑跟明嵘则前后站着。
李韵苓拉起傅染的手,“以前是妈不对,你也别放在心上。”
萧管家赶紧在旁道,“少奶奶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再说夫人您也是有苦衷的。”
明成佑睇一眼,见李韵苓神色憔悴,也没再说什么。
李韵苓拉着傅染叨叨不少话,医生进来告诉他们随时可以出院,也没什么东西好整理的,萧管家要扶起她,李韵苓手掌撑住床沿,腿不好动,动作便变得越发笨拙起来。
明成佑走过去,将她抱坐在床沿。
李韵苓眼里渐有湿意,伸手握紧明成佑的腕部,“成佑,别再怪妈。”
萧管家也在旁帮腔,“少爷,少奶奶,夫人现在最需要你们在身边,她现在腿脚不便,要不你们还是搬回家里住段时间吧?房间东西都是现成的,也方便照顾。”
李韵苓等着两人开口,傅染和明成佑对望眼,她点点头,“好。”
本来,照顾老人便是应该的,更别说李韵苓这会摔断了腿。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李韵苓没想到傅染这么快答应,她神色不由激动,“好,妈就盼着你们能回来住。”
一行人回到明家,明成佑要将李韵苓背上楼,明嵘将他的手隔开,“我来吧,你的腿自己要当心。”
李韵苓伏在明嵘背上,“成佑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明成佑跟傅染一道上楼,“前几天不小心崴了下。”
“你总是这样,不知道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