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不服气,“是不是你每天在家教他打我?”
“别把我想那么坏,”傅染瞪他眼,“谁让你没有小人缘?”
“是吗?”明成佑接过瀚瀚,让他跨坐在自己肩头。
才坐着不久,瀚瀚两手直接不客气抓着老爸的头发。
“我的发型!这小子是真欠揍!”
傅染赶紧抱瀚瀚下来,“瀚瀚乖,不能对爸爸动手。”
明成佑郁结,他堂堂少爷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揪过头发!
明嵘回到家,找了圈并没发现许容。
李韵苓说许容下午就出去了,怀着孕也不让人省心。
明嵘开车去找,没多久便在路口遇见她。
也没坐车,一个人晃晃悠悠垂着头往回走。
明嵘怒火中烧,甩上车门过去拽住许容的手腕,“你知不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
许容冷不丁被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到明嵘晦暗的脸色,“对,对不起,我就想出去走走。”
“家里不是有司机吗?”
“我想一个人安静下。”
明嵘掩去些怒意,话语却仍然带着僵硬,“容容,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许容伸手抱住男人,“别为我担心,可能是怀孕后想的事情也多了。”
明嵘手掌落到许容肩头,“回家吧,这么晚还在外面也不想想家里人会担心。”
“是不是妈生气了?”许容小心翼翼抬头。
明嵘一声不吭将她拉到车前,两人回到家里,李韵苓坐在餐桌前正在准备让厨房开饭,抬头看到明嵘夫妇,“容容,以后出去记得让司机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许容勉强拉起抹笑,“妈,我知道了。”
吃过饭各自上楼,明嵘洗过澡便让她早早睡觉,许容辗转难眠,看着男人坐在电脑跟前的背影。
“你不睡吗?”
“你先睡。”
许容最近的睡眠越来越差,她睁着眼盯向头顶的灯光,明嵘走过去把灯关掉,压下身在他前额亲吻,“好好睡一觉。”
见他要走,许容伸手拽住明嵘手腕,“陪我睡会吧。”
“乖,我手头的工作忙完马上过来。”
许容闻言,不得不松开手。
明嵘坐到电脑跟前,她白天出去半天也确实累了,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无边的梦境压得许容几乎喘不过气,甚至能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她害怕地想要尖叫。
明嵘往床上看了眼,似乎觉得不对劲,提起脚步走去。
“啊,不要,啊——”
尖锐的叫声伴随着许容豁然起身的动作,睁开的眼里猛然看到明嵘近在咫尺的脸,许容吓得倒抽口冷气,连连后退,“别,别过来!”
“是不是做恶梦了?”
许容屈起双腿,两手用力抱住头,“我好怕,好害怕。”
明嵘想要抱住她,却被许容使劲推开,“别,别!”
明嵘坐在床沿,联想到她这些日子来的不对劲,“容容,你真没事瞒着我?”
许容泪流满面,巨大的心理压力令她几欲崩溃,她双手抱紧脑袋,明嵘强行将她手臂拉开,“看着我说。”
“明嵘,我受不了了,再这样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许容一个劲流泪,喉间的声音突然变得压抑且悲怆,她眼睛直勾勾盯着跟前的男人,生怕引来旁人,她咬紧唇肉,字语便这么一个个从她喉间迸出来。
“我……我有次从国外回来想给你个惊喜,我去到我们那间屋子,明嵘,我……我看到那个叫尤应蕊的女人被杀过程了,”她双手十指狠狠抓住自己的头发,“我好怕,真的好怕!”
明嵘难以置信望向她,眼里的眸光陡然一暗,忽然变得很沉,很沉。
明嵘难以置信望向她,眼里的眸光陡然一暗,忽然变得很沉,很沉。
月色如泼下的墨水,洋洋洒洒挥在漫无边际的天空。
那一晚,抬头能看到血色的月光,原本白皙的脸被衬出异常的惨淡红光。
许容没有带多少行李,原本就想回来给明嵘个惊喜。
她挎着包打车来到屋前,这是明嵘一早买下的,说是让她回国偶尔能歇脚,有个像家的地方。
许容有钥匙,回来前也没事先跟明嵘透露一点风声。
二楼房间有柔和的灯光,看来明嵘在,其实他也极少来这个地方,除非她在。
还没有正式见过明家的长辈,明嵘说不着急,年轻时候应该先以事业为重。
许容小心翼翼打开门,轻声掩起后,脚步经过玄关处不小心踢到样东西,发出的动静还不小,她弯腰一看,吃了惊,竟是双女人的鞋子。
鞋摆在门口,至少说明房子里头还有个女人存在。
许容捏紧手掌,脚步越发落轻走向二楼。
两条腿忍不住发颤。
走廊上的灯光一盏都没有打开,这也就使得没有关紧的卧室门缝间透出来的亮光显得突兀般明显,许容脱下鞋子,悄无声息踩着地板向前。
房间里有对话声传来。
“你究竟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我不想一辈子躲着不见人!”
是一道尖锐的女声,毫无预警刺入许容耳膜。
她只觉全身冰凉,不得不靠着墙壁,心里的猜测越发令自己忐忑。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声音她分外熟悉,除去明嵘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