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还疼吗?”
他指着她某个地方。
傅染的瞌睡因明成佑这句话全跑了,她恍惚盯着他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成佑重复问了句,薄唇几乎贴到她耳际。
傅染有种莫名酸涩,但并不是想哭,她并拢双腿,“真傻,这都过去多久了还能疼吗?”
他指尖轻按,傅染伸出手臂勾住明成佑的脖子同他深吻,“对不起,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明成佑将她抱紧在怀里,“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生下了孩子,你知道对她最好的报答是什么吗?”
“是什么?”傅染耳朵贴至他胸口处。
“是忠诚,对自己女人对家的忠诚。”
她听到他心口有力的在跳动,似乎要一跃而起,按捺不住。
明成佑将明嵘和许容接回了明家,明嵘上楼不便,李韵苓刻意让人将底楼的一个房间整理出来,“容容,到时候你挺着个大肚子也不方便,我还能随时照顾着。”
“妈,”许容拉着李韵苓到边上,“明嵘想要离开迎安市。”
“为什么?”
许容垂着头不说话。
李韵苓这会不用想都能猜得出来,“你爸妈知道明嵘摔断腰的事了吗?”
许容眼泪一个没忍住,背过身擦拭眼角。
“那天你们在电话里的争吵声我听到了,我也是当妈的,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容容,你跟着老二就要接受他以后不能站起来的事实,那样的话,你……”李韵苓欲言又止。
“妈,明嵘那天如果真的摔下山崖死了,我就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再也不结婚,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每天还能看着他。再说两个人的爱情不需要那么多的东西,我过的幸不幸福只有我知道。”
李韵苓听着许容的话,以前觉得她脑子简单,这会想来,简单点未尝不好。
“容容,你先在客厅坐会,妈进去跟老二说会话。”
“好。”
明成佑从明嵘的房间出来,傅染端了杯果汁给许容。
李韵苓推开房间门,看到明嵘躺在床上。
她走路的时候脚还是能看出来,尽管不算多明显,但明嵘看着觉得刺眼。
李韵苓过去将窗帘打开,“窗子朝南,每天都能晒太阳。”
“妈,”明嵘对着她的背影,“我们过两天就搬走。”
“搬去哪?”
“我想离开迎安市。”
李韵苓走到明嵘床边,“心里还是想不通吗?”
“我只是不想待在这。”
李韵苓索性坐在床沿,“别瞒着妈了,容容家里不同意你们的事,再说她现在怀着孕你身体也需要恢复,还能去哪?李培宁的案子未定,你也出不了迎安市。”
明嵘想要撑起身,无奈腰间使不上力。
李韵苓搀扶他坐起身,明嵘两手撑在腿侧。
“老二,妈以前对你不够好,现在老大对我的态度你也一直看在眼里,老三呢,守着个依云首府也不肯回来,你爸走后我就跟萧管家还能谈得来,这会连她都走了。你就给妈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和容容,好不容易家里不再死寂沉沉的,我总算又能看到几年前的生气了。”
“妈,您心里真的不怪我吗?”
“怎么可能不怪,起先知道了我是又急又气,但还是急的成分多些,见你不肯回头要拉着李培宁同归于尽,后来你的车子栽下山崖,”李韵苓想到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她顿了顿才开口,“我当时就求着你千万别出事,只要能活着就好,什么怨啊怪的,哪里还顾得上。”
明嵘手握向自己的腿,“容容呢?”
“在客厅,有小染陪着呢。”
李韵苓起身给明嵘倒水,“你小的时候我对你也没尽太多的心,老二,以后你们孩子我给带着,保管教的聪明伶俐。”
许容在外敲了敲门。
李韵苓过去,“进自己房间还用敲门吗?”
许容笑着推门进来,“妈,我以为您要和明嵘说会悄悄话。”
李韵苓将手里的杯子递给她,“我先去吩咐厨房准备,待会还要让佣人过来把你们楼上的行李收拾下来。”
“谢谢妈。”
李韵苓走出去带上了房门,许容端着水杯走到明嵘床边,“还要走吗?我们还有地方去吗?”
明嵘喝口水,不烫,也不凉。
“容容,你喜欢这吗?”
“现在喜欢,”许容坐到他床沿,“以前觉得明家的水太深,现在想来也不过是我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一切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明成佑也开始上班,慢慢将傅染身上的担子重新揽过来。
用明成佑的话说,老婆,你回去养身子吧,我女儿可就靠你了。
傅染也乐得清闲,偶尔有些熟悉的业务也会去mR帮忙,夫妻搭档干活不累,现在明成佑主管着公司,她能抽出大把时间陪着瀚瀚,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明成佑在迷性应酬,找了况子作陪,幸好客户是况子熟悉的,一来二去买卖就这么敲定了。
明成佑扯松领带起身,“况子,你给我照顾着,我出去透透气。”
况子起身给对方经理斟酒,明成佑推开包厢门出去,刺鼻的烟味被掩在身后,他轻咳两声,喉头还是适应不过来。
兜里揣着烟,但他早就戒了。
一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傅染不让,二是家里有了孩子。
他提起脚步想去洗手间舒口气,正对面走来的是迷性领班,身后跟着好几名妙龄少女,各个低垂着头,身段一等一,也都受过专门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