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混杂着血腥与肃杀之气,无比凛冽,众人的目光全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唯独那些无主之马狂乱奔腾。
马贼首领看着从马背上掉落的一具具尸体,浑身冰凉,那霸道的一剑,太强了,即便是他面对,也要死。
“好强,难道是造化境?”
武陵等青年护卫也被林乐的一剑彻底震慑住,此人,好强,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难怪静韵对他与众不同。
武陵背上出现丝丝的冷汗,他不久前还肆意的侮辱林乐,若是林乐像对付这些马贼一样对付他,那他岂不是……
坐在马车前的陈伯则是目光闪烁不定,紧盯着林乐的背影。
“朋友,你是否太狠了点。”
马贼首领目光凝视林乐,眼眸中除了一丝畏惧之外,还带着丝丝恨与怒。
“你杀人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自己太狠吧。”
林乐语气冷漠,这些人就是这样,杀人之时丧心病狂,斩断别人头颅却还兴奋无比,仿佛杀人是一种乐趣,唯独到被杀之时,却觉得他太狠。
脚步一跨,一股剑之意境笼罩马贼首领,让对方浑身僵硬。
“朋友,做人留一线,太过了,会遭到灭顶之灾。”
马贼首领神情凛冽,竟还威胁林乐。
“做人留一线,但你,已经超过了我的底线。”
林乐脚步一跨出,剑气绽放。
马贼首领目光一凝,咬了咬牙,手中的长刀劈杀而出,竟有一股肆虐的刀罡从刀中释放而出,狂猛霸道。
“又是造化境!”
武陵等人的目光凝固住,一个马贼首领,竟然是造化境的强者,若不是林乐,他们,还真无法对付得了。
林乐冷哼一声,剑尖一点,那股狂猛的刀罡竟仿佛被刺中了要害,瞬间涣散,而林乐的剑,依旧向前,朴实无华的一剑,并没有耀眼的寒光,但马贼首领却感觉剑气、剑意、剑势,全部都被融入了这朴实的一剑当中,凝而不放。
“嗤……”
一声轻响,长剑没有任何阻拦的刺入了马贼首领的咽喉,看似缓慢朴实的一剑,实则快若闪电,剑若惊鸿。
这是一种境界,剑之境界,林乐的入微之剑,越来越成熟。
“造化境强者,依然挡不住他一剑,好厉害。”
身后的人群心头震惊,被林乐的实力所震慑住,太强大了,他们向往已久的造化境强者,竟然如此轻易的被林乐直接杀了。
没有看那尸体一眼,林乐回过身,朝着人群走去。
“林乐大哥,你实力好强。”
风封对着林乐笑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尊敬之意。
“林兄不愧是大宗门走出来的弟子,不是我们能够这些人能够比的。”武陵走上前来,恭维了一声,算是他的一种表态。
当一个人的实力比他强一点点的时候,他可能会嫉妒,但强太多,他便只会畏惧或者敬畏了。
“一个被灭的宗门走出来的弟子,能有多厉害。”
林乐淡漠的说道,声音中含着丝丝讽刺意味。
林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人,当他没有展露实力的时候武陵各种侮辱,甚至连带着他的宗门与人格都侮辱了,林乐没有动他,一是因为不屑,二是因为静韵和风封,毕竟他现在是客。
现在他表露出实力,武陵一句奉承的话就想和他交好么,林乐不屑。
听到林乐的话武陵的脸色一僵,不过此时的他也不敢动怒,他连动怒的资格都没有,在林乐的面前,造化境都被瞬间抹杀掉,他算什么,若是林乐一怒拔剑,他岂非是找死。
武陵颤颤的退下,不敢有半点不满的情绪。
“林乐大哥,我们上去吧。”
风封开口拉着林乐,准备走上马车。
“少爷。”
此时,陈伯的身体拦在马车前,让风封愣了下,疑惑的道:“陈伯,怎么了?”
“少爷,我们这里,不适合林乐公子,还是送他一辆马车给他和他的同伴用吧。”
陈伯突然开口说道,让所有人都是愣了下。
他竟然要赶林乐走,这是何意?一名灵武境实力的强者在身边,岂非更能保障他们的安全。
林乐自己也眉头一皱,不明白对方何意。
“陈伯,你这是哪里话,我和林乐大哥相处甚好,能与林乐大哥同行,是我的幸运。”风封同样不解。
“少爷,人心险恶,你现在还小,根本不了解。”
陈伯摇了摇头,叹息道。
“林乐公子,这样吧,这两辆马车随便你挑选一辆,或者你要两辆都可以,算是我们对你的答谢,你看如何?”
陈伯又面向林乐,道。
林乐眉头一皱,对着陈伯道:“你刚才那话,是何意?”
人心险恶?他做过什么事了吗?
“公子何必多问,心里明白便是。”陈伯摇了摇头道。
“我不明白,劳烦指点。”
“公子,既然你要我说,那我便说了,莫怪。”
陈伯沉吟了下,盯着林乐道:“公子,这些马贼一个个实力不弱,若是要打劫或者杀我们这些人,都轻而易举,为何出现之后,却不直接动手,我们找人谈话,他们却又理也不理,只是杀人,直到公子过去。”
“你可以问问那些马贼。”
林乐莫名其妙。
“这也是我想说的事,可惜那些马贼,被林乐公子全部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陈伯加重了语气,强调说道。
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此刻的林乐算是听懂了陈伯的意思,不由得冷漠的盯着陈伯道:“你意思是说,我和那些马贼是一起的?我杀人灭口?”
“刚才那马贼首领,和公子说了几句悄悄话,我们都没有听到。”
陈伯没有直接回答林乐的话,而是说道,让林乐目光一凝,他也疑惑那句悄悄话。
“那你认为,我图你们什么?”
林乐冷笑问道。
“就是,陈伯,你过分了,别说林乐大哥不是那种人,就算是,以林乐大哥的实力,我们有什么值得林乐大哥图谋的。”
一旁的风封也听不下去了,开口道。
“少爷,你还小,看不出其中的厉害之处。”陈伯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少爷,我这么和你说吧,你应该知道,让你去帝都的人,也就是你的族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