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问道,“先生之意是?”
阎圃摇了摇头,“太守糊涂啊,在下之意便是,就以区区房陵,能阻挡曹孟德之兖州军否?”
张既想了想,他也是摇了摇头,不是自己“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事实摆在眼前,曹操带了那么些人马,而且手下文有程昱程仲德、荀攸荀公达。武有关羽关云长、乐进乐文谦等人,房陵还真是要守不住啊。
看着自己太守摇头,阎圃则说道,“太守也知,房陵八成是要保不住,那么我军如今能做得……”
张既看着阎圃,“虽然房陵要守不住,不过如今我们能为主公做的,便是尽量拖住兖州军,丢一个房陵,我军却丢得起,不过整个汉中,却不能丢!!”
阎圃是赶紧点头,“不错,此正是圃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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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不用多说,阎圃心里清楚,自己说到这儿,自己这太守也就明白了。
果然,此时的张既看着阎圃说道,“多谢先生,既已经是都明白了。如此来说,既马上便派王子均去房陵,争取拖住兖州军一些时日!”
阎圃捋着颔下的胡须,显得还是很满意的,对如今的己方来说,就是谁有能力就要派谁去,这是最基本的。虽然王伉、庞柔,这都是元老的将领,但是如今却不是讲求人情的时候,所以……
最后作为汉中的张既,拍板儿决定下来了,命王平,即刻赶赴房陵,抵御兖州军。结果给王平乐坏了。毕竟加入凉州军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事儿。他觉得这是让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了,虽然他也觉得,自己也许守不住房陵。但是这个不重要,看着自己太守和军师的意思,当然能守得住最好,不过要真守不住,只要能拖住曹孟德兖州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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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最后张既让王平去了房陵,这个可让王伉和庞柔两人有些不满了。而庞柔是从阳平关直接就回来了,他和王伉两人是一起到了太守府,来找张既和阎圃,那意思得好好问问两人。为什么要让王平去。
说实话,王伉和庞柔两人,心里也是承认,王平本事确实是比自己两人强。但是却不得不说,其人的年纪在那儿呢。他的经验却绝对是不如自己两人的。所以两人是这个意思,要好好问一问,结果两人找到了张既和阎圃,这么一说来意后,张既是把两人给说了一顿。
张既的话很简单,就说如今大敌当前,已经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了。作为汉中的一员。都应该是团结在一起,共抗敌军,而不是像此时这样儿。
要说自己为什么让王平去,还不就是因为其人的本事,所以自己和军师都相信他,能拖住曹孟德兖州军一些时日。所以就让他去了。而你们两人,作为凉州军的元老,此时此刻却是不想着怎么对敌,却是一心想着去争这个守将,实在是太让自己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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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一听张既这么一说。他们就不再多言语了。别看王伉和庞柔两人是凉州军元老人物,但是两人也有害怕的人,而除了主公马超之外,他们最为害怕的就是这个汉中太守,也一样是同为元老的张既张德容了。
要说张既不止是资历和两人一样久,而为凉州军所做的贡献,其实更要超过两人。他能在汉中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单单是自己主公信任他,更是因为其人的本事,其人的能力。自己主公心里清楚,有张既在,基本上汉中就没大事。哪怕丢了几个县,但是整个汉中郡却不会丢,所以张既是一直都留守在汉中,做这个汉中太守。
其实以张既的能力本事,当个州牧都很轻松,但是自己主公却一直都没让其人去做什么州牧,就是因为汉中需要他镇守,因为汉中这个地方太重要了。是啊,这地方要是不重要,曹操就不会带着大军来了。
所以张既可以说对凉州军对自己主公,那确实是劳苦功老,一直就窝在这么个地方,却从来没什么怨言,任劳任怨。连带着自己等人,也早都没什么脾气了。是啊,张既比自己等人的本事可大多了,但人家都能在汉中待住,那么自己等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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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因为这样儿,张既他们一直窝在汉中,所以根本就没什么战事,马超出征也不可能带着他们,至于说之前刘表还活着的时候,他可没那个魄力敢进攻荆州,“守户之犬”是名副其实。
所以如今曹操带大军前来,就让王伉还有庞柔两人是蠢蠢欲动,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结果厚着脸皮是求了张既一次,结果张既是半点儿面子都没给他们。于是两人不忿,就一起过来了,结果是让张既劈头盖脸,给两人说了一顿。
说完后,两人顿时是没电了,因为人家张既说得对,他娘的自己两人就知道为了自己两人的利益,可是好好想想,这却如何对得起自己主公啊。
所以两人此时却是满脸惭愧,都是很不意思再看着张既还有阎圃。
而张既觉得两人有意思,真的,之前是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自己是犯了多大错误,然后让两人给抓住了呢。可是再看看如今呢,两人却是鸦雀无声,然后是满脸惭愧啊,都是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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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看了眼阎圃,就见阎圃对他是微微点了点头,一切是都尽在不言中了。
所以此时就听张既说道,“二位,不知我之前所言,你们觉得……”
结果还没等张既说完,王伉是赶紧说道,“太守所说甚是,之前却是在下的不是了!”
张既心里还是满意的,王伉这个人,还算是挺老实的这么一个,所以基本上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所以他是比庞柔还快就认错服软了。
张既是赶紧对他说道,“王司马不必如此,你我同为主公同在主公帐下做事,理当是互相帮助才是,汉中之守御,却是少不得王司马出力啊!”
王伉此时是看着张既,然后忙说道,“诺!一切谨遵太守之命,在下为了汉中,为我军,为主公,是万死不辞!!”
张既一摆手,“只要王司马尽力就好,想来主公也不想看到王司马如此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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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伉这边儿是解决完了,张既是看向了庞柔,庞柔此时也正是看着张既,而他是有些尴尬。
你看之前自己和王伉一起来找张既和军师,结果两人刚说了两句,就被张既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数落,关键是人家说得一点儿没错,倒是自己和王伉不懂事儿了,真的。
所以庞柔看着张既,他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尴尬,不过该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该去面对的东西,肯定是要面对的,所以庞柔也没退缩,也没去躲着什么。
他此时是对张既说道,“太守,之前在下所作所为,所说的话,却是有欠考虑,所以还请太守原谅!”
张既一听,也是一笑,“和明这是哪里话,所谓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等同僚多年,也算是彼此了解。而谁还没有个错误不是,所以此话是勿要再说!”
说实话,张既和王伉还有庞柔,在敦煌的时候就相熟,交情都不错,一直到如今,都快二十年了,所以算是彼此了解吧。不过更多的是张既更了解他们两人,而两人对张既的了解,还是不如他对他们两人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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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柔听了张既的话,也是笑了笑,没再多说毕竟都认识快二十年了,谁是什么样儿,确实都算是知道。
而此时的王伉和庞柔两人,对于之前的事儿,其实早已经是烟消云散了。毕竟张既的话,说得确实不错,让王平去,也确实是比自己两人更为合适。而自己两人身为元老,也确实不该是在此时如此作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