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象中的一样儿,城内当然是没有伏兵,应该说是什么都没有。如果要说还有什么,那么有的只是一片狼藉,这个如果算是的话。
马岱对士卒说道:“请大帅入城!”
“诺!”
作为先锋,这边儿是没有什么危险,连敌军的影儿都没了,那么自然此时是要让黄忠这个主帅也进城的,所以马岱是让士卒去请黄忠了。
没多一会儿,黄忠就到了,毕竟他就在临湘的城门口,所以还不是带马就进城了吗。
黄忠一看城内的情况,便说道:“伯瞻带千人随我去太守府,其他人接手临湘防务!”
“诺!”
马岱和众士卒都是齐声应诺,这就是这时候最应该做的。
至此,凉州军在黄忠他们的带领下,是又拿下了临湘,而长沙,也是马上就会收入囊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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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阳,梁宽被庞德说了一顿之后,他算是缓过来了,而等他再次带兵带兵进攻棘阳的时候,状态却是比之前可好多了。
李通是对着城下的梁宽冷笑,“梁宽,看起来你倒是不错嘛,意气风发?”
梁宽知道李通这就是故意的,是准备让自己生气,不过虽然他心里确实是气得不行,可还是忍住了。
此时就听他说道:“李通李文达,今日让你看看你家爷爷的厉害!”
李通闻言是哈哈大笑,“我军怕得不成?梁宽,有种就放马过来吧,谁害怕谁是孙子!”
要说李通可和梁宽不一样儿,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打击对手,也是顾不得其他的东西了。所以在语言这上面。李通是一点儿都不比梁宽差什么,反而有些地方还要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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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宽这时候呢,他也不忘去“煽动”己方的士卒,好让己方士卒士气提高。拿出超过十成的本事来,对付城头的兖州军士卒。不过梁宽的想法是挺好,但是这事儿当然是不会让他轻易如愿了,等他就要上了城头的时候,庞德那边儿是再一次让士卒鸣金收兵了,他最后也只能是无奈地带着己方士卒撤退。
而李通看着梁宽无奈的表情,他是哈哈大笑,梁宽自然是听得出来,这李通是在嘲笑自己呢,可自己这时候也不好去喊什么。还是回去找自己将军为上。
又一日的进攻,梁宽终于是登上了城头,对他来说,这确实是不容易的事儿,毕竟之前的几日。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登上人家棘阳的城头,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了。
可等他上去了之后,却发现,和他所想的,还是差距很大的,至少在他看来,自己还没怎么去“大展身手”。可最后却是壮志未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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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梁宽能登上城头,对于这一点,李通是一点儿惊讶都没有。其实这个事儿,还是他李通自己故意放水的,就是为了让梁宽能顺利上城头上来。不过这个谁也不知道,别说是梁宽还有凉州军士卒了。就算是兖州军的,也就只有个别人明白,毕竟李通自己可干不了这个事儿不是。
当梁宽上了城头后,是拿着环首刀就奔向了李通。而李通一看,说实话。心里是深深不屑。对他来说,梁宽无非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这么一个将领罢了,却是不足为虑啊。要是他梁宽有点儿头脑,也就不至于是这么轻易就中了己方的计了。
可等梁宽真正和兖州军士卒交上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好像是不太对。当然这个只是一闪而逝,不过却还是让他给捕捉到了。
要说都这个时候了,除了自己之外,应该还有己方士卒也一样儿是登上城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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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样儿的,城头上就只有他梁宽老哥一个,所以他是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可他刚想撤,就已经是被兖州军士卒给包围了,人家能让他轻易逃走吗?
此时就听李通是大喝了一声,“梁宽,你以为这是你家不成,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看刀!”
说着,李通已经是拿着刀,直奔梁宽而来。别看兖州军士卒已经算是包围了梁宽,不过他们那武艺,和梁宽还是有差距的。哪怕梁宽只是个三流武艺,可也比那些不入流的士卒强啊。
至于李通,他是看出来了,自己武艺虽然不高,但却足以制住梁宽,所以他是没办法就参战了。而梁宽一听李通喊话,他心说不好,赶紧是往后退,哪怕后面也有不少的兖州军士卒,可如今还能顾及什么,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跑,赶紧跑!
可李通和兖州军士卒能干吗,所以梁宽是受阻了,不过虽说如此,可也已经让他是来到了棘阳城头的城墙边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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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宽认为自己是能马上就撤退的时候,他却是一下就中箭了。而放箭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通。
李通以为自己速度够快,不过梁宽逃命的本事,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所以前面还有那么多士卒,所以李通心里比谁都清楚,以自己的速度来说,可能是没到梁宽的面前,他就可能跑了,所以这事儿他能干吗。
最后他让士卒拿来弓箭。结果是一箭就伤了梁宽的右臂。毕竟梁宽只顾着逃走,他也确实是没有注意到什么箭矢之类的东西。
而此时,梁宽是圆睁二目,对李通的方向喊道:“李文达。今日一箭之仇,他日必报!”
说完,他先是用左手直接拔出了箭矢,往地上一扔。然后又是几刀下去,砍死砍伤了好几个兖州军士卒,然后就顺着云梯就滑城头去了。这个可绝对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事儿,至少基本上是九成九的士卒都做不到,但是士卒做不到的事儿,却并不代表带兵的将领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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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并不是说士卒不会去做,只是他们也如此做的话。绝大多数的人,掌握不好,那么最后不是死就是受伤,而梁宽显然是没有什么事儿,只是他胳膊中箭了。所以对他的伤口影响是更大,并且是疼痛异常,而且还是鲜血直流。
就在梁宽从云梯车滑到城下的时候,庞德是正好让士卒鸣金收兵了。说实话,他虽然是不可能看得特别清楚,但是梁宽从云梯滑落,他还是看到了。所以这时候不鸣金,更待何时。
其实在梁宽的心里,他也是倾向这时候退兵了。其他的倒是没有什么,但是自己右臂受伤,虽说不是什么太大的伤害,可是肯定对今日的战事有了影响。所以自己将军此时让士卒鸣金收兵,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带着万分不甘和无奈,梁宽是带着己方士卒撤退了。不过虽然是再一次退走,不过他却还是没忘了对城头的李通大喊,自己还会回来报仇的。至于说李通。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对梁宽笑了笑,貌似根本就没把他说的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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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见到庞德后,庞德看到梁宽右臂的箭伤,忙问道:“伤势如何?”
梁宽此时则是一咧嘴,对自己将军说道:“无大碍!”
庞德一摇头,说道:“赶紧随我回营,好让医者好生看看!”
梁宽也只能应诺,然后和庞德一起回了大营。不过说实话,对自己将军能如此关心自己,梁宽的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自己将军人确实是不错,可却也不是说把什么都挂在嘴边儿的人,今日能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势,其实也算是挺不容易了。至少在梁宽看来,是比较难得的,毕竟他可跟随庞德多年了。
回大营之后,庞德是赶紧让医者给梁宽治伤,等一切都好了之后,他这才问道:“你认为如今我军在棘阳的战事如何?”
梁宽一听,自己将军问了这么一句,难道说自己将军这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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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梁宽的心里确实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至少自己将军这个语气,这个态度,之前可是没有过啊,难道说自己受了点儿小伤,就这样儿了?还是说,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
不过不管是什么,也阻挡不了他的询问,此时就听梁宽问道:“末将愚钝,却是不知将军此话何意?”
庞德看着梁宽,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才对他说道:“如今我军在棘阳与兖州军鏖战,说实话,你也不是没有看到,我军却是没有占到何便宜,反而还……”
梁宽一听自己将军的话,他就都明白了。其实哪怕是他确实也并不想承认,可心里却也不得不说,己方如今不占优势,反而是人家占优,所以看自己将军这样儿,这是有退兵的意思啊。
毕竟他追随庞德那么多年,而且话里话外,也是不难听出来自己将军的意思。可是在梁宽的心里,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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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不傻,所以在仔细权衡之下,就已经想明白了,其实自己将军如此的意思,何尝不是迫不得己呢。要说自己将军肯定是比自己更加不愿意撤退,可如今这个情况。确实是让己方如何更好。
反正梁宽他确实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他也是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将军,也依旧是如此啊。久攻不下棘阳。对己方士卒士气的打击,自己又不是看不见,而自己将军更不会不知道。再加上自己今日意外受伤,可以说己方士卒的士气,已经是降到很低很低了,要是明日再强攻之后撤退,那么己方士卒可能就要没有什么战意了。
并且梁宽也知道,己方士卒这几日的伤亡也不算是少,至少对于这么一个棘阳来说,已经是算多了。所以要己方怎么去做。
梁宽此时直接问道:“不知将军的意思是不是说,要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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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实话,他想退兵吗,他当然也不想。可不退兵,还能怎么办。己方就那么点儿人马,能包围人家棘阳,可能围城围得水泄不通吗,不能。
那么如果说消耗敌军粮草的话,对方有多少粮草,自己也不知道。所以这个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去?至少在己方消耗对方粮草的时候,李通估计早就派人去搬兵求救了,到时候己方可更不一定能胜人家了。
多少庞德还是知道兖州军在南阳的兵力的,可以说比己方多,而且人家在南阳的势力比己方大,地盘比己方大啊。
更何况如今两梁宽都受伤了。当然了,他那不过是轻伤。可即便如此,己方士卒可不管你是轻伤重伤,总之自己主将是伤了,所以他们的士气是没有多少了。那么还能再战吗?或者说还能和人家战多久,至少越在棘阳鏖战,是对己方越没利,而对人家好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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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知道,梁宽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所以听他说完,他便说道:“对,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如此了,不知你以为如何?”
梁宽一听自己将军的话,他是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他能不如此吗,虽说自己是想继续种战下去,可对己方有利吗,能一下就破城吗,自己将军能让吗?再说了,所谓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啊,自己说不也没有什么用啊,更何况是对己方没有利的事儿呢。
所以他是忙说道:“将军之意,末将已经明白,只是,只是……”
庞德一皱眉,说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
“诺!末将的意思就是,不知大帅要何时退兵?”
庞德是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明日!如此可好?”
“好!大帅决定,末将自当遵从!”
庞德是点了点头,他当然也没觉得梁宽会抗命不遵。再说了,他如今可是受伤了,对他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要说一点儿都不影响他带兵攻城,这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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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是拍板儿做决定了,明日便带着剩下的人马撤退。
他也确实是检讨了自己一下,这次出兵确实是太过想当然了,虽说他不认为自己是过于轻敌,但是怎么说呢,他认为自己还是小看了李通啊。
所以此时他对梁宽说道,“唉,李通李文达此人,我却还是有些小看了他。至少曹孟德能让此人镇守南阳东部重镇,其人当得我军重视,而且还是要非常重视其人才可!”
而梁宽呢,在听了自己将军的话后,是不住点头。他认为,连自己将军都认为是有些小看了其人,那么自己是不是更是小看了对方你。虽然没觉得对方是很厉害,可是连自己将军都这么说了,自己当然是不能不听,也得是更重视起来其人才行。不过如今都要撤退了,好像想这些也没大用了吧,不过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总还有机会和其打交道的。
想到这儿,梁宽便说道:“将军之言极是,末将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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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后,士卒前来禀报:“报将军,凉州军此时正在拔营!”
李通一听,赶紧对其他人一招手,说道:“快,随我前去查看!”
“诺!”
到了城头上头,他这么一看,可不是吗,凉州军这是要撤退啊。他此时心说,庞德庞令明、梁宽,你们倒是跑得快啊,哼!
而在他身旁的士卒说道:“将军,我军要不要追击?”
李通则是微微摇头,“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焉知此不是敌军之计?”
然后是对城头的众兖州军士卒喊道:“弟兄们,坚守城池,不得有误!敌军此时如何,莫要去管他们,对我军来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诺!”
士卒是齐声应诺,对他们来说,倒是更喜欢听李通说的这些话。毕竟谁知道凉州军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再说了,要说庞德他们没有什么准备、后手,就连不少士卒,他们都是不相信的。所以一听李通这么说,他们是喊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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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忙着拔营的庞德他们,哪怕是听到了棘阳城头的喊声,他们也不会去管什么。至少在他们看来,己方这时候自然是越快撤退越好。至于说李通能不能追来,庞德认为不可能,因为其人的谨慎小心,所以不会来趟这浑水。
孱陵,正是曹操和孙策还有刘备三人会盟的地方,而第一个到这儿的,不是曹操,却是孙策和刘备,当然了,他们不可能把大军都拉到这儿来,毕竟这个地方如今还是他曹操的地盘,而双方都结盟了,也不至于说一直那么提防着对方。当然了,所说两人是没带着大军来,可十几万的孙刘两军,却也距离此地不远,只是在再往北一些,在南郡的地盘上而已。
今日因为是最后一日,所以孙策和刘备来到了孱陵后,也没着急,不过在孱陵的,早已归降了曹操的原来属于荆州刘表一系的官员,却是热情地招待了两人。毕竟这是曹操的贵客,也是曹操早都安排好了的,所以孱陵的官员是没有一个敢怠慢的,本来就是新投奔如今的主公,所以没有人敢给曹操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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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令府中,孙策和刘备还有他们带来的几人,是受到了本地官员的热情招待。毕竟这也不止是曹操早就已经说好了的,而且更是因为孙策、刘备和曹操兖州军的关系,还有两人的身份地位,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敢怠慢了他们。
算是闲来无事,众人是闲聊了两个多时辰,这时候就听孙策问道:“曹司空估计也快到了吧,文远带人去看看!”
说完,孙策还看了眼刘备,刘备会意,忙说道:“是,孙将军所言不错,不知各位以为呢?”
众人是赶紧附和,这事儿谁敢说个不字,不想活了?
然后就听张辽说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