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晋王与宁王最后的命运很惨,他们被老朱给圈禁了。
连他们的封地也被收了回来,虽然这两位王爷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但是当他们面对朱元璋的时候却宛如婴儿,毫无还手之力。
晋王冲着眼前的候显怒吼道:“我要见父皇,你这个奴才凭什么拿我?”
候显笑着回道:“王爷,您息怒啊,此事就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旨意,我们这些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传圣旨啊?您还是别难为我们这些奴才了,您只需在玄武湖住几日,说不准过几天等皇上气消了,就会见您了。”
“哼,李景隆,你如何说?”晋王冷哼一声,盯着候显身后的李景隆质问道。
李景隆拱手拜道:“还请王爷不要难为末将。”
“哈哈,表哥一代名将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只会窝里横的窝囊废?”说完晋王便大步离开了,从始至终都没再理会李景隆一句。
晋王被抓后,候显明显松了一口气,对着李景隆献媚道:“曹国公,走吧,还有一块硬骨头呢。”
李景隆长叹一声,便率领大军直奔宁王府而去。
在宁王府,大军遭到了抵抗,因为宁王手里有朵颜三卫,这些蒙古人都是死心眼,只听宁王一人的命令,外人不管你是谁?他们都不会理睬。
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从没上过战场的候显跑到一旁大吐不止。
见指望不上候显,李景隆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道:“殿下,请开门,此时您只需好好配合,末将保您性命无忧。”
“哼,你们凭什么抓本王?”宁王打开了大门冷哼一声道。
“传朕旨意,宁王权不法祖德,不遵朕训,肆恶虐众,暴戾淫乱,圈禁于玄武湖,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准探望。”李景隆也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了圣旨。
听到这话,宁王顿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宁王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在地,然后立刻跪下请罪道:“父皇,儿臣一时糊涂啊。”
李景隆摇了摇头道:“来人,带走吧。”
宁王的实力其实在三王里是最强的,因为他的打手朵颜三卫基本上不会被策反,但收拾他也是最容易的,因为他还没有成长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
李景隆抬头仰望灰暗的天空,不禁长叹一声,从今以后,自己就成了万古不变的独夫了。
宁王被带走后,面色苍白的候显才缓缓出现,候显尴尬的回道:“这次多亏曹国公了。”
李景隆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徐辉祖得到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自己的三弟最近和燕王来往密切。
这次燕王虽然是赢家,但也不一定能笑到最后,毕竟皇太孙还在。
所以这个时候与藩王来往密切是极其不明智的。
此时徐增寿与徐妙锦兄妹俩正陪着老牛喝酒,徐增寿笑着说道:“牛叔,我早就说过,姐夫有本事,又是咱们自己家人,咱们就应该帮他。”
徐妙锦冷哼一声道:“三哥,你休要得意,一会大哥回来,看他如何修理你?”
徐增寿不屑的说道:“他凭什么啊?别忘了这次我是立功的。”
“立什么功啊?大哥一直希望我徐家是中立的。”
“那他为什么会放我回来?最后还不是他自己心动了。”
老牛冷笑一声道:“你大哥是心动了,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妙锦。”
“啊,此事与我何关啊?”徐妙锦不解的问道。
“唐锵临走之前,与你大哥曾经秘密的见过一面,此事是老夫亲自安排的,唐锵给徐家出了上、中、下三策,你们想听听么?”老牛缓缓说道。
徐增寿兄妹俩连忙点了点头。
老牛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笑道:“这下策么,当然就是保持中立,互不相帮,这样虽然可保徐家无恙,但新皇登基以后,徐家要想继续受到重用可就难了,这中策么,便是徐家两兄弟互相下注,就像三国时期的诸葛家族一样,兄弟三人分仕三国,而且个个高官厚禄,最后无论哪一国胜了,诸葛家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徐增寿摆了摆手道:“不用说,这事大哥一定是拒绝的,那上策呢?”
老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妙锦猥琐的笑道:“上策便是让妙锦嫁给唐锵,唐锵说只要他做了徐家的女婿,就可保徐家百年无忧。”
听到这话,徐妙锦捂着脸便跑了,她万万没想到,临行之前,唐锵会向大哥求婚,虽然这种求婚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威胁。
“哼,大言不惭,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官,有这么大本事么?”徐增寿冷哼一声道。
“你不要小看唐锵,他还真有。”不远处传来了徐辉祖的声音。
徐增寿虽然在外人面前经常吹嘘自己压根就不怕徐辉祖,但真正面对徐辉祖的时候,他就焉了。
徐增寿小声的问道:“大哥,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管我?”
“弟弟不敢。”徐增寿连忙摇了摇头道。
“牛叔,请坐,您当时就在现场,您如何看待唐锵此人?”徐辉祖非常恭敬的问道。
“老奴在唐锵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谁啊?”徐增寿好奇的问道。
老牛摸着胡须缓缓回道:“诚意伯刘基。”
“什么?”
老牛摆了摆手道:“这么多年,老奴只有在两个文人面前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一人是诚意伯,另一人便是唐锵,老夫年轻的时候跟着大帅南征北战,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当时也有些恃宠而骄,所以在一次酒宴过后,老夫言语冲撞了诚意伯,那天诚意伯看老夫的眼神,老夫至今铭记,上一次,老夫绑架朱大后,也遭到了唐锵的威胁,他当时的眼神和诚意伯非常像,所以老夫才觉着唐锵与诚意伯很像,他们就是同一种人。”
“有这么可怕么?”徐增寿不信邪的问道。
徐辉祖点了点头道:“有,我与唐锵共过事,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三千精锐便为其所用,若时间长些,我这个主帅恐怕也会被他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