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师傅,这话是啥意思啊?我家只是现在手头资金紧张,分拆不过来,暂时停工了而已嘛,等有钱了,还是要继续建的。”胡铭晨盯着宋乔山,疑『惑』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家不打算继续建了呢。”低着头,抿了一口茶道。
胡铭晨看得出来,宋乔山这不是随口一问那么简单,他一定有某种意涵,否则的话,宋乔山不可能无端端的提起这个。对胡铭晨家的发展,除了帮过那一次忙,宋乔山都没有怎么过问。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如果是关于机密的,那就算了,如果不是,那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胡铭晨凝视着宋乔山,一本正经道。
相处这么两年,宋乔山没拿胡铭晨当外人,而胡铭晨也确确实实从心底里将他当成一个长辈。
宋乔山没有马上给与回应,而是放下茶杯之后,点上一支烟坐在椅子上抽起来。
越是这样,胡铭晨越是觉得宋乔山有事。此时的优柔明显不符合他一贯干练果敢的『性』格,欲言又止,说明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胡铭晨在靠近门的一条板凳上坐下来,就这么看着宋乔山,不打扰他,也不『逼』迫他要说点什么。
反正该说的他会说,不该说的,依他的『性』格,胡铭晨问了他也不会说,宋乔山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
过了大概两分钟,宋乔山的烟抽了差不多一半,他才抬起头来,一抬起头,就见到胡铭晨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宋乔山还怔了一下:“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估计是想事情想投入了,宋乔山有点忘了胡铭晨的存在似的。
“嘿嘿,师傅,你这宿舍就这么大,那我不看着你,我看着哪里?我要盯着墙壁看,你会不会觉得我傻呢?”胡铭晨憨厚的笑道。
“傻子才盯着墙壁看。”宋乔山乜了胡铭晨一眼道。
“呵呵,那就是了嘛。”胡铭晨笑道。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快回家去吧,很快开学了,回去准备一下吧,自己的暑假作业应该做完了的吧。”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宋乔山没有同胡铭晨再继续他家地基的事情,反而下逐客令。
“暑假作业早就做完了,师傅放心吧。”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明天就恢复训练,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宋乔山再次端起茶杯,说了两句话之后,才将茶水往自家的嘴里送。
“好的,没问题,我今天来也是来向您报到的呢。”胡铭晨从凳子上站起来道。
俗话说端茶送客,宋乔山已经将茶水端起来了,并且已经下逐客令,胡铭晨就不能再安坐着了。
“行,回去吧,早点回去吧。”宋乔山抬起右手挥了挥道。
“师傅,那我走了......”胡铭晨转身将手放在门把上,又停下开门动作转身回来:“师傅,你真没有其他事情了吗?”
“且,我能有什么事情啊,该检查的已经检查了,该说的也说了,还有什么。快回去吧,没有什么了,走吧。”宋乔山继续摆手恳切说道。
胡铭晨是察觉到宋乔山心里有话的,这多问一句。宋乔山还是不愿意说,胡铭晨也没辙,只能开门离开。
第二天一早,胡铭晨和宋乔山又像往常那样进行一贯的训练。训练完了之后,宋乔山回乡镇府上班,胡铭晨则是去了电影院。
这么早又没有人看电影,胡铭义和武春丽也还没有来,胡铭晨去干什么?
原来,胡铭晨是约了人在电影院里面见面。
胡铭晨在街上买好了早餐,在电影院里面摆好了,那个要与他见面的人才来。
“秦大哥,快来,咱们街上没什么好的早餐卖,只能请你吃一碗肉末面喝一杯豆浆了。”见到来人,胡铭晨很热情的招呼道。
原来要同胡铭晨见面的是派出所的副所长秦虎,胡铭晨一大早自然没机会找他,是昨天离开宋乔山的宿舍之后,胡铭晨与他约的。
“有肉有面有豆浆,很好了,不过一直等着你请我的客,没想到请的居然是这个,呵呵,这可不算的哦。”秦虎没有同胡铭晨客气,搂起袖子就在胡铭晨的对面坐了下来。
“放心,放心,这不算,要吃什么,你说就是,我绝对请客,不过范围就限定在咱们杜格乡哦。你可别给我整城里的大馆子大酒店,那我可请不起。”胡铭晨半开玩笑道。
“要不在城里吃,那有什么意思,杜格乡这边,哪家我没吃过?吃都吃腻了,别人请不起还有可能,你请不起,鬼都不信,我听说,你家在城里开了大公司,可了不得。”秦虎拿起筷子,端着豆浆先喝了一口夸张的说道。
胡铭晨家在城里开公司的事情,与他相熟的人几乎无人不晓了。只是讯息多次传播之后,就会越来越失真。
“你又听谁瞎说呢,还大公司呢,你看我家像能开得起大公司的人家吗?你别听那些胡说八道的浑话,只不过搞了个小店而已,和别人家的糖烟酒店差不多。”胡铭晨谦逊的比喻辩解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别人会把小的往大了说,可是胡铭晨不觉得那是好事,就算大了他也会往小了说。
这年头,想要顺顺利利发展,低调是不能丢掉的准则。否则,非常容易让人嫉妒恨,一旦嫉妒羡慕恨的人多了,那就不是好事了。弄不好还会被人耍手段下绊子。
“小店?呵呵,杜格乡搞的都是电影院了,城里会弄小店?你呀,就甭蒙我了,你蒙我我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秦虎不信道。
“我蒙你做什么啊,咱们什么关系,我蒙别人也不能蒙你啊。真的不像被人谣传的那样,距离还差十万八千里呢。你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任你宰一次就是了嘛。不过,这是基于咱们的关系,而不是什么大公司哦,完全没关系。”胡铭晨肃然认真道。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就是喜欢你的爽快大气。哈哈哈,干,你也赶紧吃吧。”秦虎对胡铭晨的承诺很满意。
于是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将桌上的肉末面消灭起来。
秦虎和胡铭晨都是那种吃东西很快的人,甚至有点点狼吞虎咽的感觉。没几分钟,一碗面就被他们给消灭个干干净净。
“小晨,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你不会没事无端端约我一大早见面的。”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后,秦虎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秦哥真是了解我,我也不瞒你,今天找你来,还真的是有点事要找你打听一下。”胡铭晨本来就有目的,自然不会否认。
“嗯,你想打听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我都告诉你。”当了领导之后秦虎还真是不一样了,居然连所谓的纪律都给搬出来了。
当然,胡铭晨不会当一回事的。所谓的纪律,那是对一般人而言的,在社会上,在体制内,实实在在遵守纪律的人,真的不多。往往是看人来的,是那个人,纪律也会成为空言。不是那个人,可以说的也会打哈哈和绕弯子。
“好,那我就直接问了,秦哥,乡里面是不是对牛马市场那边有所风声啊?”胡铭晨开门见山问道。
“你怎么问这个?你家不是在那边买了一大片土地,并且已经打下地基了吗?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秦虎没有直接回答胡铭晨的话,而是一连串反问。
“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是问问。难道这也存在纪律问题吗?”胡铭晨道。
“这个风声是有一点,好像宋乡长有提议,不过,应该还没有任何的定案。我搞不懂,你干嘛无端端的问这个?”秦虎不解的盯着胡铭晨道。
“实话给你说吧,昨天我师父就和我提到我家的地基,只不过他欲言又止,并没有把话说明白。我不好追问他,就请你来打听一下了。你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和我家的地基有关?”胡铭晨更进一步道。
“哦,原来这样......你这一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传言,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乡里面的党委会议我没资格参加。”秦虎思索着道。
“秦哥,什么传言,你说说。”胡铭晨顿时好奇起来。
胡铭晨有所预感,宋乔山会提到自家的地基,也许就同秦虎要说的传言有关。
“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听人说,在一个会议里,宋乡长提议建设牛马市场那边,不过,却有人讲他,说他这样提议,是为了谋利于你家。因为你家要在那边修房子,而且还是一整排,如果在牛马市场那边修一条街道,最大的得利者就是你家。是不是因为这个传言使得没能定案我不知道,当人说的人提一下,我也没在意,就当是谣言。你在你这一说......会不会是真有其事啊?”秦虎并不百分百的肯定说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谁**的那么无聊胡扯啊,我师父是那种人吗?真几把的放屁。秦哥,你帮我打听一下,看这事是不是真的,又看是谁这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铭晨气得骂道。
胡铭晨能不气吗?这种人就是居心叵测,不但要打击宋乔山,而且还要连胡铭晨家一起搞。简直其心险恶,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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