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莫云飞说他的师叔祖要见我,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我也根本就不认识他,完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见我。
但他既然指名要见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低着头跟他们去了大殿。
这个师叔祖显然很有辈分,尽管已经是深夜,还是所有的人都聚集了过来,连玉阳子都老老实实地候在了一边。
我跟着莫云飞走进了人群里面,往前面一看,却顿时就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让我有些没想到的事,他们所说的那个师叔祖,我竟然认识。
就是我在精神病院里认识的那个老头,上次为了救李青蔓,他还断了一条手臂,不过我在那之后一直没跟他联系,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
玉阳子看了看他那空荡荡的袖子,然后皱着眉头问他:“师叔,你这手臂是……”
老头也看了一眼他的袖子,然后对玉阳子说:“没事,我已经适应了。”
看老头似乎是很有威严的样子,就连平时最闹腾的郑鲁,现在也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玉阳子平时在弟子们的面前,虽然很有气势,但是在老头也面前,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问他:“师叔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老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朝我招了招手,冲我说:“你过来。”
大家的目光都朝我看了过来,我感觉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然后开口问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老头呵呵一笑,然后对我说:“你别忘了,青崇观可是我的地方,总不可能连你来了,我都不知道。”
我抬眼看着老者,总觉得这事不太简单,我之前就认识这个老头,经历这种波折,最后来到了青崇观,可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却也是青崇观的人。
这一桩桩看起来毫无联系的事,现在想起来,却好像又有种某种莫名的联系,将一切牵扯到一起。
老者见我半天不说话,就开口问我说:“在这里见到我,有些吃惊吗?”
我点了点头,对他说:“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之前还一直都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在跟他说话,但郑鲁却忽然跳了出来,冲着我说:“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们师叔祖说话。”
他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对老头说:“师叔祖,我帮你教训教训这个狂妄的小子。”
但他还没有过来,老头就已经伸手拦住了他,对他说:“不用,我只是和小兄弟叙叙旧。”
郑鲁听他这么说,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本来是想借机向我发难,却没想到弄得这么下不来台,也难免有些难堪。
老头就对他们说:“平日里我不在,你们胡作非为也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就给我好好练功,在联盟大会之前,我都会留下来督促你们。”
一听他说要留下来,那些人都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各自散开了。
老人让玉阳子也先离开,然后就坐下来问我:“之前你想要救的那个女娃,现在怎么样了?”
又听他说起李青蔓,我不由觉得有些沮丧,低下了头,小声对他说:“她已经去了天司。”
“天司。”老者啧啧了两声,然后笑着说:“这可是莫大的机缘,只是你恐怕没法再见到她了。”
我低着头,咬了咬牙,对他说:“我听说只要能的联盟大会头名,就能够进入天司。”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我,沉声问我:“你想要参加联盟大会?”
我也知道这种想法有些疯狂,但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我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对他说:“没错,我想要参加。”
老头低下了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沉声说:“能够参加联盟大会的,都是各个门派的青年才俊,只怕不会再有名额留给你,我们青崇观虽然也有名额,但也只是一个月后的外围赛的名额,想要在联盟大会夺魁,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听老头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把青崇观的名额给我,但就算是知道无比困难,我也必须要做。
我就对老头说:“只要有一丁点机会,我都会全力以赴的。”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朝我挥手说:“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天亮再说。”
我也没有再多问下去,跟他道别之后,就一个人回了房间里面。
这个老头虽然为了救李青蔓,断掉了一只胳膊,但或许是因为第一见面时的原因,所以我对他始终抱有一丝怀疑。
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怀疑也丝毫没有消退,但是为了进入天司,就算是与虎谋皮,我也必须要去做。
今天折腾了大半夜,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等我出去的时候,那些弟子已经在外面练功了。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我出去的时候,那些人却停了下来,围在一起对着我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被他们看得有些不舒服,正想要转身离开,水笙却忽然朝我跑了过来,对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吓了我一跳。”
我被她说的莫名其妙,再看看那些人的举动,就有些奇怪地问她:“出什么事了,他们都在说什么?”
水笙瞪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你还在装什么,师叔祖说要收你为徒,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师叔了。”
“师叔?”我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昨天老头话里的意思,是愿意把青崇观的名额给我,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拜入青崇观的门下,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要亲自收我为徒。
他的辈分很高,做了他的徒弟,就是和玉阳子同辈,而莫云飞和郑鲁他们,全都要喊我做师叔。
我急忙问水笙:“你师叔祖现在在哪里?”
水笙说:“应该在前殿议事吧。”
我也来不及跟她多数,就急忙朝前殿跑了过去,才刚进去的时候,就听到玉阳子说:“师叔,那个小子年纪太小,你要收他为徒,恐怕不太合适。”
听到里面的声音,我就停下了脚步,没有直接进去,在门边停了下来,躲在旁边听他们在里面说什么。
老头呵呵一笑,对他说:“什么时候我们青崇观收徒弟还要看年纪了,这难道是你定下来的规矩吗?”
玉阳子被他说得有些哑口无言,郑鲁又出声说:“师叔祖,这个小子来路不明,说不定还和师叔的失踪有关,您这样做,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老头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我那个徒弟心术不正,失踪就失踪罢了,只要不给师门丢脸就是,我与陈寻认识许久,他并非你们所说的来路不明,这事你们不用再说。”
玉阳子又沉声对老头说:“以陈寻那小子的年纪修为,让他做弟子们的师叔,只怕会难以服众啊。”
我听他这么说了,也是不由冷笑了一声,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应该是他不服跟我平辈才对,还要拿弟子们出来做借口。
郑鲁看劝不动老头,又对莫云飞说:“师兄,你来说说看,那小子如何能做我们的师叔呢。”
莫云飞顿了顿,然后开口说:“师叔祖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想法,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用多问。”
“师兄,你可真是糊涂!”郑鲁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在门外也有些听不下去了,就走了进去,对他们说:“各位,在这里聊什么呢?”
玉阳子看了我一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对老头说:“师叔,我有方法,应该让全部的弟子一起表决,看他们是否愿意让陈寻拜入青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