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阿凤最后的话连眼皮都没有动,她正在心里给阿凤选驸马呢:这人选,可要好好的找,当然不能找那些个少年英杰来,因为她要的可不是给阿凤选个如意郎君,她只是想要逼的皇后跪地求饶。
对于阿凤最后的几句话,她连听都没听进心里去。
柳儿有些奇怪的抬头,对皇后刚刚代她求情,她还能理解一二:她“生”了孩子下来再静修,孩子当然就要由旁人带,她不但会失去皇帝的心,还会失去的自己的孩子。
她更明白一点,那就是皇后要的可不是她生下孩子来,皇后要等的就是看她到时候会生下个什么来!
现在皇帝不到她寝宫来,她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在自己肚子里弄出一个娃儿来。因此皇后的心思之毒,她自认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阿凤最后一番话她就真的不懂了:把宫中的大权还给她,还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当然不是让她一直执掌六宫,但是眼下让她掌着宫中的大权,对她来说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阿凤难道疯了不成?柳儿对阿凤可是极了解的,很清楚阿凤如此做可不是要对她好,只是她却看不清楚阿凤的意图:让一个贪恋权势银钱的人看清楚,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皇后和阿凤都不是为了宫中的权势而来,更不是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来柳儿和元妃等人却把阿凤和皇后当成和她们一样的人,如果能猜得透皇后和阿凤所想,那才真是有鬼。
柳儿想不明白,但是有好处不占是不对的,何况她本就不想放手六宫的,因此当即向阿凤称谢。
皇帝看一眼她意味深长:“你可要记下今天皇后和宁国公主对你的好你有大错,可是皇后仁慈代你求情;你对皇后如此不敬,宁国公主还要为你着想,你如果再糊涂,朕绝不能再饶你。”
他对皇后极为愧疚,越是看皇后和阿凤待皇贵妃好,他心中的愧疚就越深;因此他才会严厉的警告皇贵妃,希望她以后能安份些,乖乖的做个让他省心的皇贵妃。
柳儿当然很想反驳皇帝的话,不过当然不是眼下,所以只能咬着牙跪下答应着,并且再次向皇后请罪道谢:她知道阿凤没有安好心,可是却无法让皇帝相信。
因为她不能向皇帝和盘托出曾经的一切来,那如何能让皇帝相信阿凤处心积虑的想要害她呢。
太后乏了,便挥手让人都离开,一场闹剧以阿凤和皇后的意外收获而结束。能让元妃等人安慰自己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阿凤要重新选驸马。
所以,在元妃等人看来今天真正的赢家是太后,皇后和阿凤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占了便宜而已。
皇后并没有在意其它的,只是抓住阿凤问道:“你有几分把握?”她可不能让女儿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换她自己的平安无事。
阿凤瞪起眼睛来:“这样大的事情你也不同我们商量就答应她,你认为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吗?真如此的话,你当初又何必死了那么多年!”
“你就算不想报仇,可是那心中有鬼之人,能相信你会放过她吗?!母后,你再如此的话,我、我……”她气鼓鼓的看着皇后,却说不出什么真正能威胁皇后的话来。
可是,她是真的生气了。她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将来,要用母后的后半辈子来换。
“大不了,我们可以离开,可以走,我们不理会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想你以后去出家做什么姑子!这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皇帝咳了几声:“那个,阿凤,你父皇就在这里呢。”这个女儿真是口无遮拦,什么叫做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他还活的好好的,皇后还能有改嫁的道理?
这天下间就没有皇后能改嫁的!阿凤真是、真是太小孩子气了,什么话也敢说。皇帝瞪起眼睛来,可是也只能瞪瞪眼睛,不要说是打了就是骂两句阿凤,他都真心没有那个勇气。
唉,这天下间做父亲做到他这么憋屈的,也只有他这独一份了吧?他还是皇帝呢,要不要找大儒来教教阿凤呢?
想到阿凤会拉着大儒胡子来找他算帐的情形,皇帝很明智的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了。就算要找大儒,此事也不能由他这个父皇来提,嗯,说起来他还没有和江铭好好聊聊呢由江铭那小子来说,阿凤或许会同意吧?
阿凤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已经飘远了,给皇帝一个白眼后道:“你真是皇帝就护好自己的皇后,这次再护不周全的话,那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她说完摆了摆手:“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要同江铭去说一声儿,晚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夭娥子来呢。”江铭的脾气不错,但那要事情和她阿凤无关。
如果江铭知道阿凤要重新选驸马,而且还和他江铭没有半点关系,江铭提枪上马抢亲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唉,要安抚好了那个,她才能把太后闹出来的夭娥子真正的摆平。这次一下子扫平,让所有人,包括太后在内都无法再在她和江铭的亲事上开口。
还有,真要快点和江铭成亲了。反正只要他们一成亲,生米变成了熟饭,太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再在此事上动手脚了。
皇帝的眼睛瞪得溜圆,心想:什么叫做再也不用你来操心了!真真就是个胆大包天的女儿,哪有这样和自己父亲说话的。
嗯,他看一眼皇后,伸出手去握住皇后的手:“看阿凤这孩子,就是嘴巴硬,心软着呢。这一点,随朕。”他是十万十的再巴结皇后,因为他不想一直睡在御书房里啊。
还有,他还有一句对不起没有说呢,总要有那么一个应景的时候,让他能顺顺利利的说出口来:接下来,就是他和皇后深情相对的时刻。
皇后淡淡的道:“皇上,皇贵妃等了好久呢,她的人又过来相请了。”不怒不忧,不悲也不喜,就那么平静的说着话就差明白说出来:皇上,您放开妾的手好不好,咱们又不是那么熟。
皇帝尴尬的咳了两声,看一眼不远处的皇贵妃,有心要不理会吧,可是心里偏又有些牵挂:皇贵妃有身孕嘛,那可是他这些年来第一个孩子啊。
他不是没有儿女,可是多年前他可没有做父亲的心情,因为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嘛;现在,他是真的有了做父亲的心情,对这个孩子就有种特别的期盼。
至于皇贵妃的那些话,嗯,他现在的火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他都责罚过皇贵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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