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看着江旭的目光无比的真诚,以表示他的话再真不过了。可是皇甫这样的神情,并没有让江旭的心情好转,反而很想很想杀掉皇甫。
如果江旭的功夫高过皇甫的话,他现在肯定动手了;不过就算功夫不如皇甫,也不表示他一辈子都杀不了皇甫。
就像江铭的功夫,还不是高过江旭很多去,不是一样差一点就死在了江旭的手中;就因为这个“差一点”,江旭悔青了多少次的肠子!
如果现在江铭是个死人,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而且江家也只会有他一位驸马。眼下的江旭不会在大理寺里,而会在驸马府里意气风发。
皇甫看着江旭,眼中真的全是希望,那语气更是恨不得江旭马上能点头:“侯爷,您想好了没有了,要不要买那个江铭一条性命?”
江旭恨恨的看着皇甫,终于明白在皇甫的眼中,他这个侯爷以及江铭的国公都不算什么:你给他银子就是他皇甫大人的侯爷,没有银子你就是只是江旭,还是等着被砍掉脑袋的江旭。
他真的很想点头,非常想点头;可是刚刚他把江家所有的银钱都拿了出来买命——他是不舍得,现在还肉痛呢,可是相比起来还是他和父亲的性命重要。
皇甫不是在开玩笑,那他现在是案板上的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啊。已经身无分文的他,哪里还能买得起江铭的性命?
“皇甫大人,你这是在讥讽本侯吗?”他看着皇甫恨不得一拳打扁此人的鼻子,看他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皇甫闻言嘿嘿一笑,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后身子向前倾:“侯爷,您积下来的银钱没有了,可是您朋友家里还有啊。”
“您的性命虽然价值很高,但是买一个仇人的性命,那个,下官可以给您打个折扣嘛。借一些银钱来,从此之后可以高枕无忧,多么划算的买卖啊。”
皇甫的声音里满是诱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侯爷您真的要好好的想一想。当然了,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价钱也不可能太低的。”
江旭终于忍不住了:“你哪里是大理寺卿,分明就是个开铺子的市井……”他差一点把“小人”两个字吐出来,最后关头还是咽了下去:“之人!”
话虽然如此,但他真的很心动啊。想一想江铭给他、给江家找了多大的麻烦,如今江府连一分余财也没有了,全是拜江铭所赐啊。
只要江铭一日不死,哪怕他江旭能活着离开大理寺,以后的麻烦事情也能想想的到。此消彼长之下——是他江旭和江家消而江铭长,情况就会更恶劣。
所以一劳永逸,花费些银子让江铭从此在世上消失,他和江家的麻烦就此解决了;虽然现在江家没有余财了,可是没有麻烦后,他又是三公主的驸马,想要多少银子弄不来?
“需要多少银钱?!”江旭的确还是有些朋友的,不管是狗肉朋友还是什么朋友吧,借几千两银子还真的不是什么问题。
皇甫又开始掐手指了,掐的江旭心是七上八下,很怕皇甫再次的狮子大开口:他明知道皇甫会狠狠的剜他的肉,但是他就是禁不住杀掉江铭的诱惑。
“三万八千两。”皇甫终于报出了数目,并且还愁眉苦脸的对着江旭道:“这真就是跳楼价了,再也不能少一分。侯爷也不必开口,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不成,下官还可以同国公爷去谈,相信以国公爷现在的身家来算,五六万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他对着江旭一拱手:“真就是友情价,侯爷见谅。”
江旭盯着皇甫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好。”
“好。”阿凤抚掌:“御医们都诊过三次了,又多请了两位御医前来会诊,如今可以向皇上说出你们的诊断了吧?她,中的是什么毒?”
柳芽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看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不用御医诊脉都有人怀疑她马上就会晕倒在地上——再听到阿凤的话,真就认为她是身中剧毒。
御医抿了抿唇,苦笑了几下对着阿凤拱手:“长公主,臣等几人医术浅薄,实在没有诊出柳娘娘身中任何毒。”
他说完再次向皇帝跪下,众人齐齐叩头:“请皇上恕罪,臣等学医不精,请皇上和皇后赐罪。”他们听到说柳芽身中剧毒,可谓是极小心、极认真的诊脉,但是无论是谁都没有诊出柳芽身上有什么毒来。
他们彼此之间商量后,再次用各种方法来试毒,还是没有在柳芽身上找到毒的影子。
皇上闻言并没有奇怪,随口道:“你们起来,这不是你们的错。嗯,你们是不是学医不精自己最清楚,毒没有诊出来,相信其它的情形你们都诊的很清楚了。”
“谢皇上。臣等诊断娘娘身子极为康健。”诊了半天,这就是几个御医的结果,也难怪他们要向皇上请罪呢——有毒诊不出来,却只能断定其身子极好。
如果真的身子没有毛病,又怎么可能说是中了毒呢?御医们都不是八卦的人,因为在宫中当差,最要紧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耳朵。
御医们退出去后,阿凤才抚掌道:“好了,我的清白找回来了。唉,要不然的话,我都要成为什么恶毒的人了。现在,我的贵妃娘娘,你有什么可说得?”
柳芽咬着牙没有作声,她在飞快的琢磨一件事情:阿凤给她的药倒底是不是毒?如果真是毒,也有可能是御医们当真是医术不好诊不出来,这个不是没有可能的。
她想来想去,把当时的情形想的再仔细没有,最终她确认阿凤在那个时候不可能会给她假的毒药:因为阿凤要控制她啊,对她这个仇敌阿凤根本不会手下容情的,又怎么可能只是吓吓她。
“妾,叩请皇后允妾一事。如果还是不能证实妾身中奇毒,那妾甘愿领受诬长公主之罚。”她说完对着皇后重重的叩下了头去。
这一求可是很有讲究的,明明皇帝在可是她求的人却是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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