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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哥，招人的事儿怎么样了？”
放假回来上班第二天，江川问一句宋克清。
宋克清比了个‘OK’的手势。
“江经理放心，今天下午有三个来面试的，我到时候斟酌选一下，尽快把这个岗位定下来。”
“行，你这边看着安排，不管怎样，这周内要把人定下来，系统才能尽快上线。”
“好的没问题。”
宋克清点头，知道江川着急，自己着急，昨儿接到消息就发了几十条招聘出去，然后在收到的简历当中选了三份今天来面试。
估摸着今天下午应该是能定下来某个人的。
……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事情交给了宋克清，自己问问也就是了，不会过多插手。
进去自己办公室，昨天在处理公司业务的问题。
之前自己进来公司最直观的问题就是感觉货量太少，不保本不说还亏本。
当时以为是靠着下面网点上来的货赚钱，结果呢？
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这挖出来的就是他娘一个天坑。
太他妈的难了！
这边基本上运营的问题需要循序渐进，一下子要换一批也不现实，只能将就着一个个点来处理。
各个方面齐头并进，争取能够把改革的时间尽量压缩。
“喂？是业务部的牛经理吗？”
“我是江川，这边昨天通知过业务员九点钟开会，你们过来了吗？”
“嗯，直接过来我办公室吧！”
“好。”
……
挂了电话没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
“咚咚！”
“进来。”
本以为是一群人进来，结果起身才发现，竟然只有牛宇川一个人。
眼神有些意外坐下，看一眼牛宇川后面，也并没有跟着其他人。
似乎可能也许，来的确实是只有牛宇川一个人。
不过自己通知的明明是市场部业务员，所有人一起过来，加牛宇川，一共有五个人。
只这会儿，是牛宇川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代表五个人吗？
江川莫名嗅出了几分其他味道。
“江经理好。”
牛宇川倒是半点儿没觉得气氛奇怪，一屁股坐在江川对面的椅子上，笑嘻嘻打了招呼。
虽然江川没架子，不过这位似乎也是太随意了点儿吧！
“牛经理好。”
江川点了点头，眼神镇定。
“我记得自己昨天通知牛经理的是，市场部业务员全体过来，怎么这会儿只有牛经理一个人过来呢？”
听着江川像是要算账的一番话，牛宇川却一副半点儿不在意的模样，依旧嬉皮笑脸。
“唉，江经理不知道，我们业务员一天天的忙得很，这不一大早上的就出去接货的接货，谈业务的谈业务，哪儿哪儿有空来开会啊！我一个人代表不就行了吗？”
一边说着，话里还有几分怨言的意思，似乎觉得江川这人麻烦规矩多，自己这都亲自来了，还要求那么多。
要啥自行车啊？
“呵呵！”
江川笑笑，也没多说什么。
意思明白吗？明白。
新官上任三把火，往往得杀鸡儆猴，这伙子业务员知道自己被人逮着把柄，所以想反将一军。
是个好玩儿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就来一把将计就计。
随手递过去一个文件夹。
“打开看看吧！”
牛宇川定定神，倒是意外这江川这么快就恢复正常，好像真信了自己的话。
按理说不该气急败坏，然后倒腾着说自己一组人不守规矩，然后闹着要开除吗？
咋和想象中不咋一样呢？
自己还打算，用辞职可以，但是要带走公司业务当威胁，顺便涨一波工资呢？
可没想到原本对其他人都有用的法子，在江川这儿却分分钟偃旗息鼓，没了后续。
让自己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憋得有点儿难受。
禁不住抬头瞧过去江川一眼，对方正盯着自己看，骇得忙不迭一低头，这才落目在那个文件夹上面。
翻开文件夹眉头就紧紧皱起，而且越往后翻，眉头皱得越凶。
“江……江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文件夹里面一共有三张A4纸，每一张上面都是公司的客户，不过这会儿进行了分类。
不是按照普通的哪个业务员手下有那些客户分类，而是按照盈亏分类。
越看越心惊，自己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只管着客户给拉回来，结果造成眼前这个恐怖的数据。
还以为自己给公司带来多大的利益，可这样一分析下来，问题太他娘的大了！
“市场部的业务，百分之三十左右是处在盈利当中，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基本上处于持平，也就相当于我们帮客户拉了货，一分钱没赚到，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左右，是处于亏损状态。”
“换句话说，我们公司不仅没赚到这部分客户的钱，反而搭进去人力物力，帮他们处理货物。”
“牛经理觉得，这样的客户有什么用？对公司有什么好处吗？”
“……”
一时语塞，牛宇川盯着文件夹有点儿发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江川在气氛沉默中继续——
“牛经理，我昨天弄出来这份汇总的时候，就觉得该找牛经理谈谈，这件事情于我无关，于公司有关……”
“能够盈利的客户，对于公司来说才是真正有利的，如果真的谈不了这样的客户回来，我觉得业务这边，是不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毕竟公司留不下废物，对吗？”
一句话有些重，砸在牛宇川脑门前，顿时懵了一下，忽然一个回神横怼——
“你凭什么说我是废物！有本事你去谈赚钱的客户啊？”
“我们业务员在外面起早贪黑，为了谈个客户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你在这儿坐着说话不腰疼！”
“还弄个报告！弄个屁的报告！告诉你，老子受不了这份儿憋屈，老子我不干了！”
“告诉你江川，你不想要客户是吧，这平都市做得好的省内物流可不止天地物流一家，我这就带着客户跳槽，你还真别拦着我！”
说着直接起身一摔凳子就往门外走。
表面看是火气顶了天，可心里却盼望江川能拦一把自己，在这行混成了老油条，当个经理可不容易。
然而江川好像并没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