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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董事长不在吗？”
江川愣了一下。
朱砚涛也有点儿尴尬，一般来说董事长都是在公司的，这位董事长敬业程度一流。
但没想到就是刚好这么凑巧，只是今天不在。
“那总经理在吗？”
朱砚涛瞥一眼走廊那头办公室，好像门也是关着的。
总不能真这么凑巧，董事长和总经理都不在吧……自己选日子也是选得忒稀奇了。
毕竟是朱砚涛在这儿，虽然不认识江川，但助理也客客气气。
“朱经理，实在不好意思，要不这边总经理或者董事长回来，我给你们打电话吧……”
“额……”
朱砚涛眼神顿了顿叹口气。
“也只能这样了！”
“这不是江总吗？您来找董事长吗？”
朱砚涛正打算带着江川去自己办公室，结果还没开走，就听到后面来人说话。
眼神稍稍意外，他怎么会认识江川，自己明明记得他们两人没见过面。
朱砚涛都疑惑，江川就更疑惑了。
触目江川目光，陆威笑将着上前一步，递出去自己名片。
“江总你好，我是陆威，固本医药的副总经理。”
“噢……”
江川恍然大悟，对陆威这个名字不了解，但对于副总经理这四个字，倒是挺熟悉。
也顿时明白，这位就是之前朱砚涛提过，因为没什么实绩，所以被董事长下课，给朱砚涛让位的那一位。
不过自己也确实意外，对方会认识自己。
不自觉看一眼朱砚涛，但见对方微不可见摇头，显然是在提醒什么，江川心里顿时有了底儿。
右手忽然揣兜，拿出来了自己手机，刻意背了一些光，估摸着陆威也看不到屏幕。
直接接起来电话。
——
“喂？筱婷！”
“什么！你先别乱动，我和爸跟着回来！”
一脸着急溢于言表，看江川模样朱砚涛也跟着着急问——“筱婷怎么了吗？”
“筱婷在家不小心摔了，右腿动不了。”
江川紧赶着解释一句，看手里名片这才忙着给陆威道。
“陆经理不好意思，我们下次再聊，今儿确实我老婆这儿有事儿，抱歉。”
“快点儿啊！磨蹭什么！”
那头朱砚涛已经开始催促，江川紧赶着就跑。
身后陆威眯缝眼睛，眸底情绪不明……
——
再说江川这边，在停车场才拉住了朱砚涛，稍稍喘口气儿摇头。
“爸，筱婷没事儿，刚才我是为了扯谎避开陆威，让你担心了抱歉。”
“ha……”
朱砚涛开车门的手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也明白江川为什么有这一出权宜之计。
不得不佩服江川脑子转得快，确实自己两人没串供的情况下对上陆威，可没什么好处。
“先上车，我也有陆威的事儿要告诉你。”
做戏做全套，朱砚涛也是深谙此道，虽然不知道陆威会不会在某处盯着，不过还是小心为上。
停车在小区附近，朱砚涛这才开了窗抽烟，顺便递过去一根给江川。
江川接过点燃，吐了口烟圈。
“爸应该没给陆威说过我的事儿吧……”
朱砚涛点头，眸色透出深远。
“公司里知道你救了董事长的，应该只是董事长和总经理，这边陆威不出意外，可能是从总经理口中听说的。”
“他们俩关系很好，我之前给你使眼色，也是怕你说多错多，反倒给陆威钻了空子。”
“那家伙肯定已经调查过你，不过有些事儿有心人如果刻意隐瞒，他也查不到。”
朱砚涛言外之意江川也清楚，现在看陆威可能只是清楚自己和朱砚涛的关系，以及救了董事长这事儿。
毕竟如果他真的晓得了国级胸章，依照以前那些人的反应，陆威明显不在其列。
所以，从他打招呼，以及看到自己和朱砚涛出现没有丝毫意外来看，想来自己没猜错。
“这个陆威不简单，一直是总经理的人，两人合起伙来干了不少事儿，可以说是总经理的心腹，不过总经理那人，确实有点儿扶不上墙，可能董事长让我上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想着把他们两人分开……”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的上位，就确实动到了他们的蛋糕，不只是陆威这个副总经理的，甚至还有总经理的。”
江川喃喃开口。
之前和总经理钱广峰的见面不是很愉快，傻子都看得出来，钱董事长对这个儿子不是很满意。
而钱广峰和陆威却又属于臭味相投的那种，朱砚涛突然上位，就会搞成夹在中间。
除了头疼还是头疼。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会选退一步海阔天空，毕竟自己并不热衷这些，所以上不上位无所谓。
但对朱砚涛来说，这却是一个等了一辈子的机会，或许在固本医药这么久，就是等着这个机会。
从他得到这个消息开始，喜悦之情可以说溢于言表，自己又怎么忍心给他泼凉水。
再说也还有一个事儿，董事长已经把这个话放出来了。
就算朱砚涛退一步，也不代表钱广峰和陆威能放过他，反而可能会趁他病要他命。
现在搞得，愣是有点儿骑虎难下的意思了。
“唉……搞成这样有点儿头疼啊……”
朱砚涛同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大好机会在眼前，确实不想退啊……
内心很矛盾。
气氛沉默半晌，江川这才开口转了话题。
“爸，这事儿等今天晚上妈回家，咱们一起商量商量解决法子，我这儿还有个客户要去见，要不先送你回家。”
“噢，不用不用，这儿不远，我从后门走路进去，你忙你的去吧！”
朱砚涛摆摆手，也不耽搁江川，直接就下了车。
自己的事儿头疼归自己的，不能逮着江川一起忙活。
倒是江川这边没反对，开车顺着小区走到另一条路，看着四下无人，停车路边。
谈客户吗？
假的。
另有重要事儿，才是真的。
直接在手机输入了一个号码，已经能背到，毕竟合伙了这么多年。
拨通电话，那头是熟悉的烟嗓子，比上次好像更哑了。
“江总，又有生意了吗？最近行情不错啊？”
“呵呵，有生意还不好吗？”
“是是是，您说。”
“帮我查一个人，固本医药副总经理陆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