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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起，郑瑞鑫脑子完全是懵的，刚才一下楼走到停车场位置，就突然被人捂了嘴然后拖上车。
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儿，之后就被绑在椅子上了。
紧张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面跳出来。
如果不是头上盖着黑布，估计已经汗如雨下，现在倒是全被黑布给吸收干净。
听着似乎有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郑瑞鑫耳朵都竖起来了，牙齿死咬着嘴里的布，脑子盘旋了很多年念头，这会儿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什么反杀，手脚都被绑着，反杀个屁！
哪儿那么容易就能给绳子弄断了！
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忽然眼面前一亮，很想吼出来——“别杀我！”
可嘴被堵着，最后出来的只是一声闷哼怪叫，而且眼睛看着前面人当场瞪圆了。
想过很多对付自己的人，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位，怎么可能？
“安静点儿，我有点事儿问你，听明白了吗？”
柴鸿博搬了张椅子坐在对面，对过去郑瑞鑫努努嘴。
郑瑞鑫迟疑着点头……喉咙‘咕噜’一声，虽然紧张，但也稍微镇定下来。
晓得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亡命之徒，已经够……够安心了。
柴鸿博抬手扯了郑瑞鑫嘴里的布，郑瑞鑫忙着大口喘气儿，虽然心里有一点儿眉目，不过还是一副佯装的委屈。
“副总经理，您这是玩儿的哪一出啊……总经理不在这儿，您也不能这么玩儿啊！”
哭丧着脸，连带被绑着的模样，还真有那么点儿受害者的意思。
柴鸿博冷着眼盯过去，面上忽然现出的是一抹冷笑。
“我说，郑经理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吗？背叛了我父亲，还有脸拿我父亲说事儿？”
“你……副总经理你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明白。”
郑瑞鑫眼神紧张着，只心里已经下定了主意，反正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事儿就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平常办事儿那么小心谨慎，怎么可能查到自己，柴傲廷一定是多虑了，这俩家伙也肯定找不到证据，所以来威逼自己。
打定主意，心思立马定下来。
“副总经理，我可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了，你父亲都对我很尊敬，如果让他还知道你这么对我，你以后在公司可就待不下去了。”
脑子里盘旋的念头分析完成，这会儿长久的紧张才堪堪退去。
江川在对面默默看着好笑，也是说，之前那个半点儿经不得事儿的郑瑞鑫，怎么可能得到柴赋池欣赏，在公司占据一方地位。
现在这个郑瑞鑫，才稍稍有点儿公司郑经理的味道。
以这人来说，虽然不算真正的人才，但经过柴赋池培养这么多年，也是要两个人来比。
办事儿能力没的说。
现在这场面还能逐渐冷静下来，也是多年经验起了作用，不算一无是处。
不过，能力可以培养，人心却是培养不得的。
建立信任需要长久的时间，毁掉信任，却只需要一瞬间而已。
“郑经理，现在你有一个选择的机会，说出来真相，我们可以考虑原谅，但如果是我们说出来真相，对你可就不太好了。”
江川拉一把因为郑瑞鑫用自己父亲说事儿暴怒的柴鸿博，站定在对方面前。
郑瑞鑫听着这话，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不过片刻还是镇定下来，抬头瞥一眼江川。
“江先生，总经理信任你才让你过来代管公司，你这样对我们这些老员工，对得起总经理的信任吗？”
“……”
江川盯着他忍不住笑，还是挺佩服的，分分钟就调转枪头了。
“行了，别和他废话了，给他看看证据吧！”
柴鸿博坐在椅子上兀自不动开口，眼神死盯着郑瑞鑫，直盯得对方头皮发麻。
喉咙‘咕噜’一声，郑瑞鑫眸底不自觉透露的是几分紧张，可已经走到这一步，除了咬死不承认，没别的法子。
“呵呵！”
瞥一眼江川两人，郑瑞鑫笑了笑。
“有证据就早点儿拿出来，别在这儿丢人，不晓得你爸怎么教你的，干这种混账事儿！”
“啪！”
干脆利落的一巴掌，直接落在郑瑞鑫脸上，打得对方一下有点儿懵。
趁着对方没回神，柴鸿博声音冻得人生疼——
“你没资格提我爸！”
拿过江川手上的MP3，直接按下了播放键，是刚才郑瑞鑫的电话录音。
听到这一段，郑瑞鑫连脸上的疼都忘了，惊呼出声——
“你们真在我手机装监控吗？”
也是一说完，郑瑞鑫脑子忽然换过来，嘴巴张了张，跟着接口。
“你们……你们是诈和知道吗？这就不是我的声音！我告诉你们，要冤枉人也得到有个限度！”
郑瑞鑫声音紧张着说得跌跌撞撞，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有问题，江川同样搬了张椅子坐过去对面开口。
“郑经理，公司走到今天，是有总经理的带领，有你们的支持，公司缺了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但是你这样辜负总经理的信任，真的对得起总经理吗？这么多年总经理对你的栽培，你就是这样回报总经理的吗？”
“放屁！”
郑瑞鑫张狂吼出声，脸上氤氲一丝怒气，似乎是因为刚刚江川的话生气了。
只对面江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随口道。
“你倒是说说，总经理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让我们都听听，总经理是怎么剥削你的！”
“……”
郑瑞鑫一双眼睛瞪着江川，似乎也觉得话说开了，不想再装模作样，啐一口龇牙。
“你真以为柴赋池真信任你吗？他是在利用你！就像利用我们一样！”
“这么多年，我们在公司兢兢业业，结果柴赋池呢？动动念头就想把我们换了，在他眼里，我们这种人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重要！”
“放你妈的屁！”
柴鸿博气急了，直接一抬腿就给郑瑞鑫踢翻过去，右手被压着，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一脸恶狠狠。
“你打啊！有本事你打死我！反正在这公司我也待够了！打死我帮你爸省事儿了！”
“……”
江川没说话，只是止了柴鸿博动作，上前解开郑瑞鑫的绳子，声音缓和——
“你为什么觉得柴赋池对你只是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