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玉兰说:“你父亲现在身体也不好,你又成天在外忙于工作。若是有一个可信靠的人帮我们分担一下就好。”
“正是因为父亲身体不好,我才得需要努力工作。你们以后也好有有我做依靠。母亲往后早中晚去店里加工眼镜,有空的话可以随时去查岗一下。这样店员也不敢怠慢。我们店的生意现在很稳定,多一个人也是那样,少一个人也是那样,对不对?”白紫道,“妈妈现在首要任务,就是要好好照顾爸爸的身体。”
“你说的有理。不定时查岗的方法可行。但是,没有一个亲信在店里,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长期会有影响的,客人是认脸。原有许多客人是认可我才来买眼镜,我不在,其他店员接待若是不满意,下次他们就不来了。或者说有一些客人是认我们某个店员的,当那个店员走了之后,这一部分客人也就不来了。所以说需要有一个自己的人在那里长期维护这些客户。妈妈做生意20几年年来,这一点还是深有体会的。”
“妈妈说的在理,原是我先前没有想到这一层。别着急,会有办法解决的。爸爸吃药效果怎么样?还痛得厉害吗?”
“嗯,石子不排除来,就会痛。要排除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我会好好照顾他,你放心。通过饮食,用药,培养健康的生活习惯综合调理,我相信会慢慢好起来。”涂玉兰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钱叔叔一家人前两天到家来看望你爸爸了。”
“真的,您是不是又跟婶娘比谁保养得好了?”
“哈哈,你婶娘果然比我白晳圆润些。我们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保养得好,又有什么意义?自从你爸得了这病我也不在乎那么多了。世事无常,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是哦。”
“我们和你钱叔叔两家走得亲近,互相关照,十年如一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你爸这一辈子,能交这么一个朋友值了。哦,悠然回国了,与他父母一同到我们家来。这孩子四年未见,气宇轩昂,爱说爱笑,我一见到就超级喜欢。他还给你爸爸买了一大盒进口药来呢。待客人走后,你爸也说悠然这孩子优秀,前途不可限量。说你若是能嫁与他就是你天大的造化了。”
“妈,这是你今天到我房间来睡觉的真正原因吧?”白紫恍然大悟道。
读书时,父母严禁自己谈恋爱。一毕业,父母又急着帮自己物色对象。这反差也太大了。
因为白钱两家是世交,白紫以前倒是经常见到钱悠然。他比自己大三岁,像大哥哥一样很会照顾人。他是一个文质彬彬,成绩优秀的男生,瘦瘦高高的个子,好像有一米八多吧,所以,他经常低头了与人说话,低头看书写字,长此以往,他就有一点驼背。在白紫的印象中,他一直有戴一副近视镜,镜片很厚,估计有六七百度。每每通过他的镜片看他的眼神,是模糊不确定的。当他取下眼镜时,他的眼珠是略微凸出,而且无神。钱悠然性格,才学,家世都极好,就是外貌欠了一点,不是白紫喜欢的类型。
“你别不高兴。人家条件那么优越,不一定看得上你。您想啊,他父母都有退休工资,养老问题他们自己解决了。钱叔叔家中有两套房一间铺面,就悠然和诚然两兄妹,以后诚然出嫁,财产一应归悠然所有。谁嫁与他,绝对是可以少奋斗三十年。除此之外,我最想说的是,悠然这孩子有能力,一回国就是Q市建行柳絮路支行的行长,年薪35万元往上走——”
“妈,你别说了。我们白家不敢高攀,奇大非偶,不见得是好事。”白紫坚决道。
“我觉得有戏,你看哦,我们两家又是世交,知根知底,清清白白,人家不选我们这种人家又想选什么样的人家呢?娶媳妇又不像选女婿。我们选女婿要看男方家世背景、才貌作为、附带车房之类。对于一个家产殷实的家庭来说,娶媳妇不会在乎女方是否有钱。再说,我女儿青春靓丽,知书达礼,上得了厅堂下得厨房,不是很好吗?”
“妈,哪有当妈这样夸女儿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不害臊。您别说了,我困了,明天还要赶去上班。”白紫道。侧身面向床里,以背对着涂玉兰。
“你给一句话,愿不愿意?”涂玉兰用手摇手推着女儿臂膀。
“我不想。”
“要不,让你们先见一面。悠然现在变化挺大的,口才又好。见了之后,你再回复我,行吗?”
“行吧。”
“这就对了。见了之后,保准你满意。这事得赶快,下星期,你等我的电话。你也得上心,这个年头不缺男人,但缺才貌双全,有经济能力的男人。”
涂玉兰本想再说,却看到白紫一动不动,轻微均匀地呼吸着,已睡着了。她便闭嘴闭目睡去。
清晨,苗恒在晨跑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公交站台时,看到白紫在人群中等公交车。早上八九点钟正是上班的高峰,等车的很多。他想上前去与她打招呼。正在这时,看到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墨镜,披着一肩金色波浪卷头发的女人从后面靠近白紫,陌生女前胸贴着白紫后背,这在做什么?白紫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那“帽子女”也挪动身子复贴了上去。白紫扭头一巴掌重重地扇在“帽子女”脸上,向众人大呼:“有咸猪手!快报警!”
那“帽子女”疏不知白紫反应如此激烈,突然受到她一掴掌,人群受惊,自然而然形成一个圈形,把白紫和“帽子女”围在中央,没人敢上前去帮忙。人们大呼小叫起来,“帽子女”立马低着头迅速挤出人群,撒腿跑了起来。苗恒气愤至极,快速奔上前去,隔空点了“帽子女”的穴位。下一秒,“帽子女”以跑动的姿势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蹲雕塑。
“哈哈哈!她不动了!”
“遭报应了!”
“快去瞧瞧怎么一回事。”
人们看到“帽子女”定在原地,不能动弹了,既吃惊就好奇地哄笑起来。苗恒隐在人群里看热闹。人群中有一位小年轻大胆地上前去摘了“帽子女”的帽子,还有一位中年男子退掉“帽子女”的墨镜,再有一位大爷扯掉“帽子女”头上的金色波浪卷发,露出一个秃头的男子,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咦,怎么变成一位男子?!”
“他本来就是男的,乔装打扮成女的,好混进女人堆。”
“真是奇葩,世间竟有这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