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恒和白紫在大草原上散步,一边聊着新年的计划。
“你给学生开视频教画画,那你还会写小说吗?”白紫问。
“会的。嗯,到时候一周,比如二、四、六上课,其他时间用来写作。”苗恒答。
“这样也可以。”白紫很赞同。
后来,白紫要苗恒把自己变成与他匹配的穿古代汉服的样子。苗恒答应了,叫她转过身去。白紫以为他要施法了,在她的印象当中,似乎从来没有亲眼看过他施展仙术的过程。她便转过身去,可是就在这个转身过程当中,她惊奇地发现了自己的衣服、首饰从头到脚都在慢慢的变化。她立马转身回来,望着苗恒笑问:“我就像蜕皮的蛇,这样漂亮吗?”
“不叫漂亮,叫美丽!我是按照我心中想象的样子给你变的!”苗恒道。
白紫双手摸脸,害怕道:“那还是我吗?”
“当然是你呀,我只是换了你的服饰和风格?”
白紫听后高兴地投向他的怀抱。她说:“我想跟你做一对古代的夫妻,我喜欢穿古典的衣服,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你真像一个孩子!在古代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生活都是很艰苦的,只有极少数达官贵人的生活是幸福的。在古代来说,战争频繁,灾荒不断,医疗水平低,工业不发达,律法制度不健全,没有人权观念,生命如草芥等等,天下绝大部分人处在生死线上争扎。在一万个人当中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人生活是富足的。放现在来说,可能100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达到衣食无忧的小康生活了。我明显感觉到现在人更幸福美满些。我总感觉,你活在当下社会,很幸福了。”
“跟仙界比起来,怎么样?”
“现代社会多元化发展,更有趣味性和意义,又是一个充满挑战的年代,有很多新奇特的事情在发生,我更喜欢现在的生活!”
“可是神仙无所不能,令人向往。”
“无所不能之后,就是无所畏惧了,没有挑战了,没有奋斗的激情了。”
“我赞成你的说法,可能是我看电视看多了,电视里都把古代的和仙界的生活环境美化了。”
后来,他们来到一条小河边,清澈的河水总是叫人欢喜的。
白紫丢开苗恒的手,说道:“我去洗个手!”便向小河奔去。苗恒在她身后跟着。他们来到小河边,河边的水很浅,也很清澈。白紫蹲下身子去,先是洗手,然后,掬一捧水准备洗脸。
“不要喝!”苗恒赶紧大声制止。
“我不是喝啦,我只是想洗把脸。”白紫道,“你看出了什么?”
“我怕很多牲畜在这里玩过水,拉过大小便。”
白紫听了他如此说,赶紧走上岸边。她不敢洗脸了!
然后,他们变回原貌骑马回去,把马还给了牧民大叔。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昏暗。
牧民大叔说:“这么晚了,前不着村后不靠店。你们去哪里?离车站都有20多里呢。要不,今晚就在我们家里住了,明天,我骑马送你们去车站!”
牧民大叔当然不知苗恒有仙力,想去哪就去哪,瞬间就可以办到的事,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听到牧民大叔这样说,苗恒欣然答应了。
“那真是谢谢大叔了!请问大叔叫什么名字?”苗恒道。
“我叫布日固德,翻译成汉语是‘鹰’的意思。”牧民大叔说。
苗恒和白紫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问了名字也是白知道了,不可能叫人家“布日固德叔”,太长了,记不住,叫着拗口。所以他们依然叫老牧民为“大叔”。
布日固德住的村子只有七八户人家,每户人家的房子后面有一个大院子,后面关着许多牲口。
布日固德家有一个儿子,十七八岁,叫阿尔斯朗,听说是狮子的意思。还有一个女儿,十四五岁,叫萨仁,是月亮的意思。还有大叔的老伴,是一个标准的辛劳的牧民大娘。
白紫见两位老人穿的衣服很旧很土,颜色单调沉闷,还没感觉。但是看了阿尔斯朗和萨仁的穿戴,着实眼前一亮。
年轻的小伙子阿尔斯朗穿着棉制白色蒙古长袍,系着红腰带,蹬着靴子。体现蒙古牧民宽厚大度,粗犷坦荡的性格。
萨仁穿着绸缎的蓝色蒙古长袍,系着红腰带。蒙古服的宽衣博带,体现年轻女孩的曲线美。
他们的长袍身端肥大,袖长,下摆都不开叉,蒙古服饰具有浓郁的草原风格特色,便于鞍马骑乘。人靠衣装,马靠鞍,他们的衣服色调明朗,令人感到身心欢愉。白紫和苗恒看到他们兄妹俩的衣着穿戴,真是叫人眼前一亮,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由于全家人的辛勤劳动,布日固德家也算衣食无忧。家里被大婶打理得干净整洁,甚合苗恒心意。苗恒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不干净的人家他也不敢住。
这天晚上,苗恒和白紫吃到了一顿韭常有特色的晚餐。一道菜是手扒肉,肉食鲜美,分量足。他们大快朵颐的感觉真爽!
阿尔斯朗介绍说,手扒肉是红食中的一种。蒙古族人民称肉食为红食,顾名思义,手扒肉就是“手抓羊肉”。手扒肉是蒙古族千百年来的传统食物,是牧民们的家常便饭。根据牧民的习惯,一般用做晚餐。此菜肉质鲜嫩、味香、肥而不腻,滋补强身。因吃时用手抓着羊骨头,故此得名。
他们还吃了蒙古馅饼。蒙古馅饼也是蒙古人民作为招待贵客的美食之一。味香馅多,是蒙古美食中的上等佳品。若是在外地城市是很难买到正宗地道的蒙古馅饼。
用罢晚饭,他们还聊了一会天,苗恒就他们夫妻俩明天出行安排,征求了一下布日固德一家人的意见和建议。
萨仁还教了白紫说蒙古语。
白紫说一句普通话,萨仁对应着翻译成蒙古语。
“父亲。”白紫说。
“阿布。”萨仁道。
“母亲。”
“额吉。”
“哥哥。”
“阿哈。”
“妹妹。”
“额很督。”
白紫笑说:“我好像发现一点规律了,家庭成员中男性称呼多数以‘阿’开头,女姓称谓以‘额’开头。”
萨仁说:“也不一定的。你们叫的奶奶,我们叫‘伊吉’。你们叫的爷爷,我们叫‘欧沃’。”
白紫只能笑叹:“哈哈哈!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相差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