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刚才非要我叫你夫君,人间时,咱俩拜堂,你还嫌弃这称呼酸腐。”姑射手被解开了,被他搂着,烛龙故意用胡子茬逗她的痒痒:“我看人家都叫,云中家,共工家,都是叫夫君,就你老是叫我傻子。”姑射觉得痒痒,便扭过身来推他,求饶道:“好,以后叫夫君就是了,让我睡会吧,我没劲了。”烛龙紧紧的抱她在怀里:“也不用总叫,确实听着酸腐,偶尔叫一声,让我过过瘾就行。”姑射捶了他两拳便睡着了,确实折腾累了。
这北海一住就是七八天,眼瞅着混元下了大工夫,共工却还是人事不醒,烛龙有些失望,接受了现实,便找了个时间与北海龙王告辞,顺便单独聊会,商量着:“你和林英两个,怎么计划的?”敖清抿嘴一笑:“听她的吧。”烛龙眉头微是一皱:“敖清啊,这婚你还结不结了?这事总叫林管家倒贴着你吗?怎么总是不急?是有什么忧虑不成吗?”敖清谦和的一拱手:“没什么,小龙是想着,尊重她,尊重您,尊重夫人,您这发话了,我才好…”烛龙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关我屁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我妻子感情甚笃,她当年亡故之后我是一直守节,数千年里也绝没动过林英一下,我们清清白白,平日里只是帮我带带孩子,是升明殿的大管家,我绝没收她做侍妾或者行什么苟且。”
敖清见烛龙恼了,急忙离开座位跪下解释:“帝君恕罪,小龙并非这般猜度您,之前您家出事,林英主动停下婚期,我是担心,这么久过去了,她心里是否还喜欢我,但也不敢逼问她,而且,我是个不详之人,之前新婚不久便妻儿双亡,我有些恐惧,害怕自己不该得这幸福,害怕自己是个克妻克子的命数。”烛龙把茶碗一墩:“放肆,还说不敢猜度,她不喜欢你喜欢谁?喜欢我吗!这事你别扯这些个没用的,你心里可是还念着你前任龙后?到底还要不要林英这人了,不要的话,以后我许配给旁的好少年,别跟我这磨磨唧唧的。”敖清吓得颤抖:“小龙失言了,我…我这北海这般冷清,我也想接她过门呀。”烛龙撇嘴看着他,心里骂他痴傻,理了理袍袖起身就往大厅走,唤了一声:“林英!”
林英正陪着混元,玩着一个海螺做成的玩具号角,听主人唤她,就赶快起身过去,见敖清一脸的惧色跟在烛龙身后,林英也是有点慌:“怎么了?北海出战事了吗?您说他什么了。”烛龙哼了一声:“没有,北海好得很,说点私事而已。”林英不知道什么意思,以为是姑射那天撞见自己和龙王私会,告诉了烛龙,便赶紧解释:“诶呀,是夫人跟您说的吧,您别怪敖清,夫人那天看见我俩在说话,我们只是说说话,没有真的睡到一起去。”
敖清赶紧过来拉了拉林英,示意她别说了,烛龙一听,姑射竟撞见过他俩,定是说了什么傻话,一下就板不住脸了,放声笑了起来:“那为何不睡到一起去?你俩说到底,还想不想睡到一起去了?”林英低头捂着脸,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转身要跑,敖清却拽住她胳膊,低眉酝酿了半天:“我迟钝,帝君刚问的话,你觉得如何?”烛龙笑得扶墙:“你俩真有意思,今天要把我笑死是不是?”
姑射挽着大儿子从后花园散步回来,见烛龙这般失态,也是笑着过来了,拍了烛龙肩膀一下:“咋了,咋笑成这样?”烛龙刚要说,林英害羞的大叫:“愿意!愿意!我愿意还不行吗!主人你不许胡说!”姑射撇了撇嘴:“林管家何时变的这般凶,不许欺负我男人。”林英羞的脸色大红:“啊!夫人您真是的,是您男人欺负敖清和我!”姑射拧着眉头望着烛龙:“你拆散人家了?”烛龙擦了擦眼角的笑泪:“我逼婚来着。”林英低着头,用力一挽敖清的手:“以后你...”敖清也挽紧了她,憨厚的笑了:“会对你好的。”
烛龙见他俩这样子,也是安心了,还生怕因为自己和孩子,耽误了人家的姻缘,便问道:“除了天帝,我算你最高长官了,也是龙族之祖,是你的长辈,我孩儿管林英叫姨,我妻子就算她娘家长姐,我在,我家人在,你妹子妹婿,娘家婆家咱们大家都在,这就办喜宴,如何?”敖清马上点头就应允了,林英羞涩的跺脚:“不行!这这这...这般仓促,传出去,其余三海会说敖清闲话的!”姑射不大理解:“你俩成亲,其余三海有什么好说的?你若不乐意嫁给他,别管烛龙逼婚,我带你回去,全凭你自己心意。”
烛龙也明白了,点了点头抿嘴一笑,揽了揽姑射:“你这心窍,真是少,人家乐意的,只是知道其余三海嘴巴碎,确实,万一有人指摘婚礼太急,会多疑林英出阁之前便未婚先孕,这污秽之名,不光敖清受辱,可能还有我的份。”姑射一撇嘴:“说让立马操办的是你,说不让的也是你,好赖话都叫你说了,怎么这般古怪。”烛龙轻轻一笑:“嗯,这样吧,我就想看你俩马上结婚,也懒得回九天再折腾回来,你马上发帖去安排布置,弄妥当,我在你这多住个几十天一个来月,顺便去北海、西海水军巡视一圈,你嫌弃不?”敖清激动不已,深深一揖:“谢帝君,我马上去找司天监的民政司重新登记、看吉祥日子。”烛龙随手给了他一道传送门,林英羞答答的挽着敖清,便是过门而入,办事去了。
“你干嘛逼人家?”姑射见周围没人,小声的训他,烛龙笑了:“爷乐意。”见丈夫没个正经,姑射伸手偷偷拧了他后腰:“你这傻子,万一人家俩已经不想一起过了呢?你怎能硬凑?这不是乱点鸳鸯吗。”烛龙捉住她的手,自己揉着后腰:“咋老拧这,腰子在这呢,别给你男人拧坏了。”见姑射还是一脸忧虑,烛龙凤眼一扫小声解释着:“你当年走了,林英为了帮我带孩子,悔了婚,敖清虽然不讲,但心里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后来就一直僵着,感情就是这样,要么逆水行舟,别人越反对,俩人越黏糊,要么顺势而为,俩人齐头并进,互生情谊,但这俩人这些年,一动不动停滞不前,我推一把,要么掰了,俩人各自散去也就不牵挂了,要么和好,也就是姻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