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挥手要打那黑蛇,但黑蛇却放肆的笑着:“打呀打呀!我这身体是你心爱的人,你尽情的打,疼得是我也是他。”姑射收了手:“你要怎样?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骂都不敢骂你,你还要什么?”
黑蛇打量着她,怪里怪气的一笑:“我查看过烛龙的记忆,他喜欢你的身体,记忆中虽然看的很清楚,但我也想亲眼…”姑射一惊,还是挥手抽了他:“你真恶心,做梦去吧,不换他出来就永远别换了,烛龙若不吃药,死了,看你怎么办!”黑蛇见她生气,还有些兴奋,揉了揉脸颊:“烛龙喜欢你的一切,连挨打都喜欢。”
姑射眼眶一红,觉得受到了侮辱,把头埋在膝上,抱着自己哭了,怒骂着:“怪物,你先是占了我丈夫的肉身,蛇毒又害的我丈夫病入膏肓,他若没了,我也不活了。”“诶,给。”黑蛇见她哭了,凶巴巴的喊了喊她,又递过来了一个手帕,姑射直接把手帕丢在地上,气的发抖,又给了他个嘴巴,黑蛇无奈:“死女人,打上瘾了是不是!我这就换烛龙出来,你把眼泪擦了。”
姑射一听,用衣袖赶快抹去泪水,冲上前去就摇晃那黑蛇:“死怪物!快将我男人放出来!”黑蛇勾唇一笑,盯着她瞧:“你儿子压制我压制的很痛苦,我们不如这样,每天约定,十二个时辰,我要出来活动一个时辰,你必须陪着我,其余十一个时辰,归烛龙外出活动,怎么样?你甚至可以放开我,我哪也不去。”姑射气煞,瞪着他:“你这妖怪,就是想骗我放开你是不是,不可能,我乃是上古战神,神尊姑射,从未和魔头讲过条件。”
黑蛇撇撇嘴,挑眉一笑:“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每天晚上亥时我出来活动一个时辰,你必须醒着,陪我说话,陪我聊天,给我准备好吃的,就这么说定了。”姑射还想和他吵架,但只见他白眼一番,失去了那火红的妖气,再抬眼,已经是烛龙。
“咋啦?露儿。”烛龙不知所措的,看着妻子离自己这么近,眉目之间杀气满满,吓了一跳:“是我是我,别怕宝贝,是我。”姑射撒开他的衣领,心力交瘁,低头掩面抹去泪水,强作欢笑:“嗯,来,吃药吧。”烛龙瞅着她那神情,唉声一叹:“黑蛇出来欺负你了吗?对不住,你以后若见是黑蛇在,你就跑,你别管我。”姑射用汤匙搅合了药汤,给烛龙送服,温柔的笑着。
烛龙小心翼翼的:“最近天天加了这苦羹汤,饭也吃不下,能...给我琢磨一下,改成丸或者片吗?”姑射哄着他,亲了亲他脸颊:“这个药张大夫浓缩过,要兑水喝了才好,不然会烧心,你忍忍,我给你吃块糖果,还是从混元那搜刮来的。”烛龙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不敢再言语了,乖乖的吃下药剂。
“孩子爹,咋不说话。”姑射把地上的垫子给他铺了铺,照顾他安安稳稳的坐好,烛龙望着她,微微笑着:“没事,让你省心些,最近看着你脸色很差。”姑射笑了,从怀里取出了个金黄颜色的小玩具给他栓在腰带上:“傻子,见什么外,别怕我,你有不舒服有不痛快,得随时和我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呐,最近给我们孙儿缝制小衣服,我用余下的料子还做了个新的布梨子给你,我不会离开你的。”烛龙幸福的滴落下来泪珠。
“娘,哥哥这几天繁忙,每每见我,一时片刻便叫我回去,可是挑我的理了?”
潜虹的伤刚刚拆去缝合线,身体恢复的还好,但还是隐约有刺痛感,不敢和彩凤住在一处,便还是分着,彩凤不解,找到了婆婆,姑射只好安抚着她,可彩凤自幼胆小,有些爱胡思乱想,便小声问着:“娘,哥哥是不是嫌我怀孕了,这段时间,可是想要其他的妃嫔服侍?”姑射无奈的一笑,照顾她缓缓的在院里散步:“傻孩子,别这么想潜虹,他只是最近军务繁忙,顾不上自家媳妇了,等再过几天吧,娘让他给你赔不是。”
彩凤有些无助,但既然婆婆都这么讲了,也没办法,只得点了点头,姑射瞧出来了,小声笑话着她:“我们家的人都是老实人,你信任潜虹一些,他从小就喜欢你,你如今受累,为他怀胎生子,他感激还来不及,不会有歪心思的。”彩凤撅着樱桃般的小嘴,突然乐呵呵的,附耳对姑射说着悄悄话。
“潜虹啊,你都养了四天了,今天好点没有?你的东后可是已经怀疑你有野女人了。”姑射休息的间隙,来天枢院看了看潜虹,门口立着贺管家,潜虹受了伤,半躺在床上,身边那如山的折子,看着就愁人。潜虹合了折子,将朱笔一收,微微一笑抬眼看着母亲:“我也差不多了,就是不能久坐,肋下会觉得酸痛。”
姑射推开了两本折子,落座在他身边:“不是娘要说你,你的小凤怀孕辛苦,你要体恤她,这孩子从小没有安全感,别说一两句就轰她走,憨傻。”潜虹一笑:“知道啦,我这不是怕穿帮吗,她若知道我受伤,肯定心疼,她只是寻常的女孩子,军情战况一律不懂,我就算说破天,她还是会觉得惋惜,不如多瞒着些。”姑射轻轻探手打了他膝头一下:“坏孩子。”潜虹得意一笑:“娘,我都大了,我懂事的,您放心。您就算不说,我今天也觉得伤好差不多了,晚上就回长信殿休息,我又何尝不想陪着她照顾她,而且,也不知道我媳妇肚里的是儿是女,应该让小弟给摸一下,他准的很。”
姑射捂嘴笑了:“行啦行啦,你弟弟法力强的很,是有正经用途的,不是给你们用来看相算命的,别拿着你小兄弟在这使唤。”潜虹温和的看着母亲:“嗯,儿子就是开个玩笑,我知道,小弟最近辛劳的很,听说上学也用心了,练习法术也下功夫了。”姑射神情一黯,无奈的叹息:“是啊是啊,他的师傅管他借了些法力,用来研究你爹的病,娘就指望他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