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傀儡术!那团...”云中君震惊不已,朱鹮索性已经实话是说:“对啊,你猜猜,我是谁?又是怎么会那傀儡术的?”云中君只觉得后脊梁发冷,着实是吓着了:“你...你不是西山大泽的禽鸟吗?”
朱鹮瘆人的笑着:“大泽?禽鸟?笑话!”云中君哆哆嗦嗦的看着妻子,这往日柔柔弱弱的女人,今日竟然格外的惊人,朱鹮呼出一口火热的气息来,喷在云中君脸上,灼烧不已,朱鹮如戏弄宠物一般的打了打他脸:“瞎眼的东西,我乃是炎魔唯一血脉。”
云中君惊呆了,从床上忍痛爬了出去,踉跄的这就要出门,朱鹮丝毫不畏惧:“你如今,法力大损,元神受伤,身体残缺,你出去吧,去随便找个人,去告发我啊,没关系的,没了我,你也就一无所有了,你还能找到第二个愿意和你过日子的女人吗?”
云中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所以,是你杀了姑射,对吗?是否又是你当年放出炎魔,引发了这几千年的征战,间接屠戮了数以亿计的性命。”朱鹮弹指,抖了抖鲜红指甲中的污垢:“我若说不是,你相信吗?”云中君瞪大了眼睛,扒住朱鹮的双肩:“你为何要这样,我没让你少过衣食,你头戴金玉,身披丝帛,餐餐珍馐美酒,你为何啊!。”
“我若说,我曾爱过你,你相信吗?”朱鹮有些怅然,一叹息,拨开了云中君的双手,又冷冷笑了笑:“好在,现在我不爱了,也不恨了。”云中君不明白,指着她鼻子骂:“你就是嫉妒姑射,是不是!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道法,嫉妒她一举得男生了儿子,所以...”
朱鹮本身就有气,挥手就扇的云中君倒在地上:“蠢货!我上天就是为了刺杀她的,可后来阴差阳错的分去服侍你个老东西,我就只能将焚天刀偷出,放出父亲,让他来解决问题,连姑射带这天下,尽数毁掉,但事不凑巧,姑射与我爹,双双陨落,我才无可奈何,跻身在你篱下,你当我是喜欢你个废物吗?笑话,但后来,我的的确确是嫉妒她,但你可知为何?”
云中君激动的睁大眼睛,头一次又吓破胆的感觉,朱鹮只是微微一笑:“你喝醉酒时喊她,你睡梦时喊她,你连中了傀儡术发作时都喊她,你说,我能不杀她吗?”云中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所以,所以我做的那些恶是你在操控,我是清白的啊!”朱鹮一哼:“我几乎只用傀儡术吸收些你的法力,从未操控过你的行为,你莫找借口了,你就是心存恶毒,承认吧,懦夫。”
云中君坐在地上哭泣着:“好,就算我存了十恶不赦之心,那你还能要我怎样?我已经没什么法力能给你了,放过我或者杀了我。”朱鹮捏着丈夫的下巴,往起挑了挑:“你已连胡须都脱落了,这小脸,越发是个白面模样了,以后,你臣服于我,我保佑你平安,就当做个伴吧,怎么样?”
云中君颤抖着,挣脱开她:“炎魔如今被姑射弄成了石雕,你不会再作什么妖了吧?”朱鹮轻轻拍了拍他小脸:“不会不会,姑射帮我杀了我爹,你又帮我逼死了姑射,好得很,这世界好得很。”云中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朱鹮微微一叹:“想不到,你今天竟会这般怕我,还记得吗,从前呀,都是你打我,你虐待我,竟然也有今天的逆转。”
“我错了,以后我绝不会再这般。”云中君既是害怕她,又是忏悔自己的过往,小心的与她示好,朱鹮却微微抚了抚他的鬓发,吓得云中君直躲闪,朱鹮搀扶他重新躺好:“别怕,以后你乖乖的,守口如瓶,我会照顾好你的。”说罢,云中君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但朱鹮却狠辣的一笑,再次发动傀儡术,召唤了新的一团邪物,竟叫云中君瞧着,从他眼前注入了脑中。
“啊!你!”云中君吓得疯狂的抓脸,朱鹮制服住他的双手,如哄小孩一般:“哦~哦~不哭不哭,一会就不疼了,以后你要好好听娘的话,娘就会好好照顾你,若你顽皮淘气,将娘的真实身份说出去,娘就发动傀儡术,叫你自缢而死,怎么样,记住了不呀?”云中君想哀嚎又不敢,忍着哭腔,全身震颤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深知,朱鹮已经疯了,这些年的冷战,使她已经入魔。
“咕咕!”
屋外,有个像猫头鹰般的声音,朱鹮竟然突然从那疯癫的样子转为喜悦,理了理自己松散系着的鬓发,撩开窗帘,使一只红色的小鸟飞了进来,这鸟只有一只脚,是那毕方。
“娘娘。”毕方落地化为人形,不敢大声喊她,压低了嗓门唤了她一声,朱鹮竟然冲他一笑:“毕方将军,好久不见呀,如约,你可算来了。”毕方竟然转圈打量了一番:“让娘娘受苦了,白龙那个小畜生可拷打您了吗?”白龙正人君子,怎会动那私刑,朱鹮却点了点头,气的毕方脸都红了。
其实,朱鹮重用这个毕方很久了,也与炎魔暗中配合很久了,毕方崇拜祝融,崇拜炎魔,更是从心里觉得朱鹮高贵,是羽族的未来,是羽族的希望,便很是关心,朱鹮也看中了他的忠诚,便轻轻拉了拉他的手:“谢谢将军关心。”
毕方早已有妻女,家安在第三重仙境,但人在军旅之中,很少回去,这进来又是帮朱鹮跑前跑后的,辛苦异常,见娘娘这般亲切,心里暖意十足:“我是来营救娘娘的,我偷偷将您带走吧。”朱鹮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可怜相:“你瞧,我可怜的丈夫已经成了阉人,我只能在此守着他,那文鳐上尉百般凌辱我们,我们却不敢离开半步。”
毕方一听,心里发紧:“那我去杀了文鳐?”朱鹮摇摇头:“我表面上,会尽量顺着这里的守卫,我需要你,将军,我需要你做我的眼睛,做我的耳朵,以后,你每过一日便来与我相会,如何?”毕方心里有些激动,大声答着:“谢谢娘娘!”朱鹮却假意使他收声,用小手捂住他嘴唇,温柔的轻轻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