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姑射听了白龙叙说,觉得比较满意:“两个家伙为老不尊,这些年的荣华富贵,算是白享了。”白龙点点头:“就是,估计很多人会骂我不孝顺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敖焰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值得认可的,我不想埋没这般个好太子。”
烛龙洗净了鱼肉拿进屋里盖上了,擦着手出来屋门:“敖焰是不是好太子我不管,反正办事能力上,没人能比敖浪差了,若非是看在他爹英勇战死埋骨海底,谁要提拔他。”随后理了理衣袍缓缓落座,用发簪挽起了头发:“再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不孝就不孝了,让他们说去,你好好孝顺我就是了。”
泠泉哈哈的笑着,白龙嘿嘿一笑:“是,爹娘是是我亲人,孝顺很应该,泉儿别笑。”白龙也逗乐着:“娘从小将我养育长大,亲娘也就这般了,至于爹,爹本身就是我八辈祖宗,孝顺更是应该。”烛龙点了点头,勾唇一乐:“说的倒也是没错。”抬手抚摸了一下浊宁的头:“这些年,海里都过去六七代人了,我竟然才刚刚拥有一条黑龙血脉,这日子过的,可真是奇妙。”
姑射伸手掐了他一下:“是,你要是早些年就有别的什么黑龙血脉,我理都不会理你。”烛龙揉了揉胳膊:“是,是,所以我才感慨日子过的奇妙啊,机缘巧合,万般都是注定。”泠泉挠了挠弟弟的下巴,浊宁幸福的一颤抖,很舒坦的打了个滚:“反正最近咱家,算得上都是好事情。”姑射嗯了一声,也看着白龙:“你呢,不要完全不管那边,有时间了,去西海看一眼你爹,他退下来了,应该有些落寞的,你看你岳父,就是如此。”
“说啥呢,我哪里落寞。”烛龙拧眉哼了一声:“我明明落得清闲,开心的不得了。”姑射看着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但白龙似乎也承认这个事情:“我将敖浪拉下马来,肯定不是落寞的问题,该是恨极了我的,是得找个时间去看看的。”
烛龙瞅着他,轻声言道:“不光要看看老的,敖焰你更应该留心,你虽然将他托抬上了王位,但你也贬谪了他的生身父母,恩怨从来不能相抵,你要多提防,有那般凶狠猛烈的母亲,这可绝对不是个纯良的孩子,别给他太多好脸,你是他的长官,万万不能和他搞兄弟和睦那一套。”
白龙点了点头,一抱拳:“谢谢爹的教诲,这般的驭人之术,我确实没有考虑过太多,您若不说我,可能真的会走进兄弟和睦之中。”烛龙看着他,一叹息:“我在人世间时,托生成了个倒霉皇子,你和我当时,我觉得经历大体相同,你不考虑,自然会被别人算计,以敖焰明哲保身的程度,我推测,指定和你打血缘牌,为西海争取些小利益还好,若未来仗着你们的亲属关系作奸犯科,难看的事也就连带上你了。”
泠泉哼唧着撒娇了一声:“爹爹~叔这多年当权,还不知道这点事情吗,人家给您个台阶,让您表演,您倒是乐呵。”白龙赶快拉了拉妻子,一拧眉头:“泉儿,别和爹这么说话。”烛龙唏嘘一声,撇着嘴看着女儿:“爹最疼爱你了,从小没说过你一句,你倒好,现在离开爹爹,说话的分寸见少,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白龙点点头,护了护妻子:“泉儿就是撒个娇,爹别生气,回家我说她。”烛龙哼了一声:“回家说?在这就要说,白龙,夫妻双方不是谁让着谁这么简单,要慢慢的同化,互相影响才是,你看你把泉儿惯的,现在越来越娇纵了。”泠泉有些委屈:“我就是...说个玩笑嘛,瞧爹爹,还真生气起来。”白龙轻轻掐了她小脸一下:“快和爹认错,爹好心教育我如何驾驭四海,你却拆台。”泠泉抿嘴看着父亲,哼唧了一声:“好吧,爹爹那你说吧,我们听着,不多说话了。”
姑射看着孩子们,满意的乐了,转身去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盖帘的干柿饼来:“好啦,你们说的这些都过去啦,尝尝我晾晒的柿饼,一个一个的削得皮,很费工夫的。”姑射如今也学会和稀泥了,端了柿子过来:“呐,乖女婿,你先吃,吃了别喝茶,对胃不好。”
这般的说法,让白龙不知道是否该接,一时很尴尬,烛龙微微一乐:“对胃不好那是和茶混合,你岳母就是提醒你一嘴,能吃,吃吧,昨天我要尝尝她拿着跟宝贝似的,就给了半个吃。”姑射捡了一个小的,摘取柿子蒂,拿给了丈夫:“好吧,给你一个,一共就弄到这些,柿子削皮容易漏,二十个削了就剩下八个是好的,怎么可能随便叫你吃,混元喜欢吃甜食,这是给孩儿们留的。”
泠泉嘿嘿的笑着,拿了一个饼子开心的咬了一口:“咱们不给小老三留,反正他今天也没过来,您还有时间晾晒,这些饼子咱分了吧。”姑射想来也觉得有道理,点点头,烛龙叹了口气:“你们母女俩真是的,做事全凭喜好,根本不琢磨方式。”说完也是叹了口气:“不过,也怪可爱的。”
白龙乐呵的笑着,吃着柿饼随口附和:“是啊,挺好的,我觉得泉儿是像娘。”泠泉嘿嘿的一笑,偷偷的小声说道:“不对呀,昨天傍晚,你不是说我只是长的像娘,心眼小起来,十分像爹吗?”烛龙看着女婿,一下似乎是被言中,脾气又不好发,发了便是承认了,这可笑坏了姑射,抱着丈夫靠在他肩膀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何还要说出来呢,好啦好啦,孩子们就是来陪咱们两个老东西说笑的,不要认真。”
浊宁伸着小爪子也扒了父亲一下,似乎是跟着在笑话,气的烛龙无奈的发笑:“好,我心眼小,你们这些小崽子,今天是大了,能来逗老子开心了,当年在老子怀里擦鼻涕的时候全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