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怪与狐族是宿敌,这个,也是狭路相逢好不幸运。”涂兰觉得很是心疼女儿,混元还在那没有眼力的绘声绘色,但主要是想向哥哥描述:“当时很惊险,小狐狸被虎怪撕开了胸口的皮肉,几乎重创到气若游丝几乎丧命,后来是吃了很多眼光娘娘的仙丹才保住命。”
“这般严重吗?”潜虹和涂兰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只是涂兰更急切的追问:“之前只说是受了伤,母亲趁着我上来参加法会,竟然瞒我,报喜不报忧,这若是留下病根可怎么办啊。”烛龙自然明白这为人父的担忧,伸手轻轻掴了混元一下:“不要在长辈面前这般说话。”
混元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又给狐君和父亲都倒上了酒:“改天我陪着念念去找三圣母做个检查,您放心,仙医仙药,就算有些病症也能痊愈。”“还说。”烛龙又轻扇了他脑瓜一下,混元捂了捂嘴:“咱得诚实嘛,狐君叔叔,您不要担忧,念念我养着,我马上就领公务了。”潜虹无奈的笑了,看着弟弟笨拙的表现,扶着额头就笑了:“来,敬狐君一杯吧,小弟愚笨了些,您不要在意,我和小弟一起长大,他是个内心很柔软的人,只是嘴上不饶人。”
涂兰很是恭敬的回敬,烛龙抿嘴一笑,有意的抬一抬孩子:“说起来,混元最后杀了那猛虎,还因为用那神剑,愣是把天捅了几个窟窿,不知道最近修复上没有。”潜虹抿嘴一笑:“虽然灵气正在愈合,但还没有完全长好,估计要再等几天。”说着就对混元的神剑很感兴趣:“起初巨灵神上报,说是炎魔妖物现世,后来又听说被小弟征服,收入了府邸,小弟啊,不是留了什么隐患在家吧。”
“哎呀陛下哥哥,你不相信我。”混元嬉笑着,又挑了挑眉,手里摇了摇酒杯,看了白龙一眼:“咱大都督可是看见了的,我当时帅气逼人,那剑并非是什么妖魔玩意,而是我的内丹所化,是汲取了天外九星之力外加我混沌之力的大法器。”潜虹将信将疑的看着弟弟,混元继续说着:“白龙哥哥当真是一直在场看着,你可以问他,爹娘也在,而且咱娘的霜魂陛下哥哥是知道的,娘用霜魂砍我那神剑,可是全都受住了,纹丝不动。”
“按理来说,确实不该是炎魔的东西。”烛龙仰脖饮尽了杯中酒水,咋了咋:“你娘的冰霜之力克制火焰之力,若真是带有炎魔的妖法,要么应声而破,要么相冲爆裂,这两种表现都没有。”潜虹看了白龙一眼,白龙赶紧继续解释着:“这剑好似有层烧焦的外壳,乌漆麻黑很是丑陋残破,但被娘连砍数刃后,反而被剥开了这层外皮,露出来内里的,是璀璨夺目的宝剑,娘对着砍杀,宝剑并无变化,只是来认主人,自己跳到了混元手里。”
“原来这样玄妙,巨灵神没有和我说这般仔细。”潜虹和父亲碰杯,呷了一口,混元坐在一旁勾唇一笑,将酒杯撂下了:“陛下哥哥想不想看看这神剑啊?”说着就眉飞色舞的介绍着:“我还没想好给他起个什么名字才好,拿来给哥哥瞅瞅,一起帮忙参谋参谋。”白龙捂嘴笑了:“咱三王爷也太爱起名字了,连匹马都要起名字。”
烛龙哈哈的大笑起来拍了拍白龙的肩膀:“你还记得吗,混元八岁那年过寿,他娘用各色彩布做了一大盒子的小马玩具,我还帮忙缝制了几只,后来给他过寿当天我不是发病了吗,进了天牢,之后小家伙每天都抱着小马来看我,给每一只都起了名字,和我讲都叫什么叫什么,可逗了。”涂兰大概知道一些,但并不知道是进了天牢,便稍微有些惊讶的看了烛龙一眼,烛龙与他目光对上,很是大方的解释着:“要不后来卸任了嘛。”涂兰赶紧的点头,端着酒杯敬了一杯:“您是真英雄,能选择青丘来修养,是青丘之福。”
“哎呀爹爹,聊这个做啥,您喝多了不呀?”混元给父亲斟酒打趣了一声:“起名咋了,我就是贫嘴,嘴巴闲不住,喜欢和东西聊两句,有没有犯了天条。”烛龙嘁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他继续倒,混元却放下了酒壶摇了摇头,转身就开了个小巧的传送门。
混元拿出来了一个精巧的金丝楠盒子,随手将盒子的扣锁用法力揭开,掀开后能看见个紫色缎子包裹,混元很爱惜的将包裹打开,随后握着宝剑就高高举起:“看,漂亮吧!夜里看都亮晶晶的。”“诶!”烛龙呵斥了他一声:“御前怎么能不请示就亮兵刃!不懂礼貌。”潜虹尴尬的笑了笑,回想起来上午父亲那一脚,觉得又是暖心又是无奈,但看弟弟被数落的愣神,还是赶紧提示了一句:“没事的,弟弟方才也问过了,我也想看看这宝物。”说着就看着混元:“拿好剑,到院中立好,演示给哥哥看。”
“不好意思啊大哥。”混元挠了挠头,拿紧了剑,起身离开坐位稍离远了些立在院中,身披着月光,锦袍映着月色,又很是潇洒的一抱拳,烛龙捻着酒杯晃了晃酒:“上午练得来一遍,让爹乐呵乐呵,所坐的这是满堂的剑术高手,大家一起观详观详。”白龙担忧混元手上没准,很是关切的看了潜虹一眼,又提着建议:“三弟,你到再远几步的地方,剑尖一定不要冲人,可以舞动的慢一些,你得留心大家的安全,这可都是亲的。”
混元抿嘴一笑,也听懂了,抱拳行礼便起了剑势,招式动作很是规矩,烛龙小声侧耳与潜虹说着:“不用太担忧,你弟刚练不久,就算上了真家伙,也没什么剑气不剑气的,就是花架子,出来五步,半分伤害没有。”潜虹点了点头,给父亲添了杯,很是认真的在观赏,也同样小声的说着:“小弟练习不久就有这样的形体,还可以了,爹对他宽容些,他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