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用茶。”这几日,混元受命于父亲天天粘着姐夫,但白龙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对烛龙十分的恭顺,烛龙也是很满意,连住了六天,饭后这饮着茶,看白龙体贴的端来了些话梅茶果,烛龙笑着看着他:“你娘一直爱吃这个,有心了。”白龙抿嘴一笑:“我也不知道爹娘爱好,看这道果子出现的最多,就叫两个府邸的厨娘都学习过。”烛龙撇了撇嘴很是无奈,微微一声叹息,白龙还当是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是让您想念咱们太后娘娘了吗?”
烛龙摇了摇头,端着茶碗刮了刮:“不是,你看看那。”说着就眼神往右边一瞟是指的混元,混元正抱着一盘糕饼,吃的顾不上干别的,白龙也是笑了笑,混元抹了抹嘴,咽下去口中的糕点,一说话嘴角还往外喷着白色的饼子酥皮:“咋的了?我蹭脸上了吗?”说着就用手背擦了擦脸颊,然后傻乎乎的笑着:“这个糕点做的好,现做现吃,还热气腾腾呢,枣泥也是新熬制的吧,特别鲜甜。”
烛龙看了女婿一眼:“这老三,傻头傻脑,就知道吃糕,也不知是不是刚生出来时掉地上摔坏了头脑,白龙啊,这不比不觉得,一比就很分明,女婿才更贴心。”混元撅了撅嘴,觉得很尴尬:“我......我就是吃点东西也要挨说啊,小时候不叫吃,说是怕积食,大了也不叫吃,说是不孝顺,我可太难了。”白龙低头一笑:“小弟真是可爱,还好当年您捡起他来了。”
“咋?我出生是个黑球爹就给我抛弃了?”混元只听过自己从黑球变成人这段的故事,还真不知道前面的事情,一时也来了兴致,看着父亲便坏笑着问:“您是害怕了吧我看,是不是没见过这么神奇的孩子。”烛龙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你在娘胎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吸你娘的法力,甚至还吸血,那段时间,你娘每天喝两碗我的血,这才勉强供得上你,气的我真是不想要你了,配了一副药......”烛龙说着说着就笑了,觉得不适合再说下去,混元已经惊着了:“想给我打下来吗?爹您好狠啊,您这是杀人。”
“笑话,老子骁勇善战杀的人少吗?”烛龙哼了一声:“但是你娘识破了,受到惊吓,只能是我求饶,接着放血给她喝呗,这不有了你。”白龙捂嘴一笑,烛龙对视一眼也是乐了起来:“不光这样,差点杀你两回,你在肚子里四个月就要出来,生的快,虽然比你哥哥姐姐强没让你娘受罪,但是出来之后像个妖怪,我当时拔剑就想劈了你。”混元撅着嘴有些委屈巴巴,烛龙一看是逗到位了,和白龙打趣着他:“快看这个小模样,和小时候一样,是个受气包。”
“哼,爹爹辣手摧花,竟然对亲儿子下杀手,信不信我不帮您研究那瓶毒血了。”混元眼仁一转,马上就呛了父亲一句,稍微扬了扬下颌,烛龙唏嘘了一声,又眉目一扫:“要挟人?老子不吃这一套啊,实在不帮我就逮住打你。”白龙给岳父添水,也是笑了:“爹,小弟玩笑呢,这么严肃的事情,他今天中午还和我报告进展呢,不至于。”混元哼哼唧唧的:“那也可以不继续研究了。”白龙拧了拧没有,斜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敢这么干,我和爹一起揍你,信不?打坏了帮你去司天监请病假就是了,反正也认识门。”混元撅了撅嘴:“我呆不下去了,哼,我要回家。”
孩子这一提,烛龙也是想家了,想了想:“嗯,倒是也该回去了。”混元看着父亲:“您后背的水疱好了,但是可留黑印子和黑痂了,近段时间注意不要赤膊叫娘看见。”烛龙左右稍微嗅了嗅自己:“洗个澡我就走吧,二十几天没沾水了,为着这几个水疱快折磨死我了。”“而且娘如果闻见了,您肯定受嫌弃,跟放了八百年的咸鱼一样,都臭了。”混元补上了一句,仰着头似乎有些得意,烛龙哼了一声,但也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尴尬:“走,那一起泡澡去,白龙,拿点果子酒,混元,你待会给老子搓澡。”“我才不和爹洗呢,爹小一个月不洗澡,下了水没准都变浑汤了。”混元笑着就跑了:“我回房间了,你们俩去吧,让姐夫给您搓澡,我最近每天都洗澡,我不去喽。”
白龙也是低头一笑,示意侍女收拾了茶盘,领着岳父去了浴室,看岳父进去换衣服,马上很贴心的吩咐了侍从,端来了甜酒和小吃,这才换了衣服跟着进来。
“你这身板也不错,就是平时多吃饭,别弄得自己太累,清瘦了不好。”烛龙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女婿下水,这让白龙十分的难为情,稍微有些害羞,很想避开岳父躲到角落,但也不好意思离得太远,不然没法伺候他饮酒,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待着,主动从池边拿了酒杯倒满,先敬了一杯:“谢谢爹体恤,您请。”
“嗯,不用这么客气,咱俩就随意些。”烛龙接了酒杯喝了,心里十分的快意:“好久没上你这鹰愁涧洞府了。”白龙点了点头:“是啊,我都好久没来过了,得有两年了。”烛龙放了酒杯笑了笑,扬水泼洗了自己,又无意余光瞟着白龙:“你小子还真是肤色白,这风吹日晒的,白白嫩嫩的。”
白龙捂了捂脸,随后就低头有些扭捏:“我......我也不晓得。”烛龙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是觉得白龙和自己亲儿子差不多,很是放松的海聊了起来:“羞什么,跟小姑娘似的,白就白呗,显得还干净,我要是女子我也喜欢肤色白的。”白龙抿嘴羞涩的笑了,但烛龙看他有趣,随手递给他了丝瓜瓤子让他搓背:“不过白也不能假干净啊,你跟我女儿在一起得洗好了再说。”白龙瞬间傻眼,好再岳父转过去了,接过来丝瓜瓤脸红好一阵,只是嗯了两声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