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也好笑,忒也好笑。”姑射嘻嘻哈哈的就笑了起来:“所以,你这个号称上天入地随心所欲的空间法术,使你置身牢笼之中,或者说,地下宝库是瓮,你是鳖,以后你不要叫烛龙了,你就叫烛九鳖。”
“去去去。”烛龙拧了拧眉头哼了一声,又伸手掐住妻子的两遍脸颊:“你还说,信不信我给你抻成大脸婆。”姑射被抻的嘴角横着变形,是无法笑出声了,但还是觉得有意思极了:“九鳖,你快快放手,变一个给我看看,我要坐在你的壳子上。”“再叫一个试试,为夫我要惩罚你了啊。”说着就松开了她脸颊,随后抓挠起她的痒痒,姑射是憋不住的大笑起来,连连推搡着丈夫,终归求了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今天放了我吧。”
“你!你咋还笑。”烛龙停了手,看妻子还是咯咯咯的不停歇,就轻轻点了点桌子,姑射实在忍不住:“你不是能开门进去吗?怎么?开门没出来吗?还是说,开门开到了人家守卫的面前,让人家给生擒活捉了?”“你好好说话,不许嘲笑。”烛龙轻轻的捏了捏妻子的唇瓣,又无奈的一叹息,看她终于安静,自己也是忍不住的乐了:“对,我开门进去,地动山摇的,我想着拿了东西快点走,就拽下来了一对琴脚雁足,你师傅说那是钥匙,我也不知道用左脚还是右脚,或者兴许两个都需要,我就都拿了,塞进怀里,又看见咱家自己的琴囊裹着你师傅的破玩意,我就把琴囊给脱下来了,拿好东西了就打算走,开了一个门,法术难以成形,整间宝物密室又摇晃起来,随后就是嘭的开门声,不过不是我,是石头的那道门打开,走下来八九个穿金甲的,全是巨灵神的狗腿子。”
“他们欺负你了吗?”姑射抱着丈夫的头看了看,本来烛龙瞧她眼神坚定心智恳切,以为她是关心自己,还笑了笑,但刚说想要摇头回应,姑射竟然拉拽他肩膀:“来!我看看,被捉住之后他们有没有伤到你的鳖壳。”“你!”烛龙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看妻子真是幼稚,就把她手给逮住按在了桌子上:“我好好说你不听是不是?要不现在回房间,大战三百回合,看你动弹不得之后老不老实。”姑射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要脸。”但看他是要起身拉着她回房间,赶紧就怂了:“诶呀,我不闹了,你说你说。”
烛龙看了看她,撇了撇嘴:“没动手,他们就是要看看我是否真的是我,让他们看了还不算,不许出宝库,要求我答应和他们去见巨灵神,要去巨灵神府邸,你说说,我应当去吗?老子是太上皇,老子做天帝的时候他还和泥玩呢。”说完,烛龙是凤目一斜很是生气:“这是侮辱老子,觉得老子退位了就能随便的祈福了,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偏不,直接就走出去了,等出了密室,没有那些古怪的墙壁,我就开门回家了。”
“先不说士兵拦不拦得住我啊,我只是觉得他们值班站岗是本分,为我犯规矩好像不应该,所以对他们很是耐心的解释,说是只拿了一个囊布袋。”烛龙还在生气,越说还越是来劲了:“可是他们好像故意的你知道吗,他们故意的说,要我随他们去巨灵神的府邸,我说不去就一直跟着我,我说‘好,要不直接进天宫面圣’,他们竟然也同意。”烛龙几乎有些咆哮了,但说完又尽量压着声音小声些:“虹儿睿智,还是不好糊弄的,我想了想先回家了。”“先怂了哈哈哈哈。”姑射是哄然大笑,又实在觉得丈夫的自尊心脆弱,才用手帕捂着嘴停止:“我不笑了,对不起,实在是没有忍住,你觉得,受到侮辱了,受到刁难了,但是没觉得不公平,对吧,人家毕竟是本职,也都是军人出身,服从命令听从调遣,这不是错,可别去为难人家大头兵啊。”
“诶呀,知道了。”烛龙皱了皱眉头又叹了口气:“你关心那些小屁孩干什么啊,我是你丈夫,我是你孩子的爹,你最应该第一时间关心的就是我,你还顾及我是否去刁难人家,你可真是慈悲真是广济众生呢,对我一点都不好。”“我说不关心你了吗?”姑射也让他说的有点着急了,伸手就掐了他胳膊一下:“我若是不关心你,现在在做什么?听你诉苦就是最好的关心了,不然我现在可以给孩子缝一个新玩具或者睡上一大觉养养神,听你啰嗦是给你面子,还对你不好,再说一遍?”“错啦,我说错啦,好行了吧,你对我可好了。”烛龙似乎万般无奈,只能向妻子认输了,甚至还要赔个笑脸:“就只有你能理解我,可别笑话我了行不?我这把岁数没受过这种窝囊,最后还真是叫来了女婿,上门巡检,多么的有失脸面。”
“你要这么想,若是白龙和巨灵神,随便一个谁就放了走了,那虹儿身居高位该多么危险啊。”说完,姑射就笑了:“毕竟天帝只有一个,所有武力只应信仰的就是他,别人,你我再是老资格也应当让开,全力扶持他们将陛下奉为至尊,命令也应当单线进行。”“是,不姑息,这是对的,我是说这个办事方法,太欠揍了吧。”烛龙很是冤屈的看着妻子,又叹了口气:“改天我非得找辙,把他们给带前线去受受罪,天天守着个万神殿就觉得自己是御前亲兵如圣驾亲临是不是。”姑射顺了顺丈夫的心口,看他从方才起似乎就不自觉的自己揉,便有些担忧丈夫的心绞痛问题了,很是温和的规劝着:“诶呀,现在这不事情都了了吗,别想了,你和我说说,那个铁板在哪啊?我想瞧瞧,师傅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有什么大铁板,还竟然在昆仑池,几乎算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东西了,你若说是羞辱,这才是对我的羞辱,这是对我的不信任,我倒非要看看是个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