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你净是给我惹祸。”被岳母轰走,白龙似笑非笑的回来走廊,看泠泉还在守着,就赶紧拉了她回屋:“可别管了,人家俩人好着呢,我翻窗去看,这让娘一顿数落,意思是我寡廉鲜耻去翻窗偷窥。”泠泉撅着嘴:“可是我都听见了,有打砸的声音,他们就是打起来了,我爹没事吧?”白龙笑了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最乐意的就是咱爹了。”泠泉拉着丈夫的胳膊,又摇了摇他手:“叔叔,你说嘛!我爹不会是挨打了吧?不许娘打我爹爹。”白龙坏坏一笑:“哪里是打,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咱爹上衣都没穿好,能有什么事,放心吧,咱们俩别多余了。”
泠泉咬着嘴唇也是憋着的坏坏一笑,还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妙得很,我就说,他俩掰不了,刚才和娘一起泡温泉,娘还说,什么爹认错态度端正,就是贱嗖嗖的让人恼,这下行了,也不嫌爹爹让人恼了。”白龙点了点头捂嘴笑着,又舒了一口气:“我也放心了,打个赌,我猜他俩三天就能好。”泠泉却撅着嘴摇了摇头:“才不,娘何等的意志坚定,我猜一个月,咱俩打赌,输的要穿女装。”白龙拧了拧眉头,伸手捏了捏泠泉的嘴巴:“你好坏哦,你是认定我输了?我跟着爹娘身边的日子可是比你岁数都长的,信不信我用用劲,好好的撮合撮合他们,三天都是富裕的。”泠泉伸手将他手移开,又伸出小拇指来:“那白龙叔,我们来拉勾,我手里正好有套做长了的衣裙,等你哦。”白龙哼了一声笑了笑,弯腰抱着她腿将她扛起来转了一圈:“小孩子才拉勾。”泠泉笑得咯咯的。
“去,一边儿跪着去。”姑射拿了他的衣服,直接往地上丢,随后翻了个身就合眼睡了,烛龙没办法,捡起来衣裳,怕她生气,赶紧下来,还不忘帮她掖一掖被子,虽说被赶出被子,但烛龙心里觉得是很惬意的,小声笑了笑,刚说想再和妻子说说话,但只见姑射伸出脚来就踹:“别贫嘴,别漆乎我,滚。”烛龙嗯了一声,抿嘴笑着,拿着衣服起开了,去榻上拿了一个大鹅毛垫子,放在床尾下面的木阶上,倒没说真的跪下,而是盖上自己的外衣,躺下睡了。
清晨,姑射觉得胸口嗳气,有些闷闷的感觉,就苏醒了,发现是小猫咪豹豹爬上来了,蹲在自己肚子上睡觉,压了一宿,可不是觉得闷吗,就笑了笑将小猫抱起来,低头亲了一口,看它没睡醒呢,就将他放下,自己穿好衣服,伸脚要去穿鞋,直接就蹬在了烛龙肚子上,姑射发现踩到他了,还故意又踏了一步:“诶诶诶!不是让你跪着吗,睡什么睡!猫跑上来压了我一宿你都没管,废物。”烛龙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没说话,双手抱着她的小腿,贴脸上来就蹭了蹭:“早啊娘娘。”“去去去。”姑射踢了他一下,又哼了一声叹了口气:“跟年糕一样,放手。”
烛龙将脸离开,但手没有放开,仰头看着她:“娘娘好漂亮,生起气来都很漂亮。”姑射拿他没办法,摇了摇头:“服侍我穿鞋。”烛龙是真听话,帮她提好袜子系好绑带,将鞋子拿起来小心的帮她穿好,又抿嘴笑了笑,等着妻子夸奖,但姑射看见他这个表情就烦:“如此谄媚,不识好歹。”烛龙怪委屈的,小声的嘟囔:“昨天把人家嘴唇都咬破了,明明那么开心,今天就换了脸色,人家冲你笑,你骂人家是谄媚。”“不服吗?”姑射知道自己是在挤兑他,但还是故意的问着,又伸手推了推他肩膀:“叫你跪着你躺着睡大觉,你尊重我了吗?你来当奴婢你是自愿的,你见过哪个奴婢能躺在主人床下睡大觉。”烛龙忍着这些话,仰头看着她,露出了一脸乖巧的样子,这谁能顶得住,姑射看他怪可怜似的,目光转走,回头抱起熟睡的小猫:“豹豹,起床啦,吃猫饭啦,晚上也睡白天也睡的,你可真不如小虎精神好。”
烛龙知道自己再进步,起身来,去衣柜看了看妻子的装束,只有一套衣服挂着,就从木撑上取下来抱在怀里拿来:“娘娘,柜子里就一套换洗,更衣吧。”姑射低头看了看小猫,在打哈欠了,估计一会儿就要醒来,便没有理丈夫,只是坐在床边,很慈爱的看着小猫:“小懒猫,起来啦,你的黑龙哥哥每天早晨都醒的可早了,早睡早起才能长壮壮。”小猫豹豹打着哈欠,又伸出手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烛龙拎着衣服就这么等着,看黑猫在妻子怀抱里这么幸福,不由得有点心情堵塞,若是当时自己坚持变化成猫,而不是找来这么个相似的替代,那么现在就是自己睡在温暖的被子里柔软的垫子上,还被妻子抱着悉心的呵护,想来,也是懊悔,人不如猫。
“昨天它都给你咬了,现在刚睡醒,还是不要逗了比较好吧。”烛龙小声提着建议,姑射确实也是怕再挨咬,点了点头,将猫轻轻的放下,看它甩了甩头四脚立起来,便转头看着丈夫,随后穿好外衣,又坐在了梳妆台前:“梳头丫鬟,来,干活。”烛龙抿嘴笑了笑,诺然上前,拿了梳篦,轻柔的给她梳顺长发:“今天娘娘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发髻呢?”姑射想了想:“不要花样,别扎太紧,什么样子无所谓。”说完,烛龙会意,很贴心的给她挽了一个松散些的发髻垂在脑后,又瞅了瞅镜子里的她,发现她也在瞧自己,就笑了笑,本来心里紧绷的弦儿已经放松了,但只听妻子说道:“我这边也不需要你每天过来,过来让我开心开心就得了,今天你梳完头,你回混元那边去吧,调派给你的那些士兵还要训练,主帅久离总归不好,大战在即了,你去吧,晚上也不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