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思议的巧合让我愣了一下,但是对面坐着的秦行天看到这种铜钱排列却仿佛如遭雷击一般,吐出一口鲜血后整个人便昏迷了过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了?”看着面前的场景我喃喃道。
没人搭理我,慕容云三飞快的冲到秦行天的身前,试了试他的鼻息之后才面色一松,说道:“人没事,就是昏过去了而已。”
“那就好。”听到秦行天没事我心里好受了一点,毕竟人家为我算卦要是算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那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因为秦行天昏迷了,所以这顿饭自然是吃不了了,把他送到医院里后,我和慕容云三随便在医院的门口找了家拉面馆,吃完后回去一看,才发现秦行天正好醒了过去。
见我回来了秦行天苦笑一声,说道:“小兄弟,你可算是把我害惨了。”
“怎么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继续问道:“难道是那卦象的原因?不过最后那三爻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秦行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的命格和命运实在可以说的上是互相矛盾,本来以你的命格来说,你此生可谓是家人死绝,扫把星常随,简单来说就是了然一身,属于那种出门买包烟都能被货车撞的类型,但是你的命运却显得扑朔迷离,简而言之就是……如今已经无人能算,因为三钱皆立,无人知道你的命运如何,也无人能左右你的命运,可以说……”
秦行天咂了咂嘴,面色复杂的说道:“你是真正意义上唯一一个能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可谓是盘坐在秩序之上,这种卦象,真是让老秦我又惧又羡呀。”
我心里猛地一喜,因为这秦行天和宋云鹏当初所说的话语是一模一样的,我之所以感觉到欣喜,那是他俩话语中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只是欣喜之余我又不禁感到了疑惑,毕竟在二人之前,三戒和尚还有姚九指以及爷爷都曾经说过我这一生的命运,怎么一年过后,我的命运就发生了那么大的逆转呢?究竟是发生了变化,还是一些不为我所知的原因呢?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诶……本来还想和你们两个一起去找另外四位老友的,可惜呀……”一边说着,秦行天一边夸张的咳嗽,等表演结束之后他虚弱的躺在床上,遗憾道:“可惜老秦我的身体已经太虚弱了,实在了有心无力呀。”
“哦,是吗?”慕容云三撇了眼秦行天,随后笑道:“要不老夫扛着你去找老友,反正满打满算也才半日的路程,完事后老夫再把你送回来,你看如何?”
“嘿嘿,算了吧前辈!”秦行天面色一紧,接着干笑两声,说道:“老秦我这痩胳膊细腿的,经不起您老折腾。”
和秦行天聊了一会天,我们约定在我找到另外四位高人并把他们请出山后,再一起到洛阳城集合,接着我便和慕容云三一起又赶往了下一个地点――枣阳市。
经过数个小时的等待和数个小时的乘车之后,我们到底枣阳火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此刻身心俱疲的我在火车站门口随便找了家酒店便登记入住,走进自己的房间我洗了个澡,接着便一头扎在了床上。
恰巧,这时一股红烟也缓缓飘了出来,接着一身红色罗裙的蔣明君便站在了我的床头,数日不见她出来后立马躺在了我的身旁,说道:“呦吼,终于出来了!小初三,有没有想姐姐呀?”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心虚的侧了个身子。
“诶呀,不要不理别人嘛!”蔣明君伸出玉手把我拉了过来,接着笑嘻嘻的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我忍不住看了蔣明君一眼,问道:“难不成是大姨妈走了?”
“走你个大头鬼!”蔣明君猛地敲了下我的头,随后继续说道:“我的功力有所精进,想必再过不久我就能正大光明的走在大街上了。”
“你要还阳了?”蔣明君说完后我心里一惊,随后紧张的拉着她的手问道。
“还阳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蔣明君摇了摇头,说道:“只是那个慕容云三你看见了吗?其实它身为旱魁本身也为天理所难容,只是因为它的功力高,加上在乐山苦修了千年,这才能如常人一样生活,我虽然没有肉身做不到这一点,但是也能在大白天无所顾忌的出来啦!”
心中虽然略有些失望,但之后我的心里还是被喜悦给填满了,因为最起码蔣明君能出来,我也能好好带她领略下世间的繁华了。
兴冲冲的聊了半天后,蔣明君便回玉佩里继续修炼了,我刚关灯准备睡觉,兜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发现这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孙蓝衣!
没有犹豫我便接起了手机,接通后只听对面传来了孙蓝衣那熟悉的声音:“张初三,我已经到洛阳了,你人呢?还不快来给我接风洗尘?”
我愣了一下,随后便有些头疼了,这孙蓝衣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我离开洛阳的时候来,想了一会后,我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说道:“蓝衣,我昨天刚出洛阳,你……刚来的?”
“是呀。”电话那头的孙蓝衣难掩失落,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回答道:“我今天下午刚到,本以为能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顺便告诉你老乞丐的墓我经常打扫,你这边也就放心吧。”
“这样吧,我大概还要几天才能回洛阳,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那时候全洛阳的酒店你随便挑,给你一个宰我的机会。”想了半天,我也只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行,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回聊。”说罢,孙蓝衣就挂上了电话。
我把手机调好闹铃后,便一头摔进了枕头里面,但是睡梦中我感觉脊背发寒,就犹如深夜的密林中,有一头恶狼在窥视着你一样,终于我忍受不住这种压力,满头大汗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那一刻我立马将视线投向了被窥视感的源头,才赫然发现居然是窗户的窗帘我没有拉上,等我跑到窗户的旁边想要拉窗帘的时候,才发现深夜下,在我对面远处的一栋大楼上,有个身穿斗篷的人站在天台护栏上,在他的身后有一轮明月,将他的身躯照的异常的显眼,虽然我看不清他是谁,但是根据直觉以及额头上这阵刺痛感来看,窥视我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了!
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慕容云三叫起来去看下那边什么情况,但是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站在天台上的男子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一愣,心想那人不会真是跳楼的吧,但是我在窗户旁等了半饷,却依旧不见有人群聚集看热闹的苗头,最后我一把拉上窗帘,决定明天再和慕容云三说下这天晚上的事情,如今大半夜的,那人应该早就已经跑了,所以现在追没有多大的意义,再者说了,有慕容云三这个打手在我的身旁,我也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这晚辗转了几翻,我终究还是睡着了,睡梦中也再没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第二天一早我连忙去到了慕容云三的房间外面,在门口敲了半天门后,慕容云三才睡眼惺忪的打开了房门。
“我知道,昨天晚上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然而看到我的第一眼,慕容云三就懒洋洋的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紧接着他看着一脸疑惑的我解释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万一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那你小子就玩完了。”
说到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小子一根汗毛,现在我们什么都别想,首先就是要稳住,等对方忍不住了,那自然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将这件事放到了一旁,紧接着我们二人便到楼上去吃了一个早餐,早晨九点的时候便打了一个出租车,向一个叫枣树林的村落赶了过去。
在车上,我递给司机大哥一根烟,笑呵呵的问道:“大哥,枣树林这地方您熟吗?”
“嘿,我从小在这长大,这周围的村子没有一个我不熟的。”出租车司机接过烟后,也异常随和的和我拉起了家常。
“听说枣树林里……有个隐士高人,您知道吗?”聊了半天,我决定先从这人的嘴里套点话出来,然而没想到说完后这司机大哥连忙摇了摇头,笑道:“这枣树林里枣树多,可是你要找什么隐士高人这我还真没听说过,枣树林和我老家的村子隔的不远,从小到大我也经常上那逮鸟抓虾,谁小时候偷看过李寡妇洗澡我知道,可你要说隐士高人,嘿,听都没听说过。”
见从这人的嘴里打听不到什么,我也就死了这份心,到枣树林村口后我付了钱,随后便和慕容云三下了车,这时我忍不住看了眼这个不大的小村子,却被清晨的景象给看愣了。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所以村里人大多已经吃完饭要么在家看电视,要么在村口一群人围在一起唠嗑,此刻我们这两个外乡人一踏进村口,便被好奇的目光给包围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的气息后,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多久之前,青山村和这枣树林何其相似呀,只是现如今一切都已经看不到了。
收敛好情绪之后,我便和慕容云三一起向村口的人群走了过去,挨个给在场的男子散了烟后,我笑呵呵的问道:“各位大哥大婶,请问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个叫李全忠的呀?”
“李全忠?”一个老人看了我两眼,疑惑的问道:“这李光棍我没听说有什么亲戚呀?你找他干嘛?”
“哦,全忠叔是早年迁过来的,我是他的侄子,这次从家人口中问出地址了,就想过来探探亲。”根据李全忠的条件,我毫无压力的就猜出了他的一些条件,果然,枣树林村民听我这样一说顿时不再生疑,差一个小孩给我们带路后,就继续围在一起聊着家长里短去了。
走了一会后,我们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李全忠的家门口,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不禁有些咂舌,和秦行天一比,这李全忠才是真正的隐士高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