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还别说,这七丫头倒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沐谨风笑着,就这么摇了摇手中的扇子。
沐谨年点了点头:“倒是话多了。”他笑,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了下来。
“何止话多,简直是话痨了。”他笑,继而眸光微微闪烁,很是认真的看着一旁的沐谨年。
“话说,封御景当真想杀她?会不会只是吓唬!他再疯也不会对一个女人下手吧!更何况还是丞相府的女儿。”沐谨风倒是有些不信。
“说不准,我想他大概是不想让小七进宫。”沐谨年回答。
“那大哥,你还把她带回来,送进宫了不还是活不成吗?”沐谨风道着,面色严肃;想着那皇宫里勾心斗角的太多,这些年来为了储君之位谁不给予,不知道父亲哪根筋儿不对;明明入老四已经和东宫有婚约了,陛下如此器重东宫,他日太子储君之位,必然会落到四皇子的手上,又何必多此一举送个女儿进宫。
“你我都知道父亲决定的事情,我们左右不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稳固丞相府的地位;毕竟陛下一日未有立储,就有大变数;想来父亲是想着要是送小七进宫,若是得了宠必然能在陛下面前提起,以保万无一失。”沐谨年道着。
“万无一失,就要牺牲一个女孩儿的一生,甚至性命。”
“朝堂之事,复杂繁琐,不是你我一两句办能说清道明的。”瞧着眼前的沐泽风如此的愤慨,沐谨年摇摇头,也不知道还能再多说些什么。
“是是是,你懂你最懂,最懂朝事,最懂父亲。”显然沐谨风已经没了耐心在这里谈朝事,就这么站起了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朝堂之事我不懂,可是大哥,如果方才是我,我不会把小七带回来。”再多的话,也没有,就这么迈着步子朝着门外走去。
沐如雪远远的便瞧见苏蔷拎着个包袱回来,一看便是离家出走被抓包回来,她就这么靠在院子里的榕树下,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瞧着苏蔷颓丧着步子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有这个福气进宫做贵妃就要珍惜,那个位置可不是谁想坐就坐的到的。”一声轻谩无礼的话,就这么响了起来。
苏蔷侧首,白了眼眼前的沐如雪,淡淡的酸了一句:“誉王妃的位置,你也一辈子也坐不到。”封御景眼光多高,沐如雪算计了一辈子用尽手段都没有算计到那个位置。
“沐茯泠,你敢嘲讽我。”
果然,苏蔷的这一句话戳中了沐如雪的痛楚,又想起来了那日自己对封御景表明心迹被拒的时候,沐茯泠也在场,所以自己的狼狈,沐茯泠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再加上这个时候这人又是一番酸言酸语,便这么握紧了拳头朝着她此刻的方向走了过来。
“四姐,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是羡慕你;你有婚约,是要做皇子妃的,将来若是四皇子成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一朝登上皇位,那就是宠冠后宫的皇后之位,誉王妃的位置哪能和你挂着边呢。”苏蔷轻巧的耸肩道了这么一声,显然并不怎么想理喻眼前挡在眼前的沐如雪,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哎……院子这么大,面前的这块青石板粘住你的脚了?移不开吗?”苏蔷抬眸,看了她一眼,无奈一叹;言下之意便是你挡着我的路了。
“沐……茯……泠……”沐如雪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自己的牙关咬出来的,一字一字都咬的特别重和深。
“我没聋,不需要这么大声。”苏蔷淡淡的回了句。
春色正好,枝头的鸟儿因为沐如雪的声音被惊起了一大片,就这么飞了出去,带动的落叶就这么落了两人周围;大概是沐如雪的声音这一动静太大,周遭经过的婢子仆役又纷纷的停住了步子,疑惑的视线就这么投了过来。
看样子好像是两位小姐又起了什么争执了。
“这是要打起来了呀!”
“我押五文,七小姐绝对会吃亏。”
“那我也跟,七小姐个子小小的,又是庶出肯定得输。”
“我倒是觉得七小姐肯定赢,前两天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怎么拽四小姐的头发的,那家伙差点儿没把头皮扯下来。”说话的这个,应该是那天第一个发现且围观两人打架的仆人。
“让让,让让给我一个绝佳的观赏位置,上一次我就错过了,这次可别再错过。”
“你,去给我搬张凳子;你,去给我拿盘瓜子儿,看好戏怎么能没有这些东西。”
人群中忽然喧哗不断,不知何时,沐谨风已经出现在那个地方,倒是惬意的吩咐着婢子仆役,给自己搭桌子搬椅子,准备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