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不亮就有人发现,城内的两条河全都有水了。水势平稳,河流安澜,跟以前一样。
这是崇祯用他的神仙手法,控制了这些洪水,然后慢慢泄洪,经过一晚上的调节,天亮以后城内的两条河已经恢复了正常水位。
起得早的老百姓如发现新大陆一般,因为他们最关心的当然是水。连续三天了,再没有水就会出人命,这是百姓疾苦,是老百姓最身的利益。甚至可以说,这是救命之水。
不止是老百姓,城中数万明军,包括皇宫之中,一天也离不开水。如果把城中皇上和军民以及战马牲畜的用水加起来,一天的消耗水量绝对是天文数字了。
控制了水源就等于掌控了他们的生活命脉,这是人们赖以生存基本物资。
因此,有的老百姓守在河边,一夜不睡觉,两只眼睛盯着河道,盼望着天上下雨,河里有水。
雨始终未下,但河里却有了水,夜幕下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水势越来越大,水位越来越高,越流越快,天亮以后,两条河跟往常一样,河水在河道里静静流淌。
有些东西它存在着,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人们往往对它漠然处之。但是一旦失去,才会体验到它的重要性,甚至不可或缺。
眼前城中的两条河便是如此,平时没有人会在意它。
但现在它成了人们心中的宝贝。
老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告,这情绪也感染了城中的明军。
一大早,便欢声雷动,如开了锅一般,庆祝上天有眼,河里终于有水了!
但更多的是向皇宫的方向跪倒磕头:皇上预言得真准,皇上洪福齐天,大明皇上万岁……
乃到整座城都沸腾了,大明武帝成了万千百姓和军兵心中的救星,是上苍派来降福的神……
马万年和秦继明被惊醒,亲兵兴冲冲告诉了城中之事,二将心中也很高兴,睡意全无,立即洗漱,沐浴更衣,来皇宫中拜见皇上……
到了宫门外,大将曾英、董琼英,杨展,曹勋,于大海,李定冲,李占春,余冲等也在这里候着了,另还有四川总督樊一蘅,川东督师王应熊以及四川巡抚马干,四川参知政事刘麟长等几个文官,也在这里等着见驾。
他们有事的来请旨,无事的须向皇上请安。
因为皇上昨天刚刚移驾成都府,他们都没敢打扰,但是有事情需要奏明皇上龙意圣裁,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好像在这里等早朝一般。
几个文官起得更早,天不亮就这里等着了。
此时的崇祯早就起来了,王承恩和宫女婵儿小婉伺候着,洗漱用膳,一切就绪,临近晨时崇祯精神焕发,升坐金銮殿。也就是平时张献忠在这里召集文武众将议事的地方,经过整修,成了崇祯金銮宝殿。
王承恩仍然崇祯龙书案旁边伺候,除了外面站殿立岗的锦衣卫之外,崇祯的六大贴身侍卫高手在崇祯龙书案的两侧侍立。
文武众将几十人站得整整齐齐,跪倒一起磕头,三拜九叩大礼之后,一起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一看,还真有几分在北京城皇宫早朝时的感觉。
满面春风,对下面摆手道:“众卿免礼平身。”
“谢万岁。”文武众将谢恩之后,往后退了向步,仍然站得整整齐齐。
这时王承恩高喊道:“各位,有本早奏,无本退殿。”
“臣有本上奏。”四川总督樊一蘅首先出班跪倒,这是四川最大的官,既是文职又是武官,是文官兼武职,他向崇祯详细奏报了三路明军攻取成都府简单经过,以及各路军马的伤亡情况详尽数据。这些当然是他从曾英、杨展和马万年三路兵马主将那里汇总的。
这次成都之役,前后用时超过十天,共歼灭大西流贼八万之众,其中俘虏贼军将超过三万六千人。三路明军共投入兵力近六万人,此战伤亡了明军将士一万两千余众。
崇祯听得频频点头,这样的战果不错。
然后马万年出班详细奏报了昨天晚上他们奉旨剿贼的详细经过。
当崇祯得知他们将刘进忠这支流贼一网打尽,还活捉了贼酋刘进忠,崇祯龙颜大悦,褒扬了马万年和秦继明二将,当场让王承恩为二将再记战功。
马万年和秦继明叩谢龙恩。
接着四川巡抚马干和参政刘长麟出列,奏报了城中的军粮给养及老百姓的民生之事,特别是有水了,军民同庆,为朝廷欢呼,崇祯很是受用。
最后崇祯命马万年把贼将刘进忠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