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杨万里跪在崇祯面前:“皇上,臣和唐万才有约定,他这次随臣来帮忙是报当初之恩,然后臣得为他杀一个人,此人是白莲教的仇人。”
唐万才出手当然是有所图,崇祯正要问此事,杨万里如实相告了。
“此人是何人?”
“风雷手韩印。10年前韩印杀过一个叫唐嫣的,这是唐万才的私生子。臣这次去请他帮忙,唐万才就提出这样一个条件,帮完忙之后,他要带走韩印的脑袋。”
“为了解陛下之危,臣就答应他了。臣和韩印是结义兄弟,当然不会做不义之事。此事陛下放心,臣会妥当处理的,此等小事,不劳陛下费心。”
崇祯看着杨万里,江湖中的是非恩怨永远都说不清。
崇祯点了点头,杨万里转身出去了。
当晚杨万里找韩印来吃酒。
“兄弟,好久不见了,咱哥俩今天不醉不归。”
“大哥,小弟为兄长接风洗尘,来干。”
韩印和杨万里举杯,然后两个人一饮而尽。
当晚两个人喝了个酩酊大醉。
翌日晚间,杨万里来驿馆见唐万才。
一见面杨万里就跪下了,“堂主,韩印不只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还是在下的结义兄弟,我不能为了你而杀他,但是你可以要我的脑袋,这件事也算有个交代。”
唐万才冷笑,把身子背过去了,“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在耍我,我早有了解,你和韩印现在同为朝廷的鹰犬,交往至厚。你对我唐万才有恩,你的新主子有了危机,想请我为朝廷效力。”
“堂主所言非虚,圣上待我不薄,我必须报效皇恩,至于你念念不忘的我对你的恩情,你已经还清了,你不必再提。我就是你的属下,背叛白莲教,又没办成你交代的事,我杨万里愿意接受教规处置。”
“你太愚蠢了……你觉得你一死此事就了结了吗?我要报嫣儿之仇!”唐万才说着转过了身子,两只眼睛闪着凶光,“我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杀了韩印,想要他的脑袋易如反掌!”
杨万里一笑,“堂主说的对,你削首飞镰,只要一抖袍袖,韩兄弟的脑袋就没了。毕竟你是先天高手,而我和韩兄弟都是后天武者。”
“不过以唐主的修为未必高得过皇上,你在他的眼皮底下杀了他的贴身侍卫,你觉得能够全身而退吗?”
“这也正是我唐万才所担心的,皇上跟我一样,也是先天3层高手,不然的话,今天在城外我就对韩印出手了。”
“堂主是聪明人,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了解清楚了,韩印之所以杀唐嫣,是因为唐嫣不学好,背叛了韩印,女人背叛男人,当诛。这件事我觉得韩兄弟没有错……”
唐万才怒道:“住口!就算他没有错,天地教跟白莲教也是势不两立的,早晚我要杀了此贼!你背叛白莲教,甘当朝廷鹰犬,认贼为友,受死吧!”
“既然如此,我杨万里就不劳堂主动手了,”杨万里说到这里,举起右掌对准自己的脑门就是一掌。
啪!
一声撕裂空气的爆响传来,杨万里觉得手掌好像被钉子钉了一下,疼痛难忍。
杨万里和唐万才都是脸上一惊,崇祯带着韩印和王承恩从外面进来。
“皇上恕罪。”杨万里对崇祯磕头。
“你舍生取义,朕不怪你,起来吧。”崇祯说着看向唐万才,4只眼睛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大哥……你,这是何苦呢……你就是杀了兄弟,兄弟也不会怪你的……”韩印感动到落泪,强忍着把杨万里拉了起来。
杨万里唐万才他们心中的小九九,崇祯心中早有觉察。自己的贴身侍卫,一举一动,崇祯必须有所掌握。
在他的眼皮底下,这些凡夫俗子的打打闹闹,岂能瞒得过一个万年修行的人?
韩印和王承恩陪着皇上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他们就在隔壁,屋内唐万才和杨万里的对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
关键时刻崇祯带人出现。
“唐大侠,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了结?”崇祯道。
唐万才一脸的坦然,“既然陛下问到这里,在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唐某与韩印之仇那是私仇,有三寸气在唐某必报此仇。再说一下教中之事,这些年白莲教被朝廷定为邪魔歪道加以禁止,有多少英雄豪杰死于朝廷的鹰爪之下,在下身为白莲教北直堂堂主不能不管不问。”
江湖中人不管正也好,邪也好,他们见了朝廷不卑不亢,这种胆识和气概,崇祯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如此说来,朕也算你们白莲教的仇人了。既然如此,朕就来领教领教唐大侠的削首飞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