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离开大营三十里以后雨就停了,再往前十几里根本就没下雨,夏天的天气就是怪,东边日出西边雨。
此时扬州城外是刘泽清的兵马大营,城上是守城的兵将,双方剑拔弩张,白天双方就已经起了冲突。
马銮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马銮进城下令要求开城,让刘泽清的人马入住扬州城。
但是扬州兵备道刘肇基,扬州知府马鸣录和推官汤来贺,这三个官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他们既然敢拒绝高杰,就敢拒绝刘泽清。
在他们眼中,高杰刘泽清这些兵痞大佬都是一路货色。
因为他们听说这两个军阀手下军纪崩坏,到处抢劫杀人,如果让他们进扬州城,就会迎来一场灾难。
他们不能成为扬州城的罪人,他们既然是扬州的官,就要对扬州的百姓负责。
因此这三个官谁也不给马銮的面子,异口同声断然拒绝了马銮。
马銮把眼一瞪摆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的臭架子。
刘肇基和马鸣录也有办法应对,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要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前来答对,因为这件事是他调停的。
他们要南明朝廷的圣旨,否则别说马銮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就是他爹南明内阁首辅大臣马世英来了也不成。
如果马銮来硬的,他们就以死谢罪,让马銮把他们都杀了,让刘泽清的兵将踩着这些官员的尸体进城!
这一下马銮始料未及,虽然他是一介武夫,虽然他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没有他爹的指令和南明朝廷的旨意,他也不敢公然擅断将扬州的几个官都杀了。
刘泽清的兵将大怒,硬要进城,冲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军民往下扔石头,放箭,推滚木,刘泽清的兵马倒下几十人,其余的退到了护城河以外的安全地带,等候指令……
天亮之后,崇祯他们君臣五人,6名武林高手,来无影去无踪,避开了城外和城上的数万兵将,顺利潜入了扬州城……
邢氏看到刘泽清脸色难看,长吁短叹,媚然一笑道:“伯爷何故如此?”
“他娘的!”刘泽清骂骂咧咧,“夫人有所不知,马銮也是个吹牛皮的家伙,扬州的这几个官头铁,根本不买他这位南明指挥使的账,进扬州遥遥无期,而昏君崇祯的兵马,离这里只有几十里地了!”
“原来伯爷想要进扬州,这有何难?”邢氏抿嘴一笑。
“夫人有何高见?”
“有两条路可行。”邢氏说着对刘泽清伸出了两个修长的手指。
“一,让马銮到南京去一趟,南明就操纵在他们父子手里,让史可法来一趟也好,让南明朝廷下旨也简单,到时候刘肇基这几个人就得乖乖开城。”
刘泽清把大脑袋一晃,“这太麻烦了,往返南京得多长时间,再说他史可法就是个搅屎棍,他来了刘肇基他们会把史可法的调停文书拿出来,到时候恐怕南明的旨意也不好使。”
“既然如此,我们就走第2条路。有指挥使马銮在这顶缸,我们就强攻扬州,扬州城内兵不过万,伯爷有雄兵数万,再加上马銮这些武林高手助阵,拿下扬州城,易如反掌。”
“夫人高明。”刘泽清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破了扬州城,老子非把刘肇基、马鸣录和汤来贺给宰了不可,要进扬州城还得靠这个!”
刘泽清说着,握着大拳头在邢氏面前晃了晃。
“伯爷威武。”邢氏一笑,风情万种。
刘泽清揽她入怀,帐中的其他兵将赶紧退出去了……
天亮之后,刘泽清见到马銮,“指挥使大人,既然扬州这几个官儿不给马大人面子,本爵只好攻城了。”
马銮此时也很生气,昨天他在刘泽清面前把胸脯拍得啪啪山响,结果就被打脸了。
他也恨透了扬州城这几个官员,“伯爷,扬州城城高池深,硬攻并非上策。刘肇基不就是要旨意吗?马某到南京请旨非常简单,三五日便能回来。”
刘泽清冷笑一声,“哈哈哈,指挥使大人难道没看出来,这是刘肇基等人的缓兵之计。等指挥使大人请来了圣旨,说不定还会有变故。扬州城虽然城高池深,指挥使大人武功高强,还有那么多武林高手,如果肯出手相助,破城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这……”马銮便面带忧郁。
刘泽清又道:“指挥使大人该不会怕首辅大人怪罪吧?昏君崇祯的数万兵马,离扬州只有几十里地了,如果那边雨停了,他们一天就能来到扬州城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时胡茂桢也插话了,“马大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我们进了扬州城,水淹了昏君的兵马,朝廷和内阁首辅马大人定然会褒奖我等,指挥使大人非不会担责,还是有功之臣,到时候龙颜大悦,指挥使大人的升赏是少不了的。”
“好!本指挥使就暗中助伯爷一臂之力,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各位记住,攻城之事马某一概不知。”马銮一咬牙,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刘泽清的脸色一正,又开始耍起了无赖,“那是自然,指挥使大人尽管放心,本爵手下兵将乱来,攻城之事与我等都无关,哈哈哈哈……”
刘泽清说着和胡茂桢、马銮等全都大笑起来。
刘泽清命大将胡茂桢和王尊坦调派本部人马做好攻城准备,有马銮等武林高手暗中相助,两个时辰之后开始攻城。
众将领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