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狼狈不堪,浑身是血的王尊坦出现在刘泽清等人面前,丝毫没有引起刘泽清等人的怀疑。
王尊坦给刘泽清见礼,并说明逃亡经过。当然他的逃亡之路,都是他和崇祯编好的,天衣无缝。
刘泽清让他起来,命令军医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伤口。
然后刘泽清让他下去休息养伤。
王尊坦一摆手道:“伯爷,习武之人这点伤不算什么,只要没有丢了脑袋就成。可惜末将手下的兵将烟消云散,死的死,降的降,1万多兵马全军覆没,让人痛心,有负伯爷的栽培。”
刘泽清也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十分恼火,本来他和马銮商量的好好的,进扬州城是妥妥的。
没想到昏君崇祯乔装改扮提前进了扬州,搅了他的局,马銮也死了,还损失了这么多兵将,十几万兵马连吃败仗,如今只剩下8万人不到。
刘泽清痛如割肉,立即命人将这里的战况快马飞到南京。
胡茂桢劝道:“王总兵,不必难过,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伯爷这次用水攻,为王总兵报仇出气。”
“哦,怎么个水攻法?昏君已经进城了……”
王尊坦看着胡茂朕和刘泽清等人,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没想到来的正是时候。
张天禄道:“昏君不是天下无敌吗?到了水中他们就是旱鸭子,卑职手下有几个水中英雄,可以大显身手了。”
“哦?张总兵高论,在下愿闻其详。”王尊坦看向张天禄。
张天禄道:“王总兵,铁掌水上漂杨雄乃武林中人,他的好朋友闹海云龙冯奎章是本地人,还有翻江海马叟公孙渊,这几个人擅长水陆两套功夫,尤其到了水里就等于到了家,让他们潜入湖底埋炸药,到时候一声巨响鲨鱼嘴大坝就上了天,昏君的几万人马,还有下面的老百姓,全都成了汪洋之鳖,岂不快哉?”
张天禄说的满嘴冒白沫,摇头晃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刘泽清、胡茂桢和张天福等人哈哈大笑。
王尊坦心中暗自吃惊,只知道有一个铁掌水上漂浮十分厉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水中的豪杰。
他们这一招太毒辣了,如果他们真要把鲨鱼嘴大坝给炸了,下面就是一片汪洋,皇上的几万军队,还有无数的老百姓也要遭水患。
幸亏被陛下猜中,自己这一趟真是来着了,必须把这一消息尽快的传给陛下。
王遵坦表面上也大笑起来,“张总兵果然是高手,手下人才济济,伯爷赶紧下令,末将正准备看着昏君这些兵马倒霉,也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刘泽清也是迫不及待,立即命令张天禄下去布置。第2天张天禄,张天禄哥俩带着杨雄,公孙渊和冯奎章来见刘泽清,三个大炸药包全都准备好了。
刘泽清大喜,他决定亲自出马。
让张天禄的兄弟张天福和胡茂桢等人带兵守住瓜洲,刘泽清带着王尊坦,张天禄、邢氏,杨雄,公孙渊和冯奎章,带上炸药点起五百骑兵,飞马来到了柏永馥的大营。
柏永馥统帅本部1万多人马在沙头镇驻守。
沙头镇位于扬州东南四十多里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而且易守难攻,北面毗邻大湖,南面靠近长江,再后边是湖水注入长江的一条河。
他这1万多兵马只需守住一面,防御工事修得非常坚固,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到了营门外,总兵柏永馥亲自出营迎接。
到了大帐之中,柏永馥设下丰盛的酒宴,为刘泽清他们几个接风洗尘。
今日天色已晚,几个人吃饱喝足以后,刘泽清让他们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就开始炸湖堤的行动。
这里离鲨鱼嘴大坝只有二十多里地,杨雄、公孙渊和冯奎章三人把胸脯拍得啪啪山响,三日内定让刘泽清他们听到爆炸声……
王尊坦全都记在心里,但是故意把自己喝的大醉。
众人全都散去以后他到外面一抠喉咙把酒,全都吐了出来,瞬间清醒。
拿着宝剑,然后开始罪剑。
知道他这个毛病,酒后好舞剑,谁也没有怀疑,都沉沉睡去。
王尊坦舞了一会宝剑看到没人注意他,悄悄溜出大营,到了无人之处,把写好的纸条绑到箭上,用箭射了出去……
崇祯打发走了王尊坦之后,觉得身边没有会水的高手,绝对不行。
现在去请人也来不及,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扬州城离高邮湖100多里地,这一次高邮湖之行,他已经看好了一处天地灵气浓密的地方,是扬州城外的乱葬岗,人迹罕至,天地灵气聚集浓密,适合修功。
而且这里离扬州城也不远,只有十几里地。
扬州城不行,兵荒马乱的,天地灵气已经遭受到破坏。
因此到了晚上定更时分,按照往常,崇祯将所有的人都打发出去,并告诉他们没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
二更天,崇祯一道虚影就离开他临时的皇宫,三晃两晃出了扬州城,三更未到便来到了乱葬岗。
扬州城内死的人,不管是官府处决的,还是没人认领的,死尸都拉到这里埋下,有的还有个坟头,有的是很多人一坑埋。
这里白天都找不到一个人影,更别说是晚上。常有野猫,野狗,还有狼在附近出没,然后就是空中盘悬的乌鸦。
到了晚上这里更是静的怕人。
今天晚上的夜更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因为是阴天,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夜猫子的鸣叫凭添了几分荒凉。
但是崇祯现在是真气境6层的高手,浑身都是胆,这样的黑夜也挡不住他的视线。
崇祯在乱葬岗附近转了一周,然后选择了一个石碑,这个石碑有一人多高,崇祯飘落到了上面盘膝而坐,从身上拿出两颗枣子大小的丹药服下,开始修炼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