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家宗,后山竹林里。
这个地方很能勾起徐寒的回忆,当初,徐寒刚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在这个竹林里修炼。这里是他走过的第一步,是他崛起的起点。事隔两年不到,这里修建起了凉亭,有了大理石制的桌凳。
咕咚咕咚!
蝶影和徐寒面对面坐着,石桌上摆满了上品佳酿千杯醉,蝶影的眼眸如痴如醉,酒壶中的美酒顺着壶嘴源源不断地灌入她的口中,酒水洒漏出来,沾湿了她的秀发,打湿了她的霓裳,她却毫不在意。
徐寒目光复杂地看着蝶影,心中叹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说蝶影让他陪她喝酒,但两人看上去完全不像一路人。蝶影如此狂野的喝酒方式,令徐寒也有些吃惊。
“呼!”蝶影放下酒壶,长舒了口气,美眸迷醉,她露出迷人的笑意:“小鬼,我挺羡慕你的。”
徐寒微微睁大眼睛,“羡慕我什么?”
蝶影的秀眉蹙了蹙,“你的家宗,才算是一个活人的家宗。”说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仰头大灌千杯醉。
徐寒不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便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的家宗是怎么样的呢?”
蝶影停顿了一下,摇头一笑,继续灌酒。
桌上的千杯醉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快被喝完了,徐寒暗暗吃惊,蝶影的酒量简直恐怖。他不过才喝了两壶,蝶影都已经快把摆满石桌的千杯醉喝光了。
“呼!”蝶影又舒了口气,随手把酒壶一扔,醉意朦胧地看着徐寒:“小鬼,你觉得,我美吗?”
“噗!”徐寒差点一口喷出来,他怔怔地看了蝶影一眼,竟看得有些醉了。说起美貌,蝶影绝对算得上倾国倾城。妖娆妩媚的姿容,加上妙曼火爆的身材,蝶影在女人之中堪称完美。
“嗯。”徐寒认真地点了下头。不是哄她开心,而是他真的打心底这么认为。
蝶影嫣然一笑,“小鬼,你知道吗?我问过很多男人这个问题,你是唯一一个犹豫的。”她漫不经心地晃了晃酒壶,“呃,已经空了。”丢掉酒壶,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走两步,身子猛地一晃,妙曼的**朝徐寒身上栽倒。徐寒心下一惊,猝不及防之下,一对浑圆酥软的火热玉峰贴上他的脸颊。
“等,等一下。”徐寒的脸庞唰地一下红了,心如小鹿乱撞,根本不受指挥。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女人的波涛汹涌,顿时尴尬无比。火热的温度从那柔酥之处传递而来,夹杂着怦然的跳动频率。
徐寒显得慌张,蝶影却淡雅从容,纤细的葇荑划过他的脸颊,绕到他的脖子后面,将他往怀里又推了一些。
紧窒的呼吸让徐寒微微有些慌乱,渐渐地他静下了心,听到了蝶影的心跳之声,如同优美的旋律,轻轻地,缓缓地,令他的心境无比恬静。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夜色显得格外旖旎,时间仿佛不再流逝,画面停留在这一刻。徐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很舒适,很安静。
良久,蝶影的呼吸变得很有节奏,波涛一起一伏,十分均匀。徐寒轻轻扶起蝶影,不禁无奈一笑,她竟然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他抱起蝶影,把她抱回了徐原早已备好的房间,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徐寒不禁多看了她一眼,心中暗道:“单论姿色,她真的是无可挑剔。”她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美颜微微泛红,透着丝丝醉意,朱唇娇艳欲滴,惹人心动。这样一个美女,静静地睡在自己的面前,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会心生非份之想,甚至把持不住。
徐寒摇摇头,悄声离开,并轻轻地把门掩上。蝶影,确实很美,即使明早她再问一次,徐寒也会这样回答。但是,徐寒并没有对她生出其他念想。要想登上强者的巅峰,必须心无杂质,倘若心境受到影响,修炼就会变得困难重重。情关,是横在强者面前的一大难关,很多天赋超群的强者都折在这里。一旦动情,就再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举步维艰。徐寒深知这一点,一直以来心如止水,以修炼为重。
次日清晨,外面显得十分喧闹,把徐寒吵醒,他心下奇怪,推开窗户一看究竟,顿时瞳孔一凝,面色冰冷如霜。
“是独孤家宗的人。”徐寒冷冷低语,迅速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今天来的人和昨天来的人并不是同一波,显然昨天被徐寒放生的独孤族人不愿再踏入徐家的大门,要知道,徐寒昨天可是说过,要再看到他们出现在徐家,杀无赦。谁也不愿意上门送死,独孤一剑也没脸再把他们叫上,自然就换了一批人来。
独孤一剑这次还带来了一人,看到这人,徐寒心头凛然,没想到,他会为独孤家宗撑腰。
“徐原族长,快把徐寒叫出来。”马天忌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
“不用叫了。”徐寒面带微笑地走过来,“你们一大早就这么吵,早就被你们吵醒了。”随即,他瞥了马天忌一眼,“不知道马将军这次来我徐家有何贵干?”或许有人会说徐寒这分明是明知故问,昨天独孤家宗的人才上门发难,今天又来,而且还带上了马天忌,明显来者不善。但徐寒要的就是明知故问,看看马天忌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样,编什么理由来发他徐寒的难。
“徐寒,听说你昨天杀了独孤家宗三位长老,有没有这回事?”马天忌一副质问的口气,表情肃穆。
“马将军,你怎么不问问独孤家宗的人为什么会跑到我徐家来?”徐寒觉得好笑,明明是独孤家宗的人先到徐家发难,反倒给他扣上了一顶帽子。
“放肆!”马天忌脸色阴沉,怒喝徐寒:“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敢这样和我说话?!简直不把我这个征西大将军放在眼里!”
徐寒不禁冷笑,这一顶帽子没扣完,转眼又扣过来一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徐寒小人物一个,怎劳烦你这将军之尊往我头上扣帽子,你想扣什么帽子,直接告诉我就行,我全接了。”徐寒这话,讽刺意味十足,讲明了马天忌就是在乱扣帽子。
马天忌瞪起牛眼,发须皆颤,“徐寒,你,好大的胆子!”大地灵气疯狂涌出,大地震颤,天旋地转。独孤家众人和徐家众人纷纷倾倒。徐寒却稳如泰山,纹丝不动,目光中噙着冷笑:“我的胆子一向不小,怎么?在帝都会武的时候你还没有领教过吗?”
马天忌怒火中烧,一双威严之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当然记得,在帝都会武上,徐寒不顾他的阻止,一剑抹杀火狼,让他丢脸。从那以后,马天忌就记住了徐寒,一直对他心怀怨恨。后来,徐寒去了帝皇岛,他和独孤家宗达成了一个协议,他可以为独孤家宗撑腰,成为其坚实有力的靠山。但独孤家宗也必须答应他开出的条件,给他圣元丹。
今天,他来徐家发难,对徐寒发难,是独孤一剑的请求,也是他自己的意思。徐寒的实力,他从独孤一剑那里听说了,十分强大,但在他的眼里,还不算什么。他要趁着徐寒还没有真正强大起来,将他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