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走了进来,何公公给其中一人递了张他还没捂热的符,跟他们讲解了一番,让另一个人上刀子。
元熙等人都退到两侧,将正中间的大舞台留给两个侍卫。
拿着符的侍卫弱小无助的看着拿刀子的侍卫,兄弟,轻点下手。
拿刀子的侍卫看懂了他的眼神暗示,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下手有分寸。
下一刻刀光一闪,直接砍向胸口,气势不凡,这一刀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拿着符的侍卫眼睛都瞪大了,碍于皇上的命令,他还不能躲。
硬挺着站在原地,拿着符的手一热,金光一闪,眼前出现了一个淡金色的护罩,抵挡住挥向他的刀。
亲眼所见,皇帝和永宁侯等人都好奇的上前围观。
“哎呦,陛下,这符要没了。”
何公公一直站在拿符的侍卫不远处,看着侍卫右手的符发光,一点点消失。
几息间,符完全消失,护罩也没了。
拿刀的侍卫收回刀,拿符的侍卫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右手。
两人退下后,永宁侯就热切的找上元熙,他现在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贤侄啊~。”
一声贤侄叫得元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手往袖子一伸,拿出来一张符递给永宁侯。
元熙还是很感谢永宁侯的维护之情的,他们只是没见过几面的远房亲戚,能在皇帝面前为他们兄弟说话,证明这人能处。再加上他们在侯府住的很好,处处贴心,给,给你,别叫了。
成功拿到手的永宁侯笑的牙都露出来了,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平阳侯、忠勇伯对视了一眼,想要,眼里都是想要。可是他们跟永宁侯不一样,没有实在的亲戚关系,只是几个孩子关系好。
平阳侯有点犹豫,忠勇伯五大三粗的,脸皮也厚,直接跟着永宁侯叫了一声贤侄,当场就攀起了关系。
永宁侯直接阻止了这个不要脸的,当着他的面想占便宜,门都没有。
皇帝看了下面的闹剧也没阻止,相反他看得很开心,等看得差不多了,他才出声叫停。
“元熙,你这一手画符的本事着实不凡,不过想必也是制作不易吧,以后可不能如此手松随意赠送。这样,朕给你一面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有什么事尽管找朕。”
皇帝叫的很亲近,宛如自家后辈,还摆出一副要给他撑腰的态度。虽然有拉拢人心的意思,但是这个态度让元熙感觉良好。
不愧是盛世王朝的明君,会做人。
永宁侯当场就拍起了皇帝的马屁,元熙这一手神奇的本事泄露出去,单凭侯府想要护住他还有点麻烦,现在好了,皇帝撑腰,其他人也不敢乱伸手。
皇帝也有几分这个意思,想要保护元熙这个人才,瞒不住就只能让元熙站的高一点,能直达天听,其他人想出手也会掂量一下。
他们现如今是不知道元熙的本事,只把他当成一个画符很灵的特殊人才。不知道人家是一身本事,御剑还贼六。
赏赐完令牌,皇帝觉得不够,知道他现在借住在永宁侯府,又开口赏赐了一座大宅子,离永宁侯府不远。之后又是一堆的金银财宝,玉石珍玩,这些东西元熙不缺,开口跟皇帝申请想换成画符的材料。
“需要什么材料尽管道来。”皇帝也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旁人得了一个方子那是严防死守,这孩子有点缺心眼啊,还主动透露。
想到这,皇帝看元熙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怜爱。缺心眼是缺心眼了点,朕也只能多护着点了。
永宁侯有点纠结,这可是独家秘方,能传家的,不过元熙都在皇帝面前开口了,他现在也不能阻止。其他人不知道要不要先退出去,一时间有点犹豫。
不得不说,他们想多了,真以为有手就行,没有修为都是一场空。
“这,材料难寻,不管是符纸还是符墨都需要用到一些珍稀的材料。”
元熙一开口,平阳侯、忠勇伯顶着永宁侯的怒视都留了下来,没有提要避让的事,还认真的竖起耳朵听。
听到需要珍稀材料,皇帝觉得很正常,这才对嘛。随后,他豪气十足的说道:“需要什么珍稀材料尽管开口,朕让人给你找。”
听他这么说元熙也不知客气为何物,开口噼里啪啦的说一堆需要的材料。
前面还好,都是凡物,虽然要求的品质高,但对皇帝来说不算什么,永宁侯几人找找也能拿的出来;最后两样材料最关键的材料谁也没听说过。
“这银丝草,金线须是何物?朕闻所未闻。”皇帝沉思了一会儿,看向何公公,还有永宁侯等人,几人齐齐摇头表示没听过。
元熙解释道:“这是传承上所记载的名字,可能与如今的叫法有些不同。银丝草也叫银丝麻,是制作符纸的主要材料,金线须是海中一种叫金线鱼的胡须,因是金色的,故得此名。”
银丝麻空间里有种植,这金线须是画金刚符的必需品,元熙也是全靠签到获得,不过好在一根须很耐用,磨成粉只需要加入一点点到符墨里就行。
他解释完,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最后在皇帝的要求下,画了几张图,让下面人找的时候也能有个参考。
“你之前又是在何处凑齐材料的?”
皇帝疑惑,元熙已经画了这么多符,材料哪来的。皇帝这种生物多多少少都有点疑心病,他现在就有点怀疑到底有没有所谓的银丝草、金线须,不会是搪塞他的借口吧。转念一想,这事是元熙主动提起的,应该不会,但也不一定,万一是在以退为进呢。
“是跟传承一起得到的。”没毛病,都是签到获得的。
皇帝点点头,也没说其他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想什么其他人也不知道。
总之,这一次面见皇帝圆满结束。
元熙也得了一堆赏赐,皇帝开口送的东西到底没有收回去,一起送到了赏赐的那座宅子里。
等他们一行人从皇宫出来,外面的事情发酵的也差不多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有人信,有人不信,不过当事人被叫进皇宫,反而为这事增加了可信度,现在他们只能等待,等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