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样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书?”
站在数以百万计的书籍下方,花应白只觉得一阵触目眩晕。
那些金色光壁之中,缭绕着无数上古符文,单是看上一眼,就给他一种沉重如山的威势。
“这里的书,你拿不到。”
“只有我行。”
陈箓年来到他身旁,对准天空中那些书籍,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一本书籍从书海之中坠落而来,顷刻间便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这书上怎么没有字?”花应白眉心深拧。
“不要多嘴,看着就好。”陈珺然嘻嘻笑道。
陈箓年拿着这本书,来到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目视着无字天书,突然撕下一页,送入口中。
“吃书!”
花应白震惊了。
搞了半天,这书不是看的,是吃的?
“爹爹,这本书什么味儿啊?”陈珺然满目好奇。
“有点煎饼果子的味道。”
陈箓年嚼了嚼,继续撕下来第二页,吃的津津有味。
直到一本书全吃下去。
他的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奇异的运功路径,与此同时,陈箓年瞬间移动,将手指轻触在了花应白的眉心。
眼前的运功路径,犹如一面放映的影像,令花应白大惊失色。
很快,他便按照这个方法,盘膝坐于原地,开始闭目修炼。
凡人,一开始是不知该如何运功的。
但万道图书馆中的宝书,可自动开启修习者的灵窍,这也是为何当年陈箓年,仅修行十年,便天下无敌的原因。
“这本功法,名为小庸成道,和大道无庸截然相反,是专门针对这小子的体质来衍生的。”
“不过,它与你所修炼的九星魔天诀,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修炼难度比你的简单许多,但上限,可就差得远了。”
“啊?爹爹,那你就不能给他拿本更好的?”陈珺然听了很是不满。
“我给他好的干什么,让他以后比你更强?等吵架的时候,欺负你?”
“不会的,小白哥哥他对我真的很好,你说的这些,永远都不可能出现!”
“那只是你以为。”
陈箓年无奈摇头。
想当年,他还以为娘子永远都不会冲他发脾气呢。
可结果呢?
还好她不是他的对手...
“行了,这本小庸成道虽然不济,但好歹也是天级功法,放到外界足以惊艳世人,你该知足,他更该知足才是。”
陈箓年叹了口气,目视着不远处那紧闭的石门,和女儿就相隔一道石门,他是真想去看看啊。
哪怕就趴门缝,偷偷看一眼也成。
“爹爹,你是不是......想二姐了?”陈珺然弱弱问道。
“你说呢?”
陈箓年转过身来,摸着她的头,满眼慈父的浓浓爱意:“你们都是爹的女儿,哪个不是爹的心头肉?”
“可是!爹爹喜欢的是男孩!”陈珺然一字一顿,十分憋屈。
啊这!
陈箓年不可置否。
他的确是想要个男孩。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喜欢女儿。
想要男孩,和喜欢女儿们,并不冲突。
“看来,我果然还不够了解你们啊。”
陈箓年苦笑间,后方,花应白的身上已经出现了冉冉升起的灵光。
随着那一道灵力波动,以水纹状的形式扩散开来,陈珺然顿时大喜。
“小白哥他做到了,他成为一星初灵境武者了!”
“大惊小怪。”
陈箓年只道了四个字,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
“这本《极乐销魂爪》,是一本邪门爪法,虽然招式狠毒了些,但上手容易,对新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武技。”
“只要你肯勤加修炼,相信不日便可成为这帝都,锋芒毕露的天才。”
“想要亲手为你兄弟报仇,并不难。”
吃下第二本书的陈箓年,将其武技精髓,再次传入花应白的识海。
毕竟,他们两个还没成亲。
现在能给这小子的恩泽,也就这么多了。
销魂极乐,极意自在。
其实这套爪法练至大成,信手抓仙,也不过是手到擒来。
没跟他说那么多,就是不希望他小有成绩,就飘了。
那样并不好。
飘,也是需要资本的。
分人而论。
半个月后,醉凰阁二楼,一处歌舞升平的雅间,赵日天左拥右抱,喝得醉醺醺的。
“她!就是一个贱人!天生的水娃荡妇!”
“一面受着殿下垂青,一面在府上养着个废物书生,同时还跟一个陌生的小子,手拉着手,好不知耻!”
学院天字班的赵日天,口中的贱人,正是说的陈珺然。
是。
表面上,陈珺然是他的老师,不假。
但论年纪,他比她还要年长两岁呢。
如此冰清美人,何人不爱?
早在那一个夏天,他在灵武堂修炼到力竭,被她抱起送到医堂时,他的这颗心,就彻底被她俘获了。
“赵爷,你说的那个贱人,是什么人啊?”怀里的女子,朱唇轻问,娇滴滴的声音令人酥麻。
尽管她衣不蔽体,但在赵日天的眼中,仍不敌老师的万分之一。
“少废话,我可以骂,但你不行!”
赵日天抬手就是一巴掌。
甩在女子脸上。
女子顿时委屈的掩面抽泣。
“两个男人,你还嫌不够,还要跟第三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既然你胃口这么大,何不多加我一个!”
“我到底差在哪儿啊!”
嫉妒,不甘,让赵日天几近发狂,疯狂开撕怀中女子的衣裳。
可是,望着她那浓妆艳抹的脸颊,他又突然觉得有点倒胃口。
和陈老师一比较,怀中美人,瞬间就不香了。
“滚!”
起身一脚将她踢开,赵日天拎着青瓷酒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心想他堂堂吏部尚书之子,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垂手可得?
可为何,连那种穷酸书生,都有资格一尝绝世芳泽,而他就不可以。
“可恶!可恨!可悲啊!”
将酒壶怒摔在地上,吓得远处舞女们,向后齐齐一跳。
赵日天摇摇晃晃,坐在长案前,独自买醉,时不时自嘲而笑。
就在这时,一名男子低着头,手里端着壶美酒,从门外走了进来。
当他将酒壶轻放到长案上时,赵日天迷迷糊糊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
“喂,我什么时候点这瓶酒了,啊?”
“这是送行酒,免费赠送。”
男人抬起脸,赫然就是花应白。
趁着赵日天大醉,全无防备,花应白一爪扫过,便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极乐销魂爪!
一探,一收!
一颗鲜红的心脏,已经握在了他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