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级强者,又被称之为天道境强者,乃渡劫之后,与天道平齐的大恐怖存在。
但凡仙级强者,翻山倒海,改换江山,一人对抗一国武者,根本不在话下。
好家伙!
连这样的强者都能收为奴。
而且还是尸奴。
尸奴,纵然没有生前的绝对实力,但至少,它们绝对忠诚。
根本就没有背叛的能力。
听到父亲的话,陈珺然再次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黑色棺木,白皙小手不自觉的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一下灰尘。
“所以,这里面的,都是仙?”
“不是仙,是仙奴。”陈箓年淡笑道。
随着他袖袍隔空一挥,所有棺木豁然打开,一个个面无血色,闭目沉睡的尸体,全都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些仙,绝大多数都童颜鹤发,仙风道骨。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比较特别。
就诸如第三个棺木中,沉睡着的,是一名脖颈处印着黑色流风印记,下身为碧鳞蛇躯的美貌女子。
诸如第七个棺木之中,是一个梳着中分,怀抱着一颗黑色球体的俊逸少年。
还有第十二个棺木之中,一半白、一半黑,两色分岭的小脑斧。
“老虎还能成仙?”陈珺然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爱了。
这小东西看着不大,和人类一样用两只后脚站立,可爱极了。
“它可不是普通的虎,怎么样,要骑上去试试感觉吗?”陈箓年笑问。
“好啊!”
陈珺然疯狂点头。
“嘎子,出来了。”
陈箓年冲着那只闭目沉睡的小老虎,喊了一声。
闻言,黑白两色的小老虎,从沉睡到苏醒的那一刻,一股霸绝天地的帝王气势,油然而生。
单是一个眼神,就让拥有乾坤境修为的陈珺然,仿佛被吸进对方的神识之中一般,翱翔在迷雾氤氲的奇异空间...
“醒来!”
啪!
陈箓年打了个指响。
陈珺然这才清醒过来。
看到这只小老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只仙真可爱,爹爹,你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不好。”
陈箓年果断回绝。
“为什么啊?”陈珺然傲娇叉腰,胸脯起伏了一下。
“因为我不想你们都沦为花瓶。”
陈箓年直言。
他是宠溺女儿。
可是,他也深知,女儿们在仙缘和悟性上,都远远不及他的事实。
想要变强,有些事,有些挑战,都是必须要去经历的。
哪怕是陈箓年,让无心他们去保护女儿们的安全,也只是说,在命在旦夕的时候,才让他们几个高手暗中出手。
不到生死关头,不可相助!
“这些仙奴,只有炸天萧才能驾驭,你没有那个能力,不过,可以让你骑一会儿,感受一下。”陈箓年淡笑道。
“那,行吧!”
不骑白不骑!
陈珺然抓住小老虎脖颈上面的毛,一抬腿,就跨了上去。
坐下来时,毛茸茸的感觉,说不出的美妙。
“抓稳。”
陈箓年吩咐道。
闻言,陈珺然身体略微前倾,用力抓住它后脖颈处的虎毛,同时双腿死死夹住它的身躯。
只见这小老虎抬起头,看了一眼迷人的夜色,突然化为一束星光,消失在了天际。
陈箓年负手立于院中,眸光闪烁着纯金色的流光,无论这只小老虎飞到多远的距离,只要是不离开武朝,他都能看到。
看到女儿开心成那样,他嘴角的笑容,也不自觉的扩大了几分。
果然。
天伦之乐,才是这人世间,最终的追求。
......
永夜仙宫。
立世方外的绝对禁地,中州大陆任何强大的修行者,都满怀敬畏的仙帝住居。
“夫人,这是四小姐差人从世界树送来的,您看看,这些都是什么啊。”
一袭白色素裙的夏蓉,站在宫堡之外的大青坪上,望着满地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惊奇问道。
这些东西,造型材质,皆十分奇异,她见都没见过。
尤其是那个黑乎乎的棒子,也不知道是干啥用的,推动上面的一个小按钮,它还会放电。
“小四也真是的,送来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回来看娘一眼。”
“这些,我哪里知道该怎么用啊。”
楚月舞怀抱着小霾,哭笑不得。
还记得,上一次四女儿差人送来的那个什么化妆品,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吃的呢。
吩咐厨子,下锅炖好了鱼,厨子还说这鱼的香味儿,比花香还要香醇。
好在最后夫君及时出现,制止了她。
就差那么一点。
那勺鱼汤,就喝了下去。
还有那个什么高什么夫的,夫君说,那是一种球类运动。
这不,为了这项运动,夫君特意建了眼前这片大青坪。
可是呢?
最终她才知道,原来所谓的高什么夫,不过就是拿个球杆,把地上的球打进远处的小洞中。
这有啥娱乐性可言?
还不如去月亮上挖个洞,蒙上眼睛往里面打,更有乐趣。
“也不知道小四这么多年,有没有遇到意中人...”
楚月舞发出一声幽叹。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闪掠出一道星光,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
“小!小六?!”
砰!
地面瞬间塌陷。
夏蓉再次定睛,发现夫人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飞驰而来的小老虎,在半空中突然脚下急刹,被一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拦住了去路。
尽管眼前的人类女子,怀抱着一个咯咯直笑的女婴。
尽管小老虎只是尸奴。
可是,在这个人类女人的身上,它还是感受到了极为恐怖的压迫感。
那种压迫,或许只比那陈仙帝,略逊一筹!
“娘?!”
“小六......”
母女二人三年多未见,瞬间相拥在了一起。
......
陈箓年这边,看到小六凭借虎奴回到了永夜仙宫,他也很欣慰。
母女难得团圆,一定会有很多话说的。
“唉,就这一个闺女离我们近,这些年来,居然为了个书生,不敢回家。”
“我这么平易近人,善解人意,也不知道她在担忧个锤子。”
陈箓年回过身来,目视着花应白所住的房间。
眉头骤然一拧。
这小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
在屋子里偷偷做什么呢?
窝在角落里,手臂一直在快速抖动,还时不时回头看两眼门窗,莫不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