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您回来了!”
地面草坪中,一道诡异的黑影突然冒了出来。
“嗯。”
陈箓年抱着小霾,抬头看了一眼宫殿方向,将小霾交到了夏蓉手中。
随后身形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地面的黑影,和夏蓉面面相觑,也跟着遁入地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处富丽堂皇的房间中,楚月舞还坐在梳妆台前,快速打扮着自己。
身后虚空一颤。
她急忙起身,却被陈箓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
“夫人,我也想你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
就这样盯着铜镜中冷艳绝色的夫人,陈箓年将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幔帐缓缓落下,随着疯狂晃动的床榻翩翩起舞。
......
七日后。
永夜仙宫的大殿中,一名金发如狮毛一般的魁梧男人,穿着白色的厨师服饰,恭敬的立于桌前。
他抬起手掌,操控着空间的温度,保持饭菜尚温的状态。
“七天了,这次好久啊...”男人抬头看了眼楼梯方向,神色古怪道。
闻言,夏蓉俏脸一沉:“主人的事,你敢乱言?”
“不,不敢!”
男人连忙低下头去。
......
神火界,一处大榆树下,靠树坐着一个满脸胡茬,脸上印着一道剑疤的怪大叔。
为何说他怪?
因为他每天都会来到大榆树下,拿着一把红色大刀,疯狂砍树。
可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砍树,砍了整整十几年,树上也没有出现一丝痕迹。
这大榆树,在镇上是出了名的神树,说是能够庇护小镇上的人们。
久而久之,大叔奇怪的举动,也就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
“爹,他就是大榆树镇的那个疯子,你看。”林天琪指了指那颓然一身的男人。
满身恶臭的破烂衣衫,十几年没有洗过了。
看到林天琪和林浩然来到这里,男人抬起头,露出疯傻的笑容。
“大榆树下的砍柴人,我以前在街边听说书先生讲过,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故事,想不到,竟真有其人。”林浩然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是啊,他叫谢安,四十几岁了始终神志不清,每天就在这里砍树,砍得累了,就会坐下来像这样休息。”林天琪道。
“那他靠什么维持生计?”林浩然问道。
“他能靠什么,呐。”
林天琪走上前去,随手薅了一把地上的青草,递了过去。
见状,男人咧嘴傻笑,一把接过青草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草啊。”
林浩然无奈摇头。
难怪远处一片荒地,原来都是被他吃的。
“那小丫头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很得意吗,等她嫁给这个谢安,我看她还怎么傲娇!”
林天琪抿着嘴,淡淡笑道。
随后,半蹲下来:“谢安,你想不想娶媳妇啊?”
娶媳妇?
“什么是娶媳妇?”满嘴青荇的谢安,拨开额前缭乱的头发,瞪着眼睛问道。
“这娶媳妇呢,就是给你一个女人,让你跟她一起睡觉。”林天琪耐心说道。
睡觉?
谢安眼神呆滞半晌,猛的摇了摇头:“睡觉有什么好玩的,我不要。”
这傻子...
“和她睡觉,她就能给你生儿子,这样你以后就有儿子了啊,难道不好吗?”林天琪道。
儿子...
生儿子...
谢安虽然不懂什么叫娶媳妇,却是知道何为儿子,当即咧嘴憨笑:“生儿子好,让她给我生儿子!”
“这就对了嘛!”
林天琪站起身来,恬然一笑:“我不仅要给你找个媳妇,还要送你一间茅屋,从此以后,你就天天跟她在里面生孩子,好不好?”
“好!好!”
谢安疯狂点头,大鼻涕都差点甩到林天琪的鞋子上,恶心得她差点吐了。
“真脏!”
一脸嫌弃的回到父亲身边,林天琪抿嘴浅笑:“爹爹,你说魔天宗的人,若是知道他们的宗主嫁给了一个傻子,还被傻子天天糟蹋,他们会怎样?”
“......”
林浩然脸色微沉:“他们,不会一怒之下,对天正不利吧?”
“哎呀,爹!”
看到父亲头脑还是如此简单,林天琪无奈摇头:“那可是他们的宗主,就算是他们心中有气,为了救回她,也一定会来到咱们这里,向咱们求饶的,等到了那个时候,先羞辱他们一番,将那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陈珺然丢出来,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
“哈哈哈,好!还是女儿想的周到啊!”
林浩然听到这计策后,忍不住开怀大笑。
一想到儿子现在还在魔天宗,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剥皮抽筋!
方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