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魔罗殿有这个动机。”
陈雪瑶拧着眉心,仿佛话未说尽一样。
其实,她还在思考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什么势力,是希望魔天宗和魔罗殿打起来的。
所以才故意杀害诛仙渡弟子,在诛仙渡面前嫁祸给魔天宗,而真正目的,却又是在魔天宗面前嫁祸于魔罗殿。
当然,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那这个人未免也太可怕了。
想来,可能性应该不大。
“五姐你说的对,魔罗殿始终是我魔天宗第一大敌,想要称霸星凰帝国,我总有一点要干掉那个东皇太一!”陈珺然攥着拳头,说道。
“有志气!”
陈箓年摇身一闪,坐在了桌前。
“老爹!”
“父亲。”
二女相继应声。
“东皇太一,星凰帝国除我们之外的最强者,即便是坤坤和剑心,也未必能战得过他,你能够有这样的气魄,为父,很是欣慰。”
陈箓年淡然笑道。
所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陈珺然小脸一抖。
“连易叔叔都斗不过他?真的假的...”
易剑心,神辉仙尊,作为老爹的二弟子,那可是天道境巅峰强者,其修为比祭叔叔还要高上一筹。
东皇太一,总不至于已经突破天道了吧?
“照你这么说,我现在才只有罗天境,想要击败他,猴年马月啊。”陈珺然苦闷的撅了噘嘴。
“刚才不是还挺得意?”陈箓年笑问。
“哎呀老爹,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会努力修炼的!”陈珺然给他斟满茶杯,道。
“这才对么~”
陈箓年抿了一口茶,含笑点头。
人,可以有傲骨,但不能盲目自负。
要看清楚对手是什么级别。
他也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小六的身边。
她,总是要成熟起来的。
“父亲,您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想跟您说...”陈雪瑶看了眼四周,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看到她一脸严肃的模样,陈箓年淡然一笑:“你是想说,周路遥?”
“是!”
陈雪瑶脸色极为凝重。
“周路遥一直以来,并没有修炼,也没有从您这里获取过什么东西。
可是,自从来到了咱们魔天宗,她的修为就一直在精进之中。
大家经过星空洗礼,饮青龙神血,才勉强有所突破。
可她呢?
她什么都没有,甚至不用修炼,自然而然的成长到了六星主宰境,照这个趋势,她很快就能到罗天境了啊。”
周路遥的成长速度,着实有些诡异。
莫说是陈雪瑶目前的修为,已经被她遥遥拉开了差距。
就是小闲,都快要被她给追上了!
陈雪瑶这一番话,使得陈珺然和云不器,也相继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明白。
任周路遥这样成长下去,未来如果能为他们魔天宗所用,那倒还好。
若是不能。
势必会成为魔天宗,甚至是永夜仙宫的大敌!
绝对绝对,不容小觑!
“周路遥的危险程度,显然已远远超越东皇太一,再加上她本来就来头非凡,父亲,您可不能大意。”陈雪瑶直言。
“嗯,我心中有数。”
陈箓年耸了耸肩。
一个小朋友而已。
就算让她天天吃帝品仙丹,让她吃十亿年。
可能接得住他一招?
“周路遥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这孩子我就暂时留在身边了,你们不用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如何尽快称霸中州,然后,去圣域找你们的三姐。”
陈箓年话音一落,突然抬起头来。
没过多久,外面一名炼药堂弟子,就行色匆匆的跑了进来。
“陈前辈,宗主,首座!”
弟子先后抱拳相敬,而后看向云不器:“首座,有贵客到访丹阁!”
贵客?
“多贵的客?”云不器问道。
“阿?”那弟子一愣。
“啊不是,我是说,是什么样的贵客?”云不器尴尬改口。
“哦,是祭家千金,祭沐橙。”
祭沐橙?
“李安澜的女儿。”
云不器无奈摇头:“虽然我不喜欢她娘,但咱们开门做生意,肯定要有格局的,这样,你去告诉小小,酌情处理,好好招待便是。”
“不是这个意思......那位祭姑娘是问,可否见一面花、花应白......”
“啥玩意?见那个叛徒干什么!”云不器双目喷火。
吓得那弟子连忙解释:“首座你息怒,我也不知道她为啥要见花应白啊,可是,花应白他已经离开我们魔天宗了,这让我们怎么解释呢?”
“不用解释,你就告诉他,花应白死了,早就埋了。”
“云大哥!”
陈珺然怒瞪了他一眼,转目看向那名弟子:“远来即是客,咱们现在是大宗,不可失了待客之道,这样,你去跟祭沉舟知会一声,让他去接待对方吧,至于花应白的事,告诉她也无妨。”
“是,谨遵宗主之命!”
......
丹阁,三楼的一处厢房之中,一袭黄杉的祭沐橙,独自坐在桌前,回想起花应白的那一首诗词,脸上洋溢着动人的笑容。
咯吱——
房门,很快被推开了。
祭沉舟径直走来。
“是你?”
看到对方,祭沐橙明显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该叫什么。
“妹妹,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祭沉舟表现的很沉着,来到桌前坐了下来,其实他的手,此刻也是紧张的无处安放。
他们兄妹二人,虽然不同母,但却同父。
一样是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
“那个,花应白他怎么没有来,是他不想见我吗?”祭沐橙始终喊不出那个“哥”字。
“不是,他其实早就已经离开我们魔天宗了。”祭沉舟说道。
“他离开了?他去哪儿了?”祭沐橙急问。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关心花应白。
祭沉舟试探着问道:“妹妹,你和他很熟吗?”
“也......也不是,不过我们也算是相识,你看我千里迢迢来一趟沧海,这不见他一面,也有些失礼......是吧。”她心虚的低下头来,十指缭绕在一起。
女儿家的心思,化为满脸羞红,早已表现在了她的脸上。
见状,祭沉舟脸色微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见他,但,我不得不说,他的心里,肯定没有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