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次又找您过来。”
江家别墅,江老满脸恭维的笑容。
“没事,反正我回家也就是看看电视。”陈箓年很闲,倒是不介意有点事发生。
“是这样的,咱们东州最强大的豪门,杨家,老爷子昨夜凌晨不治身亡。”
“他们已经给我们江家来信了,同为东州豪门,我们肯定是要去凌海市吊丧的。”
“不就是吊个丧吗?”陈箓年眉头一皱。
“话是没错,可是...”
江老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孙女,苦笑道:“这杨家的三公子杨宇,先前追求过我家可柔,却被可柔拒绝了,此事令杨家颜面尽失,一直对我们心存敌意,我也是怕...”
“你怕去了杨家,会被他们羞辱?”
陈箓年含笑摇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杨家在整个东州都堪称最强,那这样的家族,绝不会在吊丧的时候找宾客的麻烦。”
大家族,通常都是有格局的。
然而,江可柔却撇了撇嘴:“陈先生,您不知道,那杨家不一样,杨家人行事一向嚣张跋扈,从来不会被世俗规矩所束缚。”
呃。
这不是我们陈家的行事风格吗?
“杨家在东州,是出了名的霸道,我也是怕,到时候他们再做出什么事来,让我在东州贵族们的面前,抬不起头...”
江老红着脸,抬头看向陈箓年。
很显然,是希望陈箓年能陪他一起去,多少也能有个帮衬。
“就是不知道,您背后的家族势力,能不能比得上那杨家了。”江可柔苦涩道。
她想让陈箓年相助,却不想让陈箓年因此,也陷入被人羞辱的窘境。
所以,话还是要提前说明白的。
以免到时候被人打脸,一发双响。
“对了,杨家二公子,就是在你们箓和医院上班,好像是住院部的主任!”
“还有东州楚家的楚美乔,也是你们医院的,男科主任。”
江可柔说道。
箓和医院,藏龙卧虎,她早就打听过了,这两个重要人物的存在。
“嗯,我知道了。”
“什么时候出发?”
陈箓年倒是不在乎那些。
全当是去旅游了。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早上我们就出发,到时候我们会去接您。”见陈箓年点头了,江老大喜。
“知道了。”
“啊对了,我这先前在北州的拍卖行得到一件珍品,是一尊麒麟玉雕,如陈先生您不嫌弃的话,我想将宝玉送您。”
江老说着,拍了拍手。
后面两个仆人端着一尊麒麟玉雕,徐徐走来。
这玉雕,雕工精致,玉也是上好的璞玉。
陈箓年虽然不太懂,现在玉雕的市价。
可估摸着,这玩意最少也得值个几百万到上千万。
“我说过的,君子不夺人所爱,你的心意我领了。”陈箓年道。
“不不不,还请陈先生您务必收下,不然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江老知道,此次前去凌海市,非同小可。
搞不好,陈箓年都要跟着他吃不了兜着走。
见对方盛情难却,陈箓年无奈,只好随手一挥,将那玉雕收入纳戒之中。
“那我就收着了。”
千八百万的东西,他是真不在意。
单单是四儿给他这上千个亿,他就不知道怎么花呢。
......
第二天,天刚放亮,江家的劳斯莱斯,就来到了废品收货站门前。
正好这两天是纪诗韵的休息日,有周元照顾着,陈箓年也不用担心什么。
杨家。
如今宾客陆陆续续赶来,别墅之中可谓是人山人海。
杨天广作为家主,自然是在灵堂内,招呼着前来吊丧的宾客。
长子杨宁,以及次之杨晨,也都连夜赶了回来,皆披麻戴孝守候在他的身边。
可两个身在外地的儿子,都回来了,偏偏那个在家里混吃等死的小儿子杨宇,却始终杳无音讯。
“张合,还没有宇儿的消息吗?”
又送走一批宾客,杨天广阴沉着脸质问。
“是,我们的人已经去各大娱乐场所找三少爷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贴身保镖张合,低声说道。
“畜生!”
杨天广忍不住怒骂:“自己的爷爷死了,他还有心情出去玩,这种逆子,我养他何用!”
“爸,您消消气。”
杨晨见状,赶紧起身,拭去脸上泪痕:“爸,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弟弟在外面手机关机,根本就不知道,可谓不知者无罪啊。”
“也就你能替他说话!”
杨天广气的胸腔翻滚。
而后看到又有宾客前来,立马收回脸上怒意,迎上前去。
杨家上下,现在都沉寂在一片悲痛之中。
而凌海市某处宾馆,房间中,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刻揉了揉惺忪睡眼,刚刚醒来。
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睡的那么沉,仿佛疲惫不堪的模样,青年满意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真是个天生尤物啊。”
他意犹未尽的坐起身来,穿上衣服,正打算洗漱。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青年前去,将房门打开。
外面是宾馆的老板,还有他们杨家的下人。
“三少爷,您快回家吧,老爷子没了!”
“什么!我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