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婆的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她走到沐卉的身边弯了弯腰说道:“小姐,没有想到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今日老爷赏了您二十板子那老奴可就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摁在板凳上。”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两个身强体壮的丫鬟就朝她走了过来。沐卉在齐寿山上的楚院内是练过一些拳脚功夫的,这几个丫鬟婆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明白外面还有侍卫。
她现在反抗不仅逃不出去还会让她们更加的愤怒,如果不反抗的话她只要躺在这板凳上挨板子这件事儿就逃不掉了。
“那南荣沐菡呢?她怎么没有来?不是她也被赏了二十板子吗?”
陈婆婆笑起来的时候满脸的皱纹,那有些耷拉下来的眼皮下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看着沐卉指了指刚才开门的那个文静的姑娘说道:“她就是菡儿,二十大板就让她挨着。”
那个文静的姑娘乖乖的扒在长板凳上一脸的漠然,就好像吃饭的时候坐在饭桌前一样。她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她又不是南荣沐菡!为什么让她受罚?”沐卉有些气愤的喊道。
陈婆婆哈哈哈大笑了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她叫菡儿,老爷说了赏你还有菡儿各二十大板。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来人给我打!”
沐卉还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已经被两个丫鬟摁在了长板凳上。并且竟然还将自己跟这个板凳困在了一起。她们肯定是知道自己会一些拳脚功夫所以才这么小心谨慎。她有些后悔自己以前的冲动了。
“啪!啪!……”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剧痛,还有依稀回响在耳边的数字。沐卉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同样是女儿待遇却如此的天差地别。为了权势也为了给胡氏一个交代她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这样对她。
原本沐卉对于南荣慕还是存在一点点的幻象的。毕竟身在官场有些事情也是迫不得已的。他将她带回了南荣府,并且说她是南荣府的大小姐,她其实心里是高兴的。除了姐妹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可以依赖。就算是上辈子她将自己打了二十大板扔到了漫天的雪地里她都可以不计较。毕竟血浓于水。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错了,身居官场之人看的是你有没有利用价值。如果你能给他带来荣誉地位,那便是他的亲人。否则那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为了利益他随时都有可能会牺牲你。
屋内的环境倒也算是暖和,她叹了口气看着旁边的女孩她满头大汗嘴里咬着的小木棍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液。她觉得有些奇怪,这棍子打在身上的感觉确实有些疼,但是也不至于她这般模样。
陈婆婆恶狠狠的说道:“你是不是没吃饭?给我用点劲儿打!”
沐卉好像知道了什么立即大声的喊叫着说道:“哎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呜呜……疼死了……”
她一边喊着一边心里纳闷不清楚为什么那棍子打在她的屁股上也不算是那么疼。耳边的陈婆婆还在说:“用点劲儿!就这样给我狠狠打!”
旁边那个文静的小姑娘已经晕了过去。最后一板子也打完了。沐卉灵机一动也装作晕了过去。
“她们两个都晕过去了。就仍在这里好了,门开着她们醒了就可以回去,不醒就算是冻死在这里也跟我们没关系。走!”
其中一个强壮的丫鬟说道:“陈妈妈。你看那个沐卉小姐,她身上为什么没有血?你看看那个菡儿姑娘满身都是血……差别挺大的。”
陈婆婆白了她一眼说道:“大小姐娇贵估计是穿的多点而已。血都在里面呢,这二十板子还不打的屁股开花?哈哈哈走吧我们。”
四处安静了下来只能微微的听到北风呼啸的声音。突然门咣的一下关上了,吓得沐卉立即睁开了眼睛。她从长凳上下来将门紧紧的关上。
当她从板凳上下来的那一刻她愣了,她的屁股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她不相亲自己又亲自的往自己的屁股上捏了一下。确实不疼。按照常理来讲被人打了二十大板应该是像旁边的这个小姑娘一样疼的不省人事才对。她是见过小朵跟小菊两个人挨打的。
她走到那个小姑娘的身边看到她身上都是血,想必一定伤的很重。她从身上摸出来一小瓶药膏,轻轻的将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
“啊!疼!……”
她刚碰到那个姑娘的衣服那姑娘就醒了。她扭过苍白的脸看着沐卉满脸的恐惧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听着她无助的声音沐卉的心疼了一下。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替南荣沐菡受这份儿罪。
“你别动,你的衣服粘在伤口上了,我需要给你脱下来上点药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那姑娘立即叹了口气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上药的时候猛然的有些疼的时候她还是会喊疼。但是却不乱动十分配合。
沐卉有些不解的问道:“南荣沐菡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你会替她受这份儿罪?”
那姑娘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小姐,你还真是天真。我叫菡儿是夫人买来专门替小姐受罪的。”
“什么?她犯了错你来受罪?”
“嗯。菡儿天生命苦我与菡儿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夫人用高价将我买回来的。我听说我前面已经有两个跟我一样的女孩子被活活打死了。我也听天由命了。小姐你赶紧走吧,回你的雅筑去,不用管我。”
“你这是动了死的念头了!可是你还这么年轻?你不过也就十几岁啊姑娘。”
沐卉的心生疼,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南荣沐菡做了这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有人惩罚她。原来是有人替她顶着的。这样一来不管她犯了什么罪都会有人替她受着,她依然躲在房间里有恃无恐。
“我活着就是受罪而已所以也生无可恋。姐姐不必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