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无法理解他的悲痛,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他抬起素白的手,为她将锦被拢好,拿起一旁的外袍穿在了身上,徐徐的道:“当人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便再也不是自己了。人生来就知道世间沧桑,所以一落地便在哭。对不对?”
“我知道你心系于我,三百年前知道,三百年后重逢也知道。可我,找来了那么多的理由将你留在身边,不断的加深你对我的依恋。我无数次的推开你,你无数次的回来,我想,只要你不觉醒,便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所以,我便阻止你觉醒。”
他转眸看向她,逾发平和淡雅的微笑着。
“我无法承受你脱离我的掌控,宁愿你忘记一切。我与你那师尊,又有什么区别呢?但是现在,我不愿再欺骗你,我愿意放手任你去夺自己要的一切,所以。”他微笑着看着她,眼泪沿着侧脸的痕迹,落了下来。
他认命般的用双臂将她拥在怀中,这双手臂隐约有着肌肉的线条,这一拥,让她心间一窒。眼泪不知不觉的涌上眼眶来,耳边听见他清亮的声音,缓缓的,一字一句的道:“你问我对你究竟有没有爱。”他轻笑着道:“为什么要问呢,难道你看不到吗?”
“爱你,胜过爱天下众生。”
他终于承认了。
他手臂撑着睡榻,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二人眼神交织的瞬间,分别刀剜似的痛。
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
唇齿相交,她的银丝与他的青丝相互交缠着,构成一幕纠缠火热的场景。
他手指略过她光滑的肩膀,顺着胸前的弧线,停顿在她平坦并略有些线条的小腹上,目光看着她的眼睛,身体缓缓地滑下去,嘴唇一寸寸的吻过她的身体,最后在小腹部停了下来。
唇齿轻轻的啃咬着她的小腹,攸宁身体一阵阵的颤动,不知所措的闭上了眼睛。
陆离扬唇而笑,耳垂微微泛红,沉了一口气,身体又继续下移着。
攸宁惊讶又害怕,羞得并拢的双腿,他轻声道:“别怕,放轻松。”他的嗓音略有些嘶哑,声音飘荡进她耳中,她不由的轻嗯了一声。
......(为响应国家号召,请大家自行脑补,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是时候了,他如同出笼的野兽一般,俯首微笑。
“我终于放下一切,真好。”他这样说着,然后轻轻的啃咬着她光滑的肩膀,一点一点,顺着那肩膀啃咬到了高峰之处,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
一股一股越来越强烈的酥麻感,如同潮水般涌上来,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她一边自唇角发出声声嘤咛,一边咬紧了牙关轻声道:“你若敢负我,本尊定让三界给你陪葬。”
他的呼吸逾发浓重,若有若无的檀香味的呼吸,温热的打在她耳边,轻轻一笑,然后突然一挺身,没入她的身体。
“恩。”她痛的瞬间额头渗出细汗来,感觉到他身体僵直着,不知该进该退。
她双手抓着睡榻上的锦被,一双素白柔软的小手渐渐嵌入锦被的纹路,一咬牙将痛感压抑,问道:“怎么,又该喝虎鞭酒了?”
陆离身体一顿,猛然一挺身。
他的脸色微微泛红,连带着耳根也泛着粉色。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无名之火。他能感觉到,他手下的娇躯正强撑着,却颤抖不已。
他轻柔的抚抚她的发丝,道:“就知道逞强,别怕。”
她身体一软,双腿像藤蔓一般攀上他有力的窄腰。他微微一笑,反复的舔舐着她软嫩的耳垂。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她略微挺挺身,扭动着细腰。
见她终于放松了,他适应性的摆动身体,一股酸麻的感觉袭来,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一般,不留余地的去爱她。
“还要不要嫁给安歌?”
攸宁紧咬着唇齿,唇齿溢出几个奇怪的,让人更加火热的音调,却是没有回答。
他狠狠的一挺身,问道:“还要不要嫁给安歌!”
“要!”她咬着牙,睁开双眼,却看见陆离的额角正滴落了一地汗珠,汗珠顺着他的侧脸,流到了精瘦而线条硬朗的胸口,那滴汗,随着他身体的颤动,滴在了她的胸口。
“要?要什么?”他问。
攸宁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这痛感,却像是欢愉至极的感觉,传输到他全身。
“要什么!”
攸宁别过脸去:“要你!”
“要我怎么样?”
“要你认错!要你后悔!要你...不留余地。”
突然,一股绝难形容的感觉让两人颤抖着,仿佛,仿佛要到云间了,这样的感觉,实在是难以描述。
她把住他的双臂,突然一翻身,将他压住,双手颤抖着与他十指相交。
他贪婪的看着眼前的风光,一股酸麻从尾根传来,化成实体,在最高峰的时候,缴械投降。
她浑身一软,瘫倒在他怀中,缓缓的道:“你高兴吗?”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相拥着,希望暂且忘记一切。
他抚摸着她的银发,缓缓的道:“高兴。”
“那就好好记住这感觉。”她手臂撑着身体,一把推开他。
陆离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她的双腿,在锦被之下微微颤抖着,笑语嫣然的道:“你明知这只是一场梦,为何还会高兴呢?”
“是梦啊,并非是真的,难道你忘了?”她的目光清冽,情韵一闪即逝。
命,能用命抵,可谁来赔他数万魔族的命?情,能用情抵,可谁来偿她错付真心的情?尊严呢,该用什么来抵?
她凭什么就原谅他呢?
他们相互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抓紧对方,也永远不能放开对方。她想起了白日里妖兽森林中,火麟拼尽全力那一声声诅咒。
是啊,她本就不可能得到她所爱的人,但她绝不要他去死,不管他做了什么决定,也无论是谁的诅咒,她不许,就不会成真!
陆离缓缓的缓缓的笑了,即便是梦,他也无法抑制这种冲动与兴奋,他激动的双手颤抖着,或许这是他最任性的决定,可他不能再逃避了。
看着她沉沉的睡去,霜白的脸颊上染着几丝红晕,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
他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消了这口气呢?
他还有什么,才能补偿她呢?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没什么是不能舍弃的,没什么是不能去做的,没什么是不能承受的。他要她,爱也好,恨也好,都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