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让这该死的音乐停下!不然小心我在你的头上开上一个洞!”劳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感觉得如此羞耻,因为她现在正在曼舞手雷的作用下,跳起了一段极其难堪的舞蹈。
瞧,曼舞手雷的尬舞手雷这个华夏翻译后的专用名称可不是浪得虚传的。
在黄柏兴没有继续扔出下一枚尬舞手雷的前提下,劳拉和布莱斯两人终于熬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五秒钟。
“那么,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用望远镜监视我们了吗?劳拉小姐。”黄柏兴拿起桌上的餐巾把嘴角残留的食物残骸擦拭掉,对于打扰他享受美食的人,他一般都不会报以好脸色,即使劳拉确实秀色可餐。
“当然。”劳拉平复好跳舞跳岔气的气息后,咬牙切齿地回应道,对于黄柏兴知道她的名字,她并没有意外,因为刚刚布莱斯就喊过出口,而且声音大得还是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一样,这也导致劳拉在回答黄柏兴前,先恶狠狠地瞪了布莱斯一眼。
十分钟后,萨拉家的阳台。
“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监视我们?”印第安纳知道劳拉监视他们的原因后,有些反感地抱怨道:“你一点都不像你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印第安纳的话语很快引来了两个女人的嫌弃:“大叔,你的搭讪方式有些过时了。”x2
“欧!”x2,劳拉和玛丽昂好像遇到了知己,两个女人竟然在这一短短的霎那间,成为了一对好闺蜜,不禁让旁边的一堆男人直呼诡异。
“我说真的,我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印第安纳看到自己要被扣上渣男加炼铜的罪名,连忙辩解道。
“什么,你见过我的照片?”这次轮到劳拉诧异了。
“是的,你叫劳拉·克劳馥。那么,你父亲应该就是理查德吧?理查德·克劳馥,一个整天喜欢穿着探险服,满口伦敦腔英语的中年人,哦,忘了,当时我看到他的时候我才十几岁,算下来如今他应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了吧。”印第安纳一边摆弄自己的帽子,一边说出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经常来找自己父亲的中年人的模样。
“没错,是他,照片也是他拿给你看的吗?”劳拉问道。
“嗯,看起来你在他的心中有很重的份量,他一有空就会拿出那张照片,一边看,一边发呆,最后郑重其事地把它藏好,藏在外套胸口内侧的衣袋里。”说实话,印第安纳有些羡慕劳拉,羡慕她有一位无时无刻不把她放在心上的父亲。
“父亲……”劳拉手中擦拭最爱的手枪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温馨的回忆场面,要是黄柏兴还是五年前的他,或许也会被感染到,不由自主地多愁善感起来,可如今的他,感情早已在时间不断冲刷下,慢慢地越来越淡。
亲情,宝贵却遥远的名词。
如今的黄柏兴,见惯了生死离别,已经逐渐地把现在所处的现实,当作一场看起来无比真实的游戏,一场没有存档点,没有重来的游戏。
如果不是口腔中的美食在不断刺激他的味觉,如果不是店铺里的几个捣蛋鬼在捣乱他的触觉,如果不是唐人街观众的欢呼声和流动餐厅客人的一声声对美食的赞叹在安抚他的听觉。
恐怕,他早已变成一具只是活着的行尸走肉。
当然,还有那些可爱又漂亮,性感又妩媚的小美眉……(啪,你是召来河蟹大神的注意吗!赶紧转话题!)
“嘿,伙计们,我们有麻烦了!”布莱斯风一样跑上了阳台,第一句话就语出惊人。
“怎么了?布莱斯。”劳拉问道。
“我刚刚捡完行李来到楼下后,就发现我自制的反窃听装置一直在响。”布莱斯亮了亮手中正在嘟嘟嘟做作响的仪器。
“找到窃听器了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柏兴此时也站了起来,他之所以不说话,正正是因为他回来后,依旧发现那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没有随着劳拉撤除监视而消失,因此一直默不作声地用锐利的眼睛扫视周边的建筑物,只是想不到这窥视感竟然是来自窃听器,连给店铺的电脑重装系统都要弄上黄柏兴表示:哎,高科技真麻烦。
“找到了!”布莱斯拿着反窃听仪器,顺着仪器发出越来越响的警报声的地方走去,果然在摆放水果的桌子底下发现的一枚纽扣大的窃听器。
“该死,这鬼东西什么时候装在那里的?”萨拉惊呼,他可没有忘记在接待印第安纳之前的几天,他与妻子可是在这里共度良宵的,要是……
萨拉连忙晃了晃头,不敢再想下去。
劳拉看到窃听器后,看萨拉的眼神也逐渐有些警惕起来。
莫非印第安纳这个朋友是敌人安插进印第安纳身边的内鬼,亦或是连印第安纳都……
印第安纳倒是没有什么,对于萨拉这位朋友的品格,他还是能相信的,毕竟这可是能交付后背的好兄弟。
“还有?”布莱斯把窃听器放进为阻断信号而特制的盒子后,仪器一直作响的警报声却依旧在提示着众人,窃听器不止一枚。
布莱斯拿起仪器,仪器指向的目标竟然是……玛丽昂!
这回连印第安纳都不怎么自信了,他暗自想到:她该不会是因为我当年伤害了她感情,所以投靠了那群雇佣兵,打算给我来个以牙还牙吧?
正在逗着肩上猴子的玛丽昂也呆住了,吃瓜怎么吃到自己了?
“不是她,是它,那只猴子!”眼利的黄柏兴捕捉到了猴子衣服上的一枚纽扣跟其他的不太一样,立马想起原电影中敌人就好像是用一只动物来当间谍的,这还把当时很小年纪的他震惊了一把,动物小间谍,哪个鬼才编剧想出来的奇思妙想啊。
“抓住它!”众人惊呼。
猴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聪明,知道自己的间谍身份暴露了,又或者是单纯被吓到了,竟在玛丽昂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几个跳跃的功夫,直接从阳台上跑到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