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柏兴三人突然想起,现在可不是“回味”的时候,更不是庆幸劫后余生的时刻。
刚刚,就在那股意志离开的刹那,那群和他们一样被神威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独角蛇们已然有了动作。
印第安纳和萨拉两人已经在神威消失的瞬间便倒在地上,虚脱到连捡起和继续架着而掉落在地上的轻机枪的力气都没有。
可独角蛇们并没有趁着这个空裆去袭击祭坛上的三人,反倒向着中间迅速靠拢。
而那里,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玻璃珠。
是索贝克!是索贝克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黄柏兴突然想起刚刚神威淡去,他无法支撑疲惫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个踉跄时,一道亮光从索贝克神像上掉了出来,如今想来,应该就是现在惹得独角蛇们疯狂争抢的“玻璃珠”了。
不对劲,不对劲,黄柏兴的第六感疯狂向他示警,那颗“玻璃珠”绝对有古怪!
“印第、萨拉,走,走!赶紧离开这里!”黄柏兴趁着眼前的独角蛇们争夺“玻璃珠”,两步并做一步地上前,一手一个把印第安纳和萨拉抓起来。
“好,好,好。”印第安纳也不是蠢人,哪怕他看不出眼前发生的情景的古怪,但黄柏兴这个专业人士叫到,那那还有假?
何况……
出现在黄柏兴三人眼前的情景是令人寒颤的。
为了那颗发光的“玻璃珠”,独角蛇们竟开始互相对同伴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锋利的牙齿轻而易举地破开了连机枪都只能打出火星的蛇鳞。
黄柏兴三人能清晰地看见独角蛇们那些被蛇牙咬破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并扩散,还伴随着飘出阵阵白烟。
有毒!剧毒!
这蛇毒要是进入了人体……
嘶!
印第安纳和萨拉不敢去想,但他们毫不怀疑要是被这些独角蛇咬上一口,是肯定会立马去见上帝的,有没有全尸都还是个问题。
印第安纳拉了拉被吓到咋舌的萨拉,在萨拉回过神后,两人跑到后面慌慌忙忙地将装着约柜的木箱封紧并固定在绳索上。
“迪闻德耶布,我的兄弟,约柜找到了,快拉上去。”萨拉向上面负责指挥的同伴说道。
他很开心,不仅是约柜被他们找到了,还是因为他要离开这个比地狱都地狱的充满着古怪的灵井。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迪闻德耶布兄弟和旁边两个同样探出头的同伴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自然。
所有事情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约柜被拉了上去后,萨拉也跟着用绳索爬回了地面上。
可到了印第安纳,正当他顺着绳索爬到离地不到一米时,突然手中的绳索一空,整个人往后一坠,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是意外?
印第安纳挣扎着睁开双眼,看向绳索的断口,这切痕哪里是因摩擦而产生的,分明就是用锋利的刀刃切割所致!
“萨拉!你搞什么飞机?”印第安纳忍着背部传来的剧痛,艰难地站起身子,向灵井上方的洞口大声斥责道。
但回答他的,却是一件115英镑,也就是大约52公斤的重物。
只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眼看就要砸在印第安纳身上,以灵井高达七、八层楼的高度简单地粗略计算,要是真砸中的话,恐怕印第安纳和那个被扔下来的人都活不长。
没办法,这时候,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群争抢“玻璃珠”的独角蛇群的黄柏兴出手了,他往身影的落地点处扔出一个巴掌大的物品,在接触到印第安纳脚旁的地面的瞬间,这个物品突然如充了气的气球般瞬间变大,把印第安纳整个人弹到离地一米高,也让那道从天而降的身影得以不用成为一摊肉泥。
是『堡垒之夜』的一次性消耗品道具,气垫,类似消防员应对坠楼救人时的道具,制造出一片充了气的垫子,只不黄柏兴所用的是瞬间完成的,不用像消防员们所用的要提前往里面打气。
“劳拉?”
因为灵井内地面的凹凸不平,气垫很快向漏了气的气球般只剩下没有A4纸厚的本体,印第安纳也看清了倒在他身旁不远处的身影。
看劳拉嘴角的鲜血,和她身上不少的伤痕,显然是被打了一顿。
天啊,谁能令这个母老虎般的天杀星遭到如此之罪?印第安纳心中疯狂吐槽,同时也对割断他绳索和扔劳拉下来的人有了警惕,毕竟劳拉的身手可是不错的,打趴十几个壮汉可是不在话下。
不等印第安纳向劳拉询问什么,灵井上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琼斯博士,好久不见,怎么每次看见你都是邋邋遢遢的?你要是不认识绅士礼节,可以问问我啊。”
印第安纳借着乌云散去,太阳初升时的晨曦之光,看清来者的面容,他的脸立马黑了,因为来者赫然是让他恶心到不行,数次盗取他成果的考古学败类——贝洛克。
“是啊,上次秘鲁一别,还真甚是想念呢。”印第安纳想起秘鲁时遇到贝洛克的事情,气得他牙齿快要咬烂,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贝洛克怕是已经千疮百孔了。
“琼斯博士,不知道你这次又在这么肮脏的地方做什么呢?”贝洛克明知故问道。
“你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下来呢?我很乐意向你展示一下。”
“那真谢谢啊,不过我想,我还是呆在上面算了,我就觉得上面挺舒服的。”贝洛克的话则是事实,沙漠夜晚的寒冷已经被初升的太阳下驱散,是沙漠中最舒适的时候,比下方充斥着烧焦味和腥臭味的灵井实在是好上太多了。
听到贝洛克的话,除去杰克带领的纪律严明的雇佣兵还是保持着黑脸外,其他的士兵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摩萨德手下的没有纪律可言的军队了。
“又一次,又一次了,琼斯。”
“你曾短暂地拥有。”
“但,现在它又是我的了。”
“刚果是这样,秘鲁又是这样。”
“现在,还是这样。”
“你永远都无法战胜我,印第安纳·琼斯!”
“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