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地上的两具干尸,又看了看抓着自己衣领的恶魔般的利爪,布莱斯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真没有找到他们在哪里,他们的设备比我至少甩了几条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最多也只能确定他们大概在米洛斯岛附近的海域上,其余的,我是真……”
似乎感觉到巴沙的杀意,布莱斯连忙补充道:“等等,等等!巫师先生,我想到一个办法。”
巴沙依旧抓着布莱斯的衣领,但没有再做下一步行动,只是用眼神示意布莱斯继续说下去。
“尊敬的巫师先生,你想啊,那些人躲在附近的海域,就算我定位到他们准确的位置,神通广大如你,飞过去也需要时间和力气啊,而且他们可不会傻傻地呆在原地等你过来,在看见你的英姿时,肯定会掉头就跑。”
“就算他们跑不过你,被你逮住了,可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呢?”
“额……我这不是觉得你打不过他们,我只是觉得,刀剑无眼,一个不好,你被他们伤到了,就不好了嘛。”
看到自己一波分析后,巴沙的怒容有所缓和后,布莱斯又再下一剂猛药:“我们倒不如来个守株待兔,那些人肯定会上岛的,而显然,他们和圣三一那帮狗东西不是一路的,一旦碰到一起,肯定会打起来,这时候,我们再来个隔岸观火,等到他们打得差不多时,你再派摩萨德的军队下场去做渔翁,嘿嘿,一箭双雕啊。”
巴沙听了布莱斯的渔翁得利计划后,脸上的怒容已经缓解,沉思了一会后,松开了布莱斯的衣领,然后向外走去,看来应该是和他的学生摩萨德讨论布莱斯的计划的可行性。
看到巴沙的离去,躲在一旁的黄柏兴松了口气,按报纸的说法,巴西魔法议会可是派出了足足二十名傲罗去抓捕巴沙的,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在二十名傲罗的追捕中毫发无损地逃脱。
想了想后,他还是来到了布莱斯的面前,解开了身上的幻身咒。
布莱斯被面前突然出现的大变活人吓了一跳,就和州长看见一个披着光学迷彩高科技装甲的铁血战士在眼前现行那般吃惊。
“你是……黄柏兴?”
“怎么,没见几天就不记得我的名字啦?”黄柏兴调侃道。
“不,不是,你们……不是被埋在灵井下了吗?难道有人在那些军队离开后,去凿开水泥把你们就出来了?”布莱斯顿了顿,虽然看见黄柏兴后,心中有了猜测,但出于对旧友的关心,还是问了一句:“那个,劳拉也……”
“劳拉没事,我们可不是那些要等别人来救的人,我们在灵井下找到了一条暗道,然后通过暗道逃了出来。”黄柏兴当然不会告诉布莱斯,他们要是真等人来救,哪怕不缺氧而死,也要被临死前发疯的大蛇给一波带走。
“哦,那真的太好了。”听到自己心里最渴望的答案,布莱斯心中的大石终于能放下了,他又问道:“那么,你这次来是救我的吗?”
“不,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而且我们找遍了这个营地大部分的区域,都没有玛丽昂的下落,我们猜测,她应该是在曼弗雷德所在的圣三一大本营,他们那些人可不是等闲之辈,那几座铁皮屋防卫森严到连只苍蝇都无法飞进去。”
“现在我确实可以把你救出去,可如果我真的把你救出去,那就等于是打草惊蛇,无论是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亦或是对玛丽昂,都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
“确实,圣三一自己的兵肯定比摩萨德手中的乌合之众强,何况圣三一的人可能怕摩萨德搞什么小动作,所以除了用来守住营地必要的人外,摩萨德的大部分军队都被留在了叙利亚,现在虽然摩萨德的军队依旧比圣三一的多上几倍,可要是真的打起来,摩萨德肯定必败无疑。”布莱斯打断了黄柏兴的话,并真诚地说道:“我懂的,我会留在这里,刚好也你们也可能缺一个‘内应’,不是吗?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可以尽力去配合。”
“把你所知的,都告诉我。”黄柏兴说道。
“好。”
布莱斯把他被俘虏后,到现在遇到黄柏兴前所发生的事情都大概地说了一遍,同时还补充了不少自己对曼弗雷德和摩萨德之间存在的矛盾的猜测,以及那个贼眉鼠眼的巴沙的一些事情,包括巴沙是专门请过来是负责指导贝洛克这个仪式主导者等一些他在送饭来的士兵口中得知的小道消息。
“米洛斯岛附近的海域可能有圣三一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确实很有道理,但活了“两世”的黄柏兴不会把它当成真理,最多是把它作为参考,他上辈子的办公室斗争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实了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他沉吟了一会,还是觉得靠连面都没有见过一次的“朋友”是不稳当的,考虑到巫师有太多类似摄魂取念等比读心术还bug的魔法,黄柏兴还是没有向布莱斯透露他们明天的计划,只是见到地说道:“明天他们的大部队应该会出发进入峡谷,有几率会让你们随行,虽然几率很小,但这对我们的救援会有很大影响,所以,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无法带你们一起进入峡谷的。”
帐篷外传来了守卫的声音,看来应该是巴沙回来了,黄柏兴连忙施展幻身咒,丢下一句:“我走了。”
布莱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会等黄柏兴的好消息,然后又动了动鼠标,让已经熄屏的屏幕再次亮起,在巴沙走入帐篷前,把一切恢复到黄柏兴来之前的模样,像极了黄柏兴以前上班时,在办公室中用公司办公电脑,和旁边位置的小伙伴一起玩游戏玩得正起劲,突然离远就看见老板走过来,连忙结束交头接耳,并手忙脚乱地把工作页面切出来,装作自己正在为公司的业绩,以及老板的钱包,努力地奋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