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黄柏兴还是没有想到答案,他看了看已经高挂的太阳,才向印第安纳问道:“劳拉应该出发了吧。”
“嗯,我出发前,劳拉就启程了,现在应该飞到米洛斯岛附近了。”
印第安纳眺望着远处越往里面越窄,正面看过去,就如一个头顶开口的三角形的峡谷,根据劳拉采集到更全面的数据显示,这座无名的峡谷两峰之间犬牙参差,留有不少可以容纳一个人缝隙。
虽然他们可以借助这些缝隙在峡谷上方用绳索降下去,比圣三一更快到达那座不知名的埃及神庙,但之间怪石嶙峋,大大增加了降落的难度,再加上圣三一的雇佣军手中的枪可不是摆设,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些在上方移动的靶子的。
因此,他们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进去,那就是圣三一现在效仿古埃及士兵的“朝圣之路”。
嗡呼~嗡呼~嗡呼~
巨大的机器轰鸣声从远方传来,黄柏兴抬头一看,不远处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苍蝇大的身影正越来越大,而且眼光锐利的他,好像还看见直升机下方还拖着一件不小的金属物。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时候准备动手了。”黄柏兴扔给印第安纳一把m3式冲锋枪,自己手中也多了两把巴雷特重狙。
印第安纳:???
他看了看自己的二战老掉牙玩意,又看了看黄柏兴那两把反器材狙击枪,最后只能无奈接受,他可不想等会打起来的时候要用上自己防身的左轮小水管。
和颇为担心的印第安纳不同,黄柏兴对这次的突袭救援行动非常有信心。
因为他的芒硝沥水篮粉末,营地中多了一大批无时无刻不在疯狂地生产天然肥料的人,在厕所从早餐时刻蹲现在,想来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吧,更别说一边“喷射”,一边拿着枪瞄准人了。
而因食物全用自带罐头储备的圣三一的大部队,以及根本不和底层士兵同用一水源的摩萨德和其亲卫队没有中招,但他们都已经启程往峡谷里进发了,摩萨德留守在营地里的有生战力,只可以说是聊胜于无。
当驻守在营地里的游兵散勇被直升机的声音吸引出来时,劳拉的直升飞机已经到了营地不远处的树林中,他们正想有所动作,一阵轰鸣声与震荡从营地中央的铁皮屋传出,那里可是通信中心与指挥部的所在地。
游兵散勇们的头领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场声东击西,他连忙派出营地中还能走得动的兄弟冲向铁皮屋,同时他拿出一个对讲机,打算向峡谷中的大部队反馈现在发生的紧急情况。
可当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太迟了。
头领惊讶地发现,手中的对讲机和手机等通信设备都失灵了,连圣三一派发的卫星电话都变成了一块砖头。
显然,这是黄柏兴和印第安纳的杰作,隐去身形的他们已经摸到了营地中的重要阵地,同时还在这里引爆了两颗Emp炸弹。
Emp炸弹(电磁脉冲炸弹),又称高能微波炸弹,它本身没有动力,利用强大的电磁脉冲破坏特定地区所有电子设备,尤其是能让电脑和通信设备陷入瘫痪,在一定程度上具备专门摧毁指挥、控制和通讯用电子设备以及计算机目标等特点,是针对现代电子战的一大杀器。
而且它无孔不入,可以轻松穿透地下防御工事,沿着电缆与空调的孔道,足以瘫痪所有的地下防御工事、电力供应、电话通信、电视传播以及计算机等系统,但是又不会伤人性命。
没错,就是印第安纳一直背着的两个大行囊,里面装着的正是布莱斯的实验作品,虽然远不如大国们运用在军事上的专业版量产消耗品,但作为一个民间dIY之作,无论是造价,亦或是实用性,都是可圈可点的。
让头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士兵没有像隔了个阿拉伯海的邻居那般夜郎自大,他们很快握着中东地区最常见的AK47包围了铁皮屋的区域。
也是,他们毕竟是在中东地区活跃的悍匪,要是真和喝恒河水大一样素质,他们就不会现在这里,而是呆在秃鹰的肚子……哦,不应该是粪便里了。
砰!
不知道是哪个拉肚子拉到虚脱的家伙一个手抖,一颗子弹直直地射进铁皮屋中。
这声枪响犹如一个信号,包围着铁皮屋的士兵纷纷扣动扳机,子弹如暴雨般“洒”向铁皮屋,弹夹很快被倾泻一空,整个营地中为数不多的铁皮屋仿佛遭到了暴力拆迁。
躲在铁皮屋外一百米处的黄柏兴咋了咋舌,这哪里还有什么铁皮屋啊,简直就是个铁蜂窝吧,还好他们是提前把Emp炸弹扔在铁皮屋中,然后跑到这里远距离遥控引爆的,不然,变马蜂窝的,还有他们份呢。
看着变成蜂窝的铁皮屋,毫无疑问,里面的人肯定凉透了,头领摸了摸鼻子,露出不屑的神色。
切,就这还来偷水晶?
他分出数目不等的三队人,一队前去追捕降落在树林中的直升机上的人,另一由两人组成的小队前往峡谷中做人肉传呼机,剩下的一队则去铁皮屋中把里面的尸体搬出来。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胆生毛的家伙,竟然敢来偷袭他驻守的营地,真是厕所打灯笼,找死!
殊不知,这正中黄柏兴的下怀,他留在铁皮屋中的,可不仅有被引爆的Emp炸弹,还有另外一个“惊喜”。
boom!
率先进入铁皮屋中的士兵首当其冲,被爆炸时产生的强大冲击波直接震得原路飞出,几个围在铁皮屋附近的士兵也不好受,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地打起了滚,猩红的鲜血不仅从他们口中吐出,也沿着他们捂着耳朵的手慢慢渗出,不用看,他们的五脏六腑,以及耳膜都在爆炸中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同一时间,树林中也响起了枪声,其中有一种是与众不同的,它更加频密,更加沉闷,而且好像不需要“休息”,足足响了数分钟,直到树林中的枪声和人声全都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