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之上。
两军将士枕戈待旦,旌旗横空猎猎作响,天地满是一片肃杀之气。
“轰轰轰~~呜~~!”
战鼓与号角齐鸣,声震苍穹。
“杀!”
双方前方铁骑同时出军,眼中只有敌人,心中只有冲锋。
“轰隆隆!”
随着铁骑滚滚而行,其声势传遍四野。
“杀!”
说时迟那时快,三里之地转瞬而至,双方将士目露狰狞,刀来枪往,猛地朝对方招呼。
“噗!”
耿武一枪捅死一名幽州士卒,目光凶厉的同时,心底也觉得公孙瓒不过如此。
“杀!”
片刻之后,张合也率军杀入战场。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战场便化作血肉磨盘,进入白热化,哪怕关纯的后军,也进入战场杀敌。
“严纲!”
公孙瓒一边将战刀缚于手腕,一边目视战场,沉声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说完,公孙瓒便率领两千亲兵,朝战场奔赴,因为他低估了冀州军,对方借着兵戈之利,借着人多势众,竟然和幽州军杀了个有来有回。
所以。
原本并未准备亲自上场的公孙瓒,这个时候也坐不住了。
“末将领命!”
严纲朝公孙瓒的背影,恭敬抱拳应是。
“白马出击!”
待公孙瓒领军离去,严纲从战马上取下长弓,催动战马缓缓前行,将弓高举大喝。
哗啦!
身后三千白马义从闻言,纷纷策马而行,并将手中长弓高举,面色狂热咆哮出声,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见,白马为证!”
“轰隆隆!”
随着白马义从话落,三千轻甲的幽州将士,便以呈现冲锋之势,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杀!”
“嗤啦!”
张合长枪翻飞,于军中厮杀正酣,突闻白马义从高呼,当即下令道:“命耿武脱离战场拦截白马,公孙瓒交由中军对付!”
战到这个时候。
冀州军是占据优势的,那没么一点乱拳打死老师傅的味道,所以张合认为,只要收拾了公孙瓒,那么冀州军必胜。
“喏!”
亲兵立马应是,旋即消息经层层传递,传入耿武耳中。
“白马义从?”
耿武闻言满是轻蔑道:“号子倒是喊的挺响,公孙瓒果然是边地蛮夷,终究是喜欢弄些虚有其表的事物!”
说完,在冀州军大好形势之下,并未付出多少代价,便领着铁骑徐徐脱离战场。
“放箭!”
就在耿武脱离战场之际,严纲已经率领白马义从,绕了一大圈,来到冀州后军,当即下令射杀冀州将士。
“咻咻咻!”
三千箭矢离弦,化作点点寒芒,直射关纯所部。
“噗噗噗噗!”
不过转瞬,便有千于汉军身受重伤,数百汉军阵亡。
“啊~我的眼睛!”
“啊~~!”
关纯所部将士惨叫连连,士气为之大跌。
“是白马义从!”
关纯见状赶忙下令,急切道:“盾,快立盾御之!”
他没有想到,这些白马义从对齐射如此娴熟,只是一轮射击,便给他带来了这样的伤亡。
“再射!”
严纲率领白马义从游弋冀州后军,也不上前冲锋,就让箭羽精准杀敌。
如此三轮后。
冀州后军步卒,对白马义从产生了浓浓的恐慌情绪,因为他们发现,手里就算有着盾牌,但对方也能见缝插针,从而带走他们袍泽的性命。
“耿武呢?”
关纯暗自焦急,狂怒道:“不是下令耿武拦截白马,他吃屎去了?”
“轰隆隆!”
随着关纯话落,一道震耳欲聋的铁蹄声想起,见耿武已经赶来,关纯总算松了一口气。
“兄弟们!”
严纲瞥了一眼两百步外的汉军铁骑,张狂大喝道:“今日,咱们就要让汉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今日之后!”
“我白马之威,将名传天下!”
“白马之义,将青史留名!”
“兄弟们,随我杀!”
说完,严纲一马当先,朝耿武率领的铁骑而行。
身后三千白马义从闻言,纷纷面色狂热,仰天长啸道:“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见,白马为证!”
“呵!”
耿武见白马杀来,虽然有些意外,但他心底丝毫不慌,嘲弄道:“一群只知喊号子的废物,竟敢上来找死,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给我放箭!”
待双方相隔五十步,耿武下令道:“让这些幽州逆贼知晓,我冀州之士的骑射之威!”
“咻!”
说着便掏出弓箭,直射前方白马。
“咻咻咻!”
后方铁骑的箭矢,也不分前后的射向白马义从。
“刷刷刷!”
严纲见箭矢来袭,也不用兵器格挡,而是和白马义从一起,给对面冀州军上演了一波骑术。
“……?”
看着不远处或侧身,或仰头,或扭腰,或嘴里叼着箭矢,躲过箭矢的白马义从,耿武面色一脸懵逼。
然而这才是开始。
当他看到有的白马义从,直接于马背上倒立,甚至单手倒立,于空中旋转避箭的时候,耿武和一众冀州铁骑,直接有些怀疑人生。
“这也是骑射?”
不待耿武懵逼太久,双方转眼便相隔不足三十步,就在耿武和冀州铁骑将士,正收起长弓欲同白马义从冲杀之际。
“咻咻咻!”
白马义从悍然朝冀州军张弓,不过三十步的距离,箭矢疾驰宛若流光。
“锵锵~!”
“噗噗噗~~啊!”
“扑通!”
不过转眼之间,近千冀州铁骑重伤坠地,耿武用战刀格开了几支箭矢,但身边的袍泽,却没有他的本事。
“咻咻咻!”
不等耿武大惊失色,白马义从的箭矢再度袭来,而此际双方相隔不过十步。
再度收割千余冀州将士以后,白马义从直接调转马头,从冀州铁骑前方游弋而过。
“白~白马义从……”
耿武垂着脑袋嘴角溢血,欲望向白马,却浑身无力,只得神光涣散的看着胸前箭羽,眼中满是不甘的自语喃喃。
“扑通!”
胯下战马依旧前行如故,然没过多久,耿武便从马背摔了下来,眼中再无一丝色彩。
“将~将军战死了!”
身前一名身中箭矢,却并未身死的冀州将士,见此不由惊呼出声,语气之中满是惶恐。
不过片刻。
耿武率领的冀州铁骑,也行至耿武尸体前勒马顿足,众人看着眼前的尸体,听着袍泽的声声惨叫,心中对白马义从充满了恐惧。